昌都城外。
尹清绮默默地遥望着远处的宫殿,心底一阵欣喜。
如今霍九伶进在眼前,等到除掉南诏,除掉霍九伶,也算是为戚渊报了血海深仇。
薛坛来到两军阵前,撩起军帐走到了尹清绮的身边。
“想什么呢?”薛坛斜睨了一眼尹清绮,尹清绮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到底城内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而且,霍九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尹清绮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怔怔的望着远处。
“军中的事情,处置好了没有?”薛坛左右环顾了一圈,凑近尹清绮小声的询问道。
“军中?你是说刘禹辰?”尹清绮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我听说军中有好多人不服从你军令,看来你薛问儿的名声还是没有打出去。”薛坛拿尹清绮打趣道。
“没那么简单的,步兵,骑射手,左右各骑将军,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我没想到,这军中之事,竟然比朝廷还要复杂。”尹清绮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朝廷的人顶多是斗斗嘴,玩玩权谋,可这军中可是真刀真枪的。”薛坛担忧的看了一眼尹清绮,欲言又止。
“清绮,我想,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在燕州急匆匆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如今军中动荡不安,你又贸然前进,我怕会出什么乱子。”薛坛焦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尹清绮,时刻为其担忧不安。
“放心,我心里有数。”尹清绮微微一笑,眼底暗藏杀机。
“当戚渊死后,我就应为其镇守边疆,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谈何国家大事?”尹清绮扭头对着薛坛笑了笑,眼底溢出泪水。
“怎么又哭了?”薛坛一个大男人,身上也未曾带着手绢等物,见到尹清绮噙满泪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却又手忙脚乱。
“没事,就是一时间有些激动。”尹清绮见到薛坛这幅模样,嗤笑着摇了摇头,连忙擦拭干净。
“哎,小姐,您怎么哭了?”青红此时从军帐中出来,恰
好看到这一幕,瞪圆了眼睛,盯着薛坛看了半天,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薛将军,平日里我敬佩您的为人,怎么私底下把我家小姐弄哭了?”青红将尹清绮拉扯到一边,仰头质问着薛坛。
薛坛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将青红从灯红苑赎回来的,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是自己成了外人了?
“报!”
正当此时,刘禹辰快马加鞭,在薛坛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冷眼看了一眼尹清绮,随后跪倒在薛坛面前。
尹清绮皱了皱眉,按道理说,自己是三军统帅,而薛坛只是个前来帮忙的,有什么军情,都应该向自己汇报才是。
“说。”薛坛同样面露不悦,挥了挥手,命令着刘禹辰说下去。
“薛将军,南诏军营驻守在城内,地势险峻,不可恋战,况且南诏人惯用毒药,如此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法。”刘禹辰淡淡的看了一眼尹清绮,丝毫没有将其当回事。
前几日尹清绮在军营中大搞动作,但尹清绮执意出兵,众将领也无一阻拦,自己也就没能讨个说法。
而那股怒火一直憋在刘禹辰的心中未曾消散,才使得今日他对尹清绮的决策百般不满。
况且,刘禹辰也听闻有人上谏皇上,说要与尹清绮奉赏,这就是刘禹辰更为不满。
自己在蜀州呆了这么久,还未曾混迹到功名利禄,怎么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刚来不久,就能得到如此的成就?还不是靠着朝中有薛老爷子?刘禹辰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满的。
刘禹辰想出撤兵,扰乱军心一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主意了。
薛坛眯起眼,眼下不是处置刘禹辰的时候,毕竟领军乃是三军之根本,若是这个时候处置他,军心动荡,恐怕会对前线不利。
“否,我不同意撤兵。”薛坛冷冷的回应着,眼底的寒意未曾消退。
刘禹辰嘴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转而化为一阵恼怒。
“我说薛将军,您宠爱您的妹妹可以理解,可是您也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我的前线骑兵
早就侦查到,说霍九伶打算封城三人,城内有足够的粮草和水源。”
“况且他们那里是上游,一旦在河水中下毒,就如同蜀州当时的情况一样,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个责任,您担负的吗?况且,您又如何向皇上交代?”刘禹辰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看着薛坛。
“皇上?皇上封赏的将领你都不从,现在还有脸提到皇上?”尹清绮紧闭双唇,眼底的寒光令人毛骨悚人。
“况且,收服南诏,原本也是皇上的决策,你难道对谕旨不满?”尹清绮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投掷到刘禹辰的脚步。
刘禹辰弯腰捡起,疑惑的打开了书信,上面的的确确是皇上的墨宝。
“皇……皇上?这是皇上暗中吩咐的?”刘禹辰不可置信的看着尹清绮。
尹清绮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虽然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她对皇上抱有憎恨,但眼下乃是国仇家恨,戚渊死在了霍九伶与离国的阴谋之下,尹清绮要先为其报仇!
况且,毕太医的诊断乃是子虚乌有,毕太医只是扫了戚渊一眼,皇上也未曾命人检查戚渊的尸体,怎么就断定当时戚渊没死?尹清绮可是亲眼看着戚渊被人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尹清绮此时内心不断的纠结着,蜀州城的毒药还未查明白,如今南诏几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