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不知道为什么华优这么能够笃定自己能够取得远大前途,不过想来,这都只是盲目的信任。
因为,在荀之看来,这个只比他小四岁的少女,真的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他很难用这个时代的人去对待她,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们的年纪是十分正常的,就算是现在约为婚姻,立马结婚,都不会有人如何如何。
但是呢,荀之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层关系,他是个普通人,能看得出来华优是一个美丽到了极致的女孩子。
但是,也仅仅是这样吧了。
至少他搂着华优的时候,没有多少那种所谓的心动。
“你是不是讨厌我?”见着许久都在发呆的荀之,华优神色有些沮丧,还是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不是问过吗?”荀之抬头,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华优在许都城的时候,就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只是想听你再说一次罢了。”华优盯着荀之。
荀之便是不知道作如何言。
“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下床继续跟爷爷去闯荡江湖,外面那么乱,如果我那天死了的话,那也是特别正常的一件事情,然后你就可以和微姐姐...”
“别说胡话。”瞧着华优越说越激动,荀之赶紧是打断:“好啦好啦,我不讨厌你。”
“那,给我喂汤吧。”华优居然不再追究别的,居然十分听话的重新靠在了荀之的身上,语气变得异常的欢快。
荀之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在犯什么魔怔,不过瞧着终归是不闹了,便是算得上是好事,也就不疑有它,认真给她喂汤。
生阳县难得迎来了一个平静的生活,但是在南阳一处,贾诩却是遇到了难处。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曹操对张绣行为不满,明年若是发兵,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张绣,但是呢,张绣就依旧是每日喝酒吃肉,不练兵,甚至还和手下将领闹得很僵。
而贾诩虽然还是很受尊重,但是他还是能够觉得出来这份尊重背后,其实并没有多少信任在。
贾诩决定最后劝一次。
“军师来了。”正在喝酒的张绣,听得这句话,皱了皱眉,接着便是将身边的那些人都撤下去,恢复了平日里认真办公的样子。
当贾诩进来的时候,他认认真真的坐在那里批阅公文,若不是那脸色因为纵酒过多的原因而发红,或许贾诩都要跨上一句明公忧劳。
“军师来是所为何事啊?
秋收已经完毕,今年怕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吧?”自知这幅样子根本骗不到贾诩,所以张绣也没有可以假装,有些随意,只是不想让贾诩太拿此事做文章罢了。
“秋收之事的确是完了,粮食有着刘景升的援助,想来也不会缺,只是,明公不知道文和来这里要说什么吗?”贾诩抬头,那双眼睛,经历了无数沧桑。
张绣心颤抖了一下,却也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刘景升让我守着荆州门户,就绝对不会看着我轻易被消灭,因此你大可不必担心,曹操的军队,来多少我就留多少在荆州。”
“曹操是当时人杰,在你口中是如此不堪吗?若我的情报不假,这次曹操出征,起码十万兵马,你可知道十万兵马的含义?足以朝夕灭我等之。”
张绣却是撇嘴:“军师啊军师,你终究是看不起我张绣,觉得我继父亲大业,多少年奔劳,却依旧成了别人手底下的看门犬。”
“若是如此,为何我要来投靠你?”贾诩皱眉,他当时来找张绣,一是时事所迫,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重了张绣身上的潜力。
“这就是军师你自己的事情了,反正我都是明了的,好了好了,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吧,反正曹操不可能朝夕之间就打的过来。”张绣说着,便是要喝退。
而此时,一个妇人从后门走来,瞧见要离去的贾诩,声音冷淡:“军师还是不要乱加挑拨的好,刘景升和我小叔乃是一命相连。”
“妇人误我。”贾诩语气未变,只是喝骂一句。
而那邹夫人却是一下子面拉了下来,接着瞧着张绣:“你就是看别人这般对我的吗?”
张绣不言语,只是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声:“军师这些日子劳累了,还是多在家休息吧,军师一事我会派人帮军师先留着。”
“刘表是什么德行,难道还要我再多言吗?最是言而无信,若是你第一个出现颓势,他就是第一个从背后捅刀子的人。”贾诩神色不变,只是出于臣子的职责,还是多言语了几句。
“我的确不知道刘景升什么德行。”还是邹夫人张口,“但是我却是知道军师你的,最会背后捅刀子的人,难道不是你这样的北凉人吗?”
“噌!”便是如同贾诩这样的决定智才的人,此刻都是直接腰中佩剑出鞘,北凉的身份,成了别人嘲笑他的理由。
“贾文和?!”张绣直接站了起来,接着手中宝剑也是仓朗朗出鞘。
“女子误国
。”自知自己失态,贾诩将手中宝剑收回,然后解去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告辞!”
回头,贾诩走的很是坚决。
“佑维,贾文和这次含怒而去,怕是要离开宛城,去往别处了,若是投靠了那刘景升还好,若是跟了袁绍袁术或者是曹操...”邹氏有些担忧。
“婶娘,不用担心,他走不出这宛城的。”张绣走上前,一把拉住邹氏的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那邹氏也是不抗拒,觉得理所应当的靠了过去,只是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