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鲮鱼我已经叫了人照顾,想来也是没有大碍。”蹲下身子,瞧了瞧鲮鱼的伤势,正奇算是呼了一口气:“刚才那般,以后还是别了,不是每一次都有我在场,而且,我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其实影响力也是十分有限。”
“只是突然气不过罢了,”幽幽叹了一口气,伏寿其实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为,她这样做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有可能被董贵人记仇,反而是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就算是伏寿不这么做,董贵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而且...
瞧着刚刚被抬走的鲮鱼,伏寿心里有些自责,虽然鲮鱼平时话多了一点,但是却是毕竟自己在这深宫里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成了董贵人对付自己的手段。
不过...这应该就是后宫的规则吧。
她入宫其实时间并不短,其实还是没有到那种不能接受的程度,因此哪怕是如此,她还是十分仔细的蹲下身子,开始慢慢的整理那些散乱的竹简。
心里只觉得可惜,这些都是 自己一个一个写出来的,现在却是碎成了渣滓。
但是...
伏寿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自己每一首诗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便是再写一次罢了。
当下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卧榻处,然后拿出笔来,展开了竹简,歪着脑袋想了许久,便是开始动笔,她写的很慢,不是记不起来,而是再度品味,只觉得每一次读那些诗,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或许是她自己本身的原因,但是,伏寿还是愿意相信这是诗歌本身具有的美感。
而这种美感,几乎是不能被复制的,那个她从没有见过的神秘少年,居然写出这般诗来,这哪里是一句天才可以形容的,便是杨修,或许能不能够望其项背,何况其余人?
她本来还担心那董贵人若是聪明一些,拿上这些竹简去找刘协,告知刘协他的皇后居然是和另外一个女子神交已久,怕是出于猜忌,更加疏远她。
但是董贵人偏偏就是一个傻子...
而此刻,伶人馆中,却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荀家那个断了腿的荀舍,荀攸的三公子。
虽然是断了腿,但是却是凭借着荀氏的影响力,荀舍还是算得上是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当然,做官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这,深深地刺激到了荀舍那颗脆弱的灵魂
,他本来还想着靠着自己爹爹的关系,自己能够进入司空府,或许也能够收到司空的赏识,成为司空府一名主簿,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荀家遭遇到迫害开始结束了。
他断了腿,成了废人,虽然在家里面他还是很受到家人的疼爱,但是那些本来是他该得到的东西,却是慢慢离他而去。
所以,这个失意到了极点的荀氏公子,却是来到了伶人馆,准备去找一个姑娘乐呵乐呵。
而此刻,却是偏偏遇到那些个姑娘各个都避之不及,她们还真是不想伺候一个废人,哪怕他权势再大。
毕竟本身荀舍的名声就很差,现在到了这步田地,这些人能够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得上是仁义。
而此刻,刚从门外回来的微,却是引起了荀舍的注意,第一时间就是瞧见了微那玲珑的身段儿,那面纱虽然带着,但是怎么着都能够知道,这面纱背后的脸,肯定不会输给她自己的身材。
当下便是感觉到口水直接流下来三尺,便是赶紧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仆人:“就这个了,叫老板吩咐那姑娘过来伺候老子,今晚我要在伶人馆过夜了。”
“公子,老爷说了,这伶人馆是不允许...”仆人话还没说完,却是被荀舍打断:“你不说,我不说,老爷怎么知道,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办。”
仆人欲言又止,瞧着荀舍那不耐烦的样子,他便是再也不敢由于,赶紧是朝着老板而去。
而伶人馆的老板,听见这话,眉头紧皱,他可是晓得荀之的背景的,而按照荀氏的规矩和辈分,这荀舍可是荀之的侄子,难道他不知道微和荀之的事情吗?
“去跟你家少爷说,那位姑娘不接客,我可以挑一个好看的姑娘陪少爷过夜,帐就记在我身上。”老板奔着不惹事的想法,准备含蓄的提醒荀舍:“那位姑娘可是微,你家公子还能够不知道吗?”
那仆人咽了一口口水,这话让他怎么传达?
当下便是直接拉了老板的袖口:“还是老板你来跟我家少爷说吧,我们做下人的不容易。”
老板无奈,就这样被人拽着,直接到了荀舍的面前,便是赶紧行礼,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就算是断了腿的荀舍,地位也是要比他高。
“微怎么了?不还是伶人馆的姑娘?”荀舍却是不在意,直接摆摆手,接着仆人赶紧从身上掏出来银子递到了老板的手里,荀舍满意
的点点头:“这些还不够吗?”
“这真不是钱的事情。”老板有些为难,这荀舍当真是脑子坏了吗,这许都城那些个大公子们都知道微是凭借着心情来待客的,就算是郭嘉,都不能够太过强迫,他荀舍如何喝郭嘉来比,那就是云泥之别。
可是,眼前这个废人荀舍,居然是如此的骄横,仿佛天下都是他的一般。
而瞧着老板不为所动,荀舍直以为是钱给的不够多,当下便是又是摆手,那仆人有些心痛的从身上掏出来所有的银钱递了过去。
“荀公子,事情不是这样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