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可笑,这位大骂曹操无耻的人,现在还想着日后和曹操同朝称臣的时候,该如何和曹操相处了,还想着自己有没有适龄的儿女可以和曹操结为儿女亲家。
许都自然是知道这些消息,只是到了曹操的耳朵里,不仅没有愤怒,还大笑不止。
站立曹操身侧的荀问是何故,曹操道:“这难道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傻子吗?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张绣,便是今日,我觉得其人,野蛮且智缺,便是今日我敢放言,此战我定然战损不超一千。”
一千,自然是底线了,但是对待几万兵马来说,损失一千其实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毕竟宛城守军也有三万。
但是
曹操敢这么说。
“若是天下能够多这么几个傻子的话,我便是能够早日让这个天下回归清明了。”曹操扶了扶自己的袖子:“令君,便是今日,我想问上一句,你觉得我该不该留下文修与你?”
“这件事情是司空的家事,我不该回答的。”荀去逃避,他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难道令君是不把我曹操当做是家人吗?”曹操大笑,上前将行礼的荀扶起来:“便是今日,我诚心诚意的问上一句,该不该留下文修在这许都城?”
“许都的确需要一个来把持大事的人。”这句话说得模糊,荀还是选择了逃避。
曹操当下便是长叹一声:“便是令君也不愿意告诉我吗,其实这件事情我可以问奉孝,但是他却是觉得应该带上文修,他心里还是对自己那个小兄弟不放心的。”
“司空应该知道,荀之是我的侄子,问我自然也是不妥的。”荀道:“这件事情应该去问仲德。”
“这件事情可不要问我。”程昱从门口走了进来,给曹操行了一个礼,然后瞧着荀,嘴角含笑:“想着是你家的事情,可不要全让这些麻烦事情落在我身上来。”
“仲德这话可就错了,这如何算得上是麻烦事情呢?”曹操大笑:“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抉择罢了。”
“既然奉孝认为留下曹昂公子,会和荀之产生冲突,到时候反而是乱了这许都城的和平,”程昱顿了一顿,然后朝着荀拜了一拜:“就看令君能不能够割爱了,若是让荀之跟着司空去前线,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毕竟这样,二人终究是分开了。”
“他”荀刚要说什么,却是被曹操打断:“我觉得仲德这个建议不错,荀之这个人,似乎是武艺超群,当个军侯总是绰绰有余的,这些孩子可不能让他们总是在这许都的温室里活着,总是要经历一些战事的。”
“主公,”还没等荀表态,门口却是进来一人,眉头紧皱,正是郭奉孝:“我那兄弟武艺如何能够超群呢,他在那偏僻的生阳县待了十六年,身体条件比之普通人都有差距,如何能够上的了战场呢”
“奉孝觉得不妥吗?”曹操看着郭奉孝:“只是除了这个方法外,你还能想到什么别的方法防治文修和荀之之间争强斗狠呢,我不希望这许都城最后因为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有任何的差池。”
郭奉孝不说话了。
“便是刚才奉孝所言,奉孝难道上过战场吗?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有第一次的,我曾经也对战场充满了恐惧,”曹操瞧着满聚一堂的自己帐下算是最重要的三个人,推心置腹:“不用担心,我总是能够把他安全带回来的,而且,奉孝随我一起出征,难道还能怕我给荀之小鞋子穿不成?”
“司空定然不会。”荀当下便是如此表态:“那就让那小子陪着司空去前线吧,只是,他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若是可以的话,还是不要涉险的好,我家武弟最后的独苗,可不能断送在了战场之上。”
曹操瞧了一眼荀,再看了一眼郭嘉,便是哈哈大笑:“自然是如此。”
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征了,荀之
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一切,若是事情按照曾经的那个顺序发生,曹昂被派往前线的话,自己就能过留在这许都城内,尽心的培养自己的势力了,或许等到曹操重新回来的时候,荀之能够成为这许都汉室的门面。
只是,终归是人算不如天算,荀之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是极其不顺利,在听了贾诩帮自己准备好的一切东西后准备大干一场的荀之,瞧见叔父叫自己过去,便是神色都沮丧了几分:“我感觉叔父肯定是有不好的消息告诉我,或者说,他就没告诉过我什么好消息。”
贾诩摇头:“终归是这样的,若是天下的事情都是能够轻易被预测的话,那人人都可为君主了。”
荀之起身,告别了贾诩,来到了荀书房的门口,却是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尤其是瞧着屋里面荀那淡然的表情:他从这幅表情上面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但是能够猜到的是,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一刻钟后。
“我不去!”荀之十分认真的道:“便是司空还担心我一个身无官职的人在这许都闹出什么乱子来吗?”
“难道不是吗,你和曹昂的事情整个许都有谁不知道的,当初那吕布能来偷袭许都,难道今日就不会了吗,为了许都能够平和,一定是要把所有的安全隐患都拔除的。”荀摇了摇头:“你别任性,我已经和司空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