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的眼睛变得危险起来,看着那个对自己手里的问天剑垂涎不止的当铺老板,尽量去克制自己的脾气,只是将那二百两银子拿了,然后转身欲走,却是一把被那当铺老板给抓住了胳膊:“荀之公子,你这把可不是你的东西吧,若是我没看错,这东西是灵帝赐给陈自裁的剑。”
荀之知道,这些江湖人的眼睛都是十分毒辣的,只是,若是有人对自己的问天剑感兴趣的话,那荀之也是不会去关心他是不是真的懂什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不会卖的。”
“哎,荀之公子,你不要冲动嘛,我瞧着你也是需要钱的,这一把剑而已,你换一柄剑不就好了,终归是个佩剑,难道一把差点儿的剑还能砍不下别人的脑袋吗?”那老板拽着荀之的袖子,就是害怕荀之走了,眼睛一刻都没有从问天剑上面离开过。
但是荀之却是面露不悦,他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是不会卖掉问天剑的,但是这个老板着实是可恶,还是拉着自己,一副不得手不罢手的姿态。
荀之将他的手扒拉开,转身直接转出了那当铺。
而那摔倒在地上的当铺老板却是恶狠狠的盯着荀之离开的影子,居然是直接起身,朝着京兆尹府去了。
荀之一路则是朝着荀府去了,这些钱是万万不够的,只是荀府本来就支出十分庞大,能够分给他多少钱呢,他又不可能去跟婶娘要钱,如此之下,荀之第二次出了荀府的门的时候,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让他去找那当铺老板,确实不可能了,问天剑是自己的佩剑。
这么多日的相处,对剑难道生不出感情来吗?便是握住剑的时候,荀之便会浑身充满力量。
而他相信自己可以凭借别的方式得到足够多的的钱,而不需要去出卖自己的伙伴--问天剑。
他径直去了伶人馆,身上带着两百两白银,算得上是有钱。
他并没有去找微,而是找到了伶人馆的老板,两人坐定,荀之将包袱推了过去:“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不知道赎走小还需要多少钱?”
“这件事情还是微来和我说吧,荀之公子,你也是知道的,总是要听姑娘的意见。”那老板并没碰那二百两银子,二百两虽然多,但是对他来说,还是算得上九牛一毛了,谁不知道伶人馆是许都城里的销金窟呢?而赎走微,起码是需要一万两银子。
但是老板也答应过微,若是微愿意,他可以一分钱都不要的,这算得上是商界良心了。
毕竟微从一开始就跟着伶人馆走南闯北,功劳苦劳俱在,给老板赚的钱何止一万两呢?便是遇到有钱的公子爷,便是一掷千金都是有的。
荀之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不想要告诉她,我也不希望微再对伶人馆有任何的关系。”
“荀之公子觉得我可以免费让微离开,是因为我想留一份心思在微身上吗?”老板却是变了脸色:“从伶人馆离开的,我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她们记起来这个地方的,除非他们过得不痛快,否则谁愿意再回来呢?这样吧,我看荀之公子和我家公子有情,我既然答应了微,便承给你,你带着她走吧,只是,若是让我知道你负了她,便是日后公子就别想再见微了。”
荀之感慨,便是商人都有三分良心,在这大乱之世下,反而是那些最应该有良心的俊杰们,成了最是负心之人。
他起身,对着老板拜了一拜:“不管是杨修兄弟之情,还是您的情谊,我荀之都会铭记在心,日后我若青云直上,不会忘记。”
那老板随便摆了摆手,让荀之自行去找微,自己则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荀之便是也不再打扰他,或许日子久了,真的会生出来眷恋之情。
只是荀之刚出门,还没来得及去找微,门口已经站着一队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你就是荀之?”
荀之皱眉,这是京兆尹府的人,自己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他们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曹昂的原因,曹昂那个王八蛋不会不可能,荀之依然记得曹昂那离开时候的表情,绝对不会是他,他现在可能还觉得自己已经让荀之彻底胆寒了。
“各位官爷,有什么事情?”那老板听得外面的声音,便是直接出来,然后瞧了几眼:“这是我伶人馆的客人,各位官爷卖个面子。”
“不关你的事情,”那带队的京兆尹府的兵士似乎是不认识老板一般,直接将老板推搡开来,然后看着荀之,眼睛微微往下移动,看向了荀之腰间的问天剑:“有人去京兆尹府衙门,说是你抢了天下和当铺的一把宝剑。”
说着,从身后揪出来一个小老儿,自然是那当铺的老板,此刻满脸的委屈,眼睛里泪水都在打转,泣不成声:“荀之公子,我知你是名门子弟,所以方才把镇店之宝拿出来给你观瞧,你却是如此霸
道,那是我的根儿啊!要不你现在还给我,我人单事薄,便是不再追究如何?”
荀之腾地一声,火气往上蹿,这商人的确是可恶,问天剑他夺不走,便是行如此下三滥的东西,当下便是上前,直接问天剑出鞘,直接是将那当铺老板刺死在了原地。
一颗圆滚滚的人头滑下楼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酒客瞧着那滚下来的东西,以为是绣球,抱起来又是摸了几下,忽然闻得血腥味道,便是低头,瞧着那满脸皱纹的脸,直接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儿,酒还没醒直接就是昏了过去。
而荀之也立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