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老板哪里敢躲开,硬生生接了那一下,顿时鼻血都是落个不停。
“德祖,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翻过去吗?”杨彪扶着额头,心情有些烦躁。
“当然不能够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这种国难财还是少发为好,司空不比董卓,他是个英雄,今日的事情,是荀攸给了荀之军卫,故意演了这么一场戏,是在给我们敲警钟。”杨修紧盯着钱老板:“荀之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钱奏,立马将你库存三分之一的粮食捐给城外难民。”
那钱奏当下表示肉痛:“那些人反正都是要饿死的……”
杨修脸色变得冷峻,不带一丝感情的靠近了钱奏,然后抡圆了一个巴掌,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印在了那钱奏的脸上。
钱奏顿时发出了猪叫声,然后萎缩的瘫倒在角落里,不停磕头:“小的这就去办。”
钱奏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书房,只剩下杨彪杨修父子,杨彪有些声音消沉:“德祖,他毕竟是为了咱杨家……”
“他只是想让杨家死。”杨修却是不以为意:“父亲,我知道你支持汉室。但是司空和汉室之间的和平却是维护不了多久,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站到司空那一边,为了您,也为了杨家。还有荀之那边,不管您现在是多想杀了他,都得克制住,他的义兄郭嘉郭奉孝现在是司空身边的红人,军事祭酒,比父亲你这虚设的三公太尉要有用的多。”
“我为什么要站在曹孟德那一边,现在袁绍坐拥四州,拥兵百万,只需要挥师背下,那天下又是会变成姓袁,我只要支持汉室,终归是能换来一个好结果。”杨彪却是不同意杨修的看法。
“父亲是要做墙头草吗?袁本初虽然兵强马壮,但是七八年内都不可能真正和司空动手,他儿子和派系之间的争斗,足以耗光他所有的精力。若是父亲你有想让杨家复兴的愿望,就千万不能够和司空作对,所以,也不要和荀之作对。”杨修
说完,我不等杨彪什么神色,只是上去捡起了自己扔掉的书简,然后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书房。
只剩下杨彪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变换了好几次才恢复了正常,咬着牙恶狠狠的讲出了荀之的面子,然后甩袖子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弄到了地上。
第二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荀之却还是没有醒来,他太累了。
而进来送早饭给荀之的丫鬟把食物放到了屋子里面的桌子上,然后就要叫荀之起床,却瞧见了荀之满身的献血,如同是看见了恶魔一样,捂着嘴巴逃了出去。
这件事情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夫人唐氏将这件事情抓紧告诉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当下便是拄着拐棍被夫人搀着去看荀之。
而来请安的荀,被老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直都跟老夫人解释说荀之绝对没有出任何的事情。
但是老夫人哪里听得进去,他不想失去自己幼子唯一的孩子。
所以就算是荀再清楚荀之的状况,也不得不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夫人的后面,脸色有些发苦。
而荀之是被渴醒的,赶忙是下了床,然后狠狠地把桌子上的茶水壶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接着肚子表示了不满,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而桌子上已经有些冷的饭菜就变得十分诱人。
荀之筷子都没有拿,直接用手抓了一口饭菜,然后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食物,如同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荀之尝不到什么味道,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肚子填满。
当饥饿的时候才能感觉但这普通的一顿饭菜是最美好的东西。
而老夫人被夫人搀着,一家之主的荀如同是孩童一般在身后跟着。
一行人全部聚集在了荀之的屋子门口。
荀给福伯一个眼神。
福伯当下就是明了,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用手推开了屋子的门。
无数双眼睛看着屋子内一个血人正舔着一个盘子,发出满足的声音。
“小之。”老夫人眼睛里突然噙满了泪水,脱开夫人的搀扶,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子,然后坐到了荀之的身边:“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吧……出去太危险了”
“祖母,这血不是我的……”荀之想要解释,却看到老夫人那泪水,当下心软:“嗯,听您的。”
不管是荀之怎么样的暗示,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老夫人已经找了全许都城最好的郎中大夫来给荀之瞧身体。
虽然那些郎中们都是拍着胸脯跟老夫人保证荀之没有一点点的伤痕,甚至身体好的一点小感冒都没有。
但是老夫人还是一个一个的找郎中给荀之瞧身体。
最后,甚至这位老祖宗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根百年人参,给荀之人参炖鸡,生生给灌了七天,顿顿人参炖鸡、人参泡茶...
荀之本来健康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大补,天天和茅厕做了伙伴,用光了所有的厕筹。
如此过了半旬,等到荀之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街上溜达的时候,许都城外面的流民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刚刚成为军师祭酒的郭奉孝,他以雷霆手段逼迫或安抚,将流民引向各个郡县,然后制作捕虫工具,捕捉蝗来食用,又在毓秀台让曹操和当今天子共同主持了一场有模有样的祈福仪式,祈求上天降下福祚。
当下,许都城外除了一些实在是不愿意离去的人,更多的人还是看清了许都的决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