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门,发现全城已经开始戒严,魏延所杀接近二十人,和官府里那些个大官小官都是有些个关系,这些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义阳县作为一个大县,杀人的事情不少,但是像魏延一样一口气杀掉二十人还能安稳逃跑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因此不管是因公因私,魏延的事情都成了义阳县现在的头号大事,魏延本人也成了要追捕的第一人。
荀之瞧着那和正门相对的西门外十里,不知道魏延能不能够安全和自己汇合。不过魏延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应该已经是知道自己惊动了官府,不能再经过义阳县。所以就算是和荀之会和,也不可能是在白天,更有可能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夜色逃到这边。
“还是文臣比较好。”荀之边走边嘀咕,武将自己见过不多,却个个是要杀人的,魏延自然是不用说,杀了自己的马,然后又是一怒杀二十人。
光是那个夏侯,在许都的时候,因为鸡叫声太大,一口气手刃十只鸡,十分凶残。
“不知道诸葛亮是什么风采...会不会和陈群一个尿性,毕竟陈群史书里也是浓墨重彩的一个人,身高八尺也是形容过的,可是却是个黑矮胖子。”荀之坐在亭子里,神游太虚,明年就是建安二年了,这将是乱世的开始。
诸葛亮端坐南阳城,耕读等待出仕。
只是荀之前世听说有一句话,说是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因为郭嘉英年早逝,天妒英才,不过建安十二年时便病死,而恰时,诸葛亮被刘备三顾茅庐出仕。
这才有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若是有了华佗帮助郭嘉调理身子,能够让郭嘉多活几年,那刘备那老小子是不是直接就退出三国舞台了呢?
只是按照刘备的性格,肯定是不甘于寂寞的,就算是少了诸葛亮,他也有别的法子发展势力。毕竟人缘和情商摆在那里,这样的人杰自然是不甘于寂寞的。
只是荀之也只当那不过是老百姓的一句玩笑
罢了。
郭嘉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够有卧龙不出的本事。
“小子,在等人?”荀之正在愣神发呆,却听得有人拍肩膀,急忙转身,发现却是一个掉了门牙的老道士。
“嗯?道长有何见教?”荀之有些疑惑,这人看着丑陋无比,若非是因为年纪比较大,他甚至都不想理会。
而且衣服十分的脏,荀之有洁癖,虽然知道乱世不能强求别人,但是还是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我知道你的来历。”那老道士坐在了荀之的身侧,看着荀之,眼睛里带着戏谑:“全部都知道。”
荀之哈哈大笑:“道长知道我是荀氏子弟,还是知道我是荀武之子?”
“是十六年的时间太长,你忘记了吗?”那老道士紧盯着荀之,如同是灵魂拷问一般,上前捏住荀之的肩膀:“你想回去吗?”
“回去...”荀之心里翻起大浪,看着那老道士,如同是看着神仙:“仙长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却不会告诉你。”那老道人却是把荀之放开,随后收拾起自己的破烂衣服,一摇一摆的走开了。
荀之赶忙是去追,却觉得脑袋如同是被敲击了一般,当场眩晕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人?”荀之只觉得身体已经不能控制,但是还有一丝清明:“我出生在这个时代真的不是一个意外吗?”
没有人回答荀之的问题。
荀之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魏延想来也是马上来找他。
但是荀之却是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心里被那个老道人完全给勾引住了。
回家。
多么陌生的一个词汇啊。
荀之正在慢慢的适应这个时代,适应这个世界,他用了十六年的时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跟过去说再见。
但是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老道人的一句话,让他再度失去了所有的乐观,他甚至忘记了微,忘记了荀氏,忘记了自己是生阳县县长。
只是沉浸在那个可能更多是荒诞的一句回家中。
得到了魏延又如何?平复了生阳县又如何?光复荀氏又如何?哪怕娶到最亲爱的微又如何呢?自己跟这个世界,总是陌生的,哪怕那么多的亲人朋友,荀之都是感觉到陌生,他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更留恋哪个世界多一点?
要知道,在那个世界,他不过是一个孤儿,甚至还得了白血病,没有钱治疗。
但是他还是很怀念,这是骨子里的刻着的东西,荀之开始怀念起来孟婆汤了,怪不得那些过奈何桥的人都要喝上一碗孟婆汤,因为根本无法去忘记。
而那个老道人或许是有办法是让荀之回到那个世界的,他告诉荀之是可以的。
不过不管是荀之如何胡思乱想,那个老道人就如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到半点踪影,就如同刚才的一切一切都如同是梦境一般。
或许说,真的是梦境。
荀之有些怅然若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望向了那一条大路,却是见着远远一匹马儿慢慢向着荀之行来。
荀之嘴角扬起微笑来,他看得见,那就是他丢的那一匹马,难道是因为自己魅力太大,马儿回到自己身边了吗?
只是还没有彻底喜滋滋的幻想完,就看到马身后拖着一个小车的魏延和其嫂子二人。
荀之上前,愕然:“这马?”
“我借走了。”魏延已经换洗了衣服,当真算的上是胆子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