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魏延走路都欢快了一些,平日里魏延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过了前面的正堂就是后院,兵器行后院,和旁边的铁匠铺差不了多少,也有炉火,也有打铁的汉子一锤一锤的敲击,不过多是些农具,毕竟暨阳县不是战乱中心,农业因为有了荀令君等人后,一直都是作为政治的重点,所以农具还是比较紧俏的。
老板在前面带路,魏延和荀之跟在身后,只觉得有些闷热,那是炉子的温度太高导致四州如此闷热的。
只是穿过了后院,便是又钻进了一间屋子。
老板神神秘秘的在那坐下来,接着让人给荀之和魏延奉茶。
魏延和荀之都觉得奇怪,不是来看宝剑的嘛?怎么不见有动静?
“两位公子别着急,宝剑马上就能看到了。”那掌柜的一脸神秘,喝了一口茶。
不久,就瞧见那伙计带了一个匠人过来,手里拎着一把锤子。
荀之手紧了紧,随时准备动手,莫不是这是一家黑店?
“砸开吧。”掌柜的吩咐道。
接着,那伙计给匠人指了一个地板上的一个位置,那匠人往手上沾了些口水,便是握住了锤子,抡圆了直接朝着地上锤去。
“彭。”地板不过就是青石板,脆生的很,尤其是那匠人大汉有一膀子力气,直接就是砸烂了。
不过匠人还是没停着,又是抡圆了朝着地上砸。
地板的裂缝越来越大,接着就听见金铁交加的声响,那锤子敲上去,反弹力差点将匠人摔个踉跄。
掌柜的喜上眉梢,接着便是挥手让伙计和匠人下去,自己坐起来,到了被砸的地方,也不嫌脏,把那些石头碎片都扒拉开,然后让开身子,跟着魏延和荀之二人讲道:“这就是我这家兵器行镇店之宝的重剑,叫做舞阳。”
魏延倏地起身,往前一步,眼睛如同是在冒光。
眼前的一把剑,古朴无华,甚至没有剑鞘,尚未开光,说是宝剑,不如说是一柄戒尺。
“这把剑可是光武皇帝那时候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好东西,材料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皇宫里的那肯定都是稀缺玩意儿,要不是看着二位公子,我还不敢轻易示人呢。”那掌柜的说的话,荀之不能全信,但是还是有信的部分,因为从魏延的脸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这是一把好剑。
“大巧不工,一力破十会,文长可否觉得趁手?”荀之瞧见魏延摸着那剑,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有些感叹。
“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因为以前没有拿过这么重的宝剑的原因,只需要几日,我应该可以适应。”魏延头一次说这么多话,眼睛里面冒着光,手里抱着那巨剑,那眼神,只有看到王氏的时候才会出现。
荀之哈哈大笑。
“掌柜的,这剑多少钱,你可要给个诚心价。”荀之还是问了最重要的问题,这个剑他肯定是要带走的,但是自己钱财真的不多,倒是有些玉佩之类的之前玩意儿。
“哎,公子哪里话,宝剑赠英雄,两位公子只要喜欢,小老儿送给你们都是可以的。”那掌柜的瞧见魏延能轻易拎起来那把剑,有些感叹。
“哎,那不行。”荀之知道商人是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会轻易送剑给他们呢?不说钱反而是要有更大的请求。
就算是当初刘备三兄弟遇到的那二人,也是看重了三人的势力,想要收到庇护而已。
“小老儿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孩子,犯了些事情进了牢,二位公子我瞧见肯定是家世不凡,能不能...”掌柜的搓搓手,算是道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犯了什么事情?”荀之皱眉,他其实特别讨厌这样的事情,但是若是犯得问题不大的话,自己在拜访县尊郭万的时候,或许能说个情。
“就是...”掌柜的面色通红:“就是我孩子瞧上了一个陈家一个丫鬟...”
“瞧上就去提亲,陈老爷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荀之皱眉:“怎么会被抓?”
“我孩子愚钝,硬闯了陈府
。”那掌柜的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出个大概,总是有难言之隐。
荀之瞧着也算是个明白了一个大概。
“只要不是欺男霸女的事情,若真两情相悦,我也会帮你,”荀之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袋银钱:“我明日去拜见县尊,到时候会帮你说明的。”
“那这袋钱?”掌柜的有些不解。
“这袋钱,是再买你一柄弓箭和长矛。”荀之现在拮据,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这巨剑是宝物,他才没有余钱买下来,反正话都是由着自己的,就算自己跟县尊说情说不下来,那这剑也是自己的。
那老板当下便是彻底放心,然后赶紧是带着二人去寻找弓箭和长矛。
当二人从兵器行出来的时候,魏延已经全副武装,身后背着箭囊,挎着宝剑,怀里抱着巨剑。
而长矛则是由荀之抱着。
这长矛重量不低,荀之身体弱,抱着都有些勉强,但是倒是十分趁魏延的手。
“这次多谢你了。”一路上,魏延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巨剑,名字都不用二人费脑筋去取了,就叫原来的名字,舞阳。
“秦舞阳可是坏了荆轲刺秦大业的人。”荀之笑着说:“所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舞阳或许不是指秦舞阳,而是单纯指剑气所指,如日光激荡,威势逼人。”大街上,魏延不管不顾,直接一个刺击。
吓坏了路上不少百姓。
荀之赶紧是拉住,魏延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