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既然是决定了要学剑来防身,荀之就不会轻易言弃,他天赋很差,这是不争的事实,和那些天纵奇才比之差的远之又远,所以荀之只能努力坚持,来缩小其中的差距。
因此虽然荀之全身都在打摆,但是刺击却成了荀之的执念,魏延不过是说了十次而已,荀之却是来了一遍又一遍,百遍不止。
威力越来越弱,气力越来越竭,但是身子犹如是定在那个位置一般。
问天剑是宝剑,锋利无比,魏延倒是害怕荀之一个不小心脱手伤到荀之自己,就给荀之从管家那里要了一柄木剑,反正荀之这个状态,木剑对他来说,都是极大地负担,因此不用担心练习不到位。
“停吧。”魏延瞧着一两个时辰过去,居然是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天气很凉,荀之满身大汗,却是充耳不闻,一遍一遍的刺击。
魏延索性不理会,便是自顾自吃饭去了。
倒是陈群,端了饭菜到了荀之身边,招呼他过来吃饭。
但是荀之依旧是自己在那里不停的练习,手里的长剑每次划过的痕迹都有所不同,似乎在不停的寻找一个最佳的角度。
荀之其实全身再没半点力气,但是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掌握了刺击的要点,他在努力的寻找一个平衡点,一个能将威力发挥到最佳的平衡点。
因此这一下午,别人看着不过是一遍一遍的重复,但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在不停的尝试,在不停的进步。
这就是,魏延所说的悟性。
“别打扰他了,他快坚持不住了,你还是去找个郎中比较好些。”吃完饭的魏延也走了过来,看着荀之,眼睛里有些欣赏,练剑如此,就算身子骨差,但是还是能有所成的。
荀之感觉到眼睛里只有那刺出去的木剑,眼睛越来越清晰,每一次痕迹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白光,一道剑影,这肯定不是什么所谓的剑气,而不过是荀之大脑的记忆罢了。
就在荀
之苦寻不止撑不住的时候,那沉积了许久的龙簪有了动静,一阵温热突然又涌进了荀之的身体里面,接着那曾经占据自己身体的那个神秘的东西居然第二次掌握了自己的身体。
荀之的灵魂被锁在身体里面,无法去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感觉得到,这掌握自己身体的东西对自己没恶意,他依旧在一遍一遍的刺击,在旁人眼里,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魏延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本来懒散的样子消失不见,看着荀之,犹如是看着怪物一样。
而荀之则更加激动,因为他看到,自己掌握的那一丝丝的规律,居然慢慢的清晰起来,那掌控自己身体的力量仿佛是一位剑道天才,他不过是随意的刺击几次,居然慢慢就有了荀之刺击几百次的那种地步。
“噌!”木剑刺击,空气中居然隐隐带起了声音。
荀之紧盯着那道剑光,他真的看清了那一道光芒,找到了自己练习一个下午要寻找的那个最佳点。
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回归了自己的掌控。
但是荀之还没来得及再实验一番,整个人就如同上回一般,酸痛不止,身体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荀之昏过去的时候,嘴上含笑,他终于练会了这一招。
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刺击。
而陈群拉着郎中恰好赶到。
荀之伤的很重,郎中给出这么一个回答的时候,陈群和魏延都有些皱眉,不过陈群只是担心荀之,而魏延更多的还是不解,因为他看得出来,荀之最后那几下犹如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一般,以为是悟性顿开,可是即便如此,怎么会伤的很重呢?
他虽然看似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还是时刻关注着荀之的伤势的。
不管如何,陈群都十分仇视魏延,主要还是荀之第二天压根儿就没醒过来,若不是鼻息尚存,可能陈群都要以为荀之死掉了。
“我不知道你跟着荀之要收到多少委屈,要这样
整他,你知道他不可能放弃...”陈群语气很淡然,他是越到愤怒就越淡然的人,如果他跟一个人关系很好,他会嬉嬉闹闹,当他开始认真的时候,也意味着他开始对某个人冷漠。
“他的确是到了身体的临界点,但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万不该的,或许是我估计错误。”魏延则是压根儿不理会陈群的想法,他其实也是在床边守候了一晚上,不比陈群要轻松多少。
来送饭的王氏和柳柳,将饭菜弄在了桌子上,但是二人还是互相嘲讽,不去吃饭。
王氏跟柳柳说了几句话,接着二人便是各自去寻人,王氏拉着魏延,柳柳拉着陈群。
陈群面对柳柳,也不再摆那个臭脸,而魏延见了自己嫂子王氏,更是就算再心情不好,都要挤出笑容来,虽然这个笑容因为太过勉强,难看的要死。
“我知道你不过是刚加冠,也看得出来你把长文和小之当做兄弟,也知道小之这次重伤和你没多大关系,更知道你也自责。”王氏瞧着魏延,有些心疼:“兄弟之间,若是因为一些误会而散了,那可真就不值当了。”
“我不需要兄弟也可以。”魏延抬起头,十分倔强,说起来,他不过二十,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不,不可以。”王氏却是打断,故意摆起脸来,瞧着魏延的倔强,又是叹了口气:“只是你没发觉罢了,那日你从外面回来,之后对小之的话也开始多起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送了一把剑给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