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脉被若离手里黄灿灿的金锭晃得眨了好几下眼睛,飞速的拉下若离的手局促而紧张的问:“姑姑,哪里来的金子?”
若离很神秘而又自豪的偏下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是你爷爷我义父的给的见面礼,义父说了这金锭上没有官印,就算是我们被流放也可以用,不像那些银票府上被查封后就不能兑换。”
甄一脉一双平时空洞,不时有内涵涌起的的眼神此刻分外的警惕,他四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压低嗓门:“姑姑,我知道金锭能用,我是说你怎么带出来的。”
“怎么带出来的?说出来恶心死你。”若离扑哧一笑:“我是夹在两腿根之间带出来的,可辛苦了,平时舍不得用,也不敢暴露,这不是我们出来了吗?就我们两个,吃点好的买点好的。”
甄一脉看着若离,难以想象她是怎样想做出这样的方法将钱带出来,但是黄灿灿的金子就在眼前,便笑了起来:“姑姑好厉害,这么隐私的地方也能想得出。”
“这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嘛,带点钱出来我们方便一点轻松一点,不过可不要说出去,不到万一这笔钱不能动用,我们稍微花一点不算。”
若离有点得意忘形的打了个响指,甄一脉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有如此粗俗不堪的动作。
若离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一脉,姑姑只是拿过这么多的金子,也知道要在钱庄兑换,可是却没兑换过,你会吗?给咱换开,我们消费去。”
甄一脉点了点头。这事他做过,以前随着爷爷出征,就曾不止一次的去兑换军饷,用过银票也用过金子,那都是大数目,区区一锭自然不在话下。
“那么一脉,你去换,姑姑在这守着,万一鲍天麟找来,就给你信号。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他不能知。”
若离眼神左右看了看,也许是太早也许是有钱人还没来。钱庄门口空无一人,若离小声吩咐过甄一脉,看着他进去站在用铁条隔离起来的柜台外面,就开始放风。
甄一脉熟悉兑换银两的程序,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是从小养成的气质在,进去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包银子走了出来,见到若离将银子交给她。
若离顺手从包里拿出几两塞到甄一脉手上,小声说:“一脉,这点银子你拿好。”
甄一脉摇了摇头:“姑姑。我用不着。”
“拿着。”若离将银子硬塞进甄一脉手里:“一脉,拿着,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单怕万一,这万一要是我们两个走散了,你最起码有吃饭住店的钱。”
甄一脉将银子装进衣袋笑着说:“姑姑想的真周到。”
“那是,以前我娘就总是要我的口袋里装点钱。”
两人说着话看着街边的店铺,简直和昨天见到的有天壤之别。昨天的街道拥挤破烂狭窄,而今天干净整洁也很宽敞。虽然是一眼就能看到头,却是两边店铺林立,且全都是木质建筑。
“一脉,我觉得今天的清苑县城和昨天看到的好像不是一个县太爷管辖。”若离有点想不通,站在一个小酒店前对甄一脉说。
甄一脉就笑着解释:“姑姑,我们昨天看到的地方都是一些廉价的东西,大多是乡下人变卖一点旧家具破衣裳,还有一些不值钱的的小玩意,那些破破烂烂的店铺都是租的城里人家的住房,租金很低。今天这些全都是正规的物品,这些店铺门脸都很贵。这是主街,而那是一条杂货街。”
原来是这样,这就贫富两极了。
“一脉,我们去吃东西吧,吃完了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看见一家包子店,若离停住了脚步,两人走了进去,一个铜板两个包子,若离先要了六个
结果端上来的包子比馒头还大,不到说三个了,一个都饱了,这古代人民就是实惠实在,包子大皮薄菜多。
两人一人吃下一只,喝了半碗稠稠的纯小米熬成的油香油香的小米粥,已经饱饱的了。
将剩下的四只打包装进挎包,两人走出小店,若离看着满街来来往往的人,长叹一声:“一脉,我以为我们有了钱,会好好吃一顿,结果一人一只包子就打发了。”
甄一脉笑嘻嘻的跟在后面:“姑姑,这包子很大,是专门为赶集的人做的,便宜又顶饱。”
“这么说我们吃的是只能填饱肚子的了,那么应该还有上档次的了。”
若离偏过头问,不是包子的问题,是选择错误。
“当然有,一顿饭吃完这些银子都是很轻松的事。”
甄一脉和若离在一起,说话样子都很轻松,他一边注意地观察着,以防鲍天麟突然出现,一边和若离说着话。
“那么奢侈就免了,我们也只有这么多。我是想等我们满了一年,能去镇上了就去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儿,只是种粮食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温饱,手里还没有零花钱。玉溪村好是好,山清水秀,可是太封闭了,我都没听常婆婆说起过有学堂医馆什么的,来一趟县城得三四天,来回七八天。”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天气又好,两人就在人群中慢慢散着步,若离对甄一脉说着自己的打算。
甄一脉仰起头问:“姑姑,我们虽然一年后可以自由行动,可是没有交粮纳税到一定的额度,还是不能离开的。”
“这个我知道。”若离一边走一边注意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面:“我又没说要离开玉溪村,只是说我们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