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和甄一脉是在进入鞋店后院被卓逸凡挟持到后面的小院中,当时若离正在帮甄一脉试鞋子,弯着腰,甄一脉低头没注意,就被他从后面轻轻一点,豪无抵抗力的被牵着,若离就在他目光的威胁下乖乖地跟着出来。
本来若离是想呼救,可是甄一脉被控制着,随时都有被扭断脖子的危险,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再说院子里只有几位做鞋子的女工,一位买鞋子的老板娘,呼救不但救不了自己还有可能给别人添麻烦。据她对这种凶恶之徒的了解,如果这些女工听到和她呼救,很可能会被灭口。
被挟持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四间上房,两侧耳房,一位弯腰驼背双眼唯唯诺诺却闪着狡诈光芒的老婆婆迎上前。
“梅妈,好好看着。”卓逸凡将若离甄一脉交给老婆婆,进了一个房间。
梅妈不说话也像个老奴才。她观察了一下主子的神情,一只手轻轻提起甄一脉,另只手推搡着若离进了边上的房子,看起来高大宽敞的房子窗户被遮的严严实实,俨然一间大黑屋, 梅妈将两人弄进屋子,找来麻绳绑了起来。
梅妈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绳子几乎勒进了肉里,若离这才明白要受罪了,忙奋力挣扎大声问道: “你干什么,为什么绑我们?”
“绑就绑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梅妈的声音沙哑阴险不男不女,一听就是阴险狡诈凶恶之人,若离开始心惊肉跳,这是被绑架还是被掳拐。
她不敢多问,怕问得多了,被这个看起来佝偻凶残的巫婆一样的梅妈虐待。适应了黑暗,若离看到梅妈又开始绑甄一脉,甄一脉没像她那样的苦苦挣扎。而是很镇定自若,单薄瘦弱的身子很逆来顺受的任由梅妈五花大绑,梅妈也许是被他的假象所蒙骗,没有像帮若离一样的用力,只是松松垮垮的绑起来,扔在墙角。
“哎,你别走啊?还没说帮我们干什么?”
梅妈将甄一脉绑好,推门出去,一道光线射了进来,看清楚了屋里空无一人。墙上挂着好多长短不一的大刀利剑,还有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皮,这些皮上也没毛。若离第一个反应是 –人皮!吓得她尖声喊叫起来。
梅妈阴森的回过脸来说了句:“臭丫头,闭嘴。”
顺手扔过一块不是什么东西,刚好进了若离微微张开的嘴巴,严严实实的封住了嘴巴。
“呜呜”若离用力的挪动身子,看着被太阳光照射的扭曲的更加巫婆的脸庞。无能为力。
梅妈关上门走了,若离用舌尖尽力的想要将堵在嘴上的东西抵出去,费了老半天的力气,腮帮子都酸了困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子被像粽子一样的绑着太难受了,一点都动不了。若离卷起身子。用力的滚了滚,滚到甄一脉身边,用眼睛示意甄一脉帮自己将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甄一脉心领神会。他自己被绑的不太紧,便将两条被绑的只能曲着膝盖的两只脚慢慢挪动,到了若离跟前,躺了下来,将嘴巴凑了上去。张开嘴巴。
刚要咬住嘴里东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铺天盖地的进来一个人。伴着亮光的影子充满了雄性的粗野。
若离忙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用眼神示意甄一脉停止举动,两人卷缩在一起一起看着来人,若离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甄一脉茫然失措。
梅妈在后面提着一把椅子跟了进来,弯曲的身体污浊凶恶狡黠的眼睛恨恨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来人在梅妈谄媚殷勤的放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阻止了梅妈去关门,深邃幽深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堆成一团的两个人。
这眼神也太有杀伤力了,如果说鲍天角的目光让人沉溺,那么这个男子的目光叫人惊悚,是那种让人感觉到被扒光衣服的惊悚。
即便是不抬头去看也能有这样的感觉。
男子 直到确认若离甄一脉被自己的眼神压得不敢抬头,才对梅妈说:“梅妈,将她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男子的声音一点没有菜馆走错地方的歉意,宏厚响亮如敲钟般。
梅妈阴森森的走了过来,伸手扯下若离嘴里的东西,恶狠狠地瞪着她。
“恶仆,女巫,格格巫!”
若离活动了一下腮帮子, 嘴里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大声说出来?”
男子惊雷般的喝了一嗓子。
“恶仆女巫格格巫!”
若离被这一声一惊吓,条件反射的顺嘴就将刚才的话说了出来。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震耳欲聋。
笑了半响嘎然刹住,厉声问道:“女巫?格格巫?什么东西。”
这人绝对的变态,这么大动静的笑声说止步就止步,真是功夫。
“不是东西?是坏人,长得最丑的想吃人的坏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男子浑身下透着一雄性的霸气,若离却感觉他不如那个丑里吧唧对他们横眉冷对,对主子阿谀谄媚的梅妈凶残。
听她这么一解释,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看着梅妈:“梅妈,你是坏人。”
梅妈双眼露出更加狡狯的光,亦步亦趋的对着男子点头哈腰:“主子明鉴,奴才本来就不是好人。”
说完阴晴不定的看着若离,眼里有股坏透了坏到骨子里的得意。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做坏事都像个杀人越货的。”
若离刚好抬起头捉摸到了这抹目光,又小声嘟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