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上,鲍天麟刚开始略显青涩,后面勇猛可畏的身体出现在脑子里,心随着冥想提起落下,她摇了摇头,挥之不去。
真是受不了,不就这么点事吗,什么没见过,她狠狠地抱着头,身体疲乏到不能转动,脑子却不能停止,实在难受。
为了驱赶鲍天麟,她咬着牙下了炕,走出屋子看看还不到平时睡觉的时候,就去喊司马小婵过来说会话。
“若离姑娘,我以为你睡了。”司马小蝉正和司马小娟在院子里收拾搭在外面的衣物,听若离喊她走了过来:“本来我想过来的,见你已经进了屋子。”
“是进了屋子,也想早点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找你说会话。”若离将司马小婵让进屋子,两人坐在炕上包着被子,司马小娟随后也跟了进来。
三人挤在炕上,司马小婵拿过若离做的四不像鞋垫,撇着嘴:“若离姑娘,这是你做的啊?这也太寒碜了吧,还不如我们小娟。”
小娟伸过头看了眼七扭八歪的鞋垫,笑了起来,她已经十一岁,什么鞋垫鞋子袜子手帕她都会做,绣的花比姐姐还平整。
“寒碜就寒碜,你可以不看,但是你不能取笑我打击我,说实话这已经是我有生以来做得最好的了。”若离拿过自己做了几年还没做完的鞋垫,看了一眼确实见不得人,顺手将它扔进针线笸箩里,豪不害臊的说:“不过你们别看我不会做,可是有用的,不信你们看看,我的鞋子鞋垫不比你们少吧?有句话说得好,不会做是最有福的,一直有穿的,会做的到没得穿。”
“你就会给自己找借口。”司马小蝉拿出自己正在做的一双鞋子:“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不会做,有人给你做,都是你平时为人好,我就不行,也没人给我做。”
“没人给你做,你还给人做?是给黎少爷做的吧。”若离一双黑黑的眼睛戏谑的看着她:“说说,打算什么时候下嫁黎少爷啊?”
“什么下嫁,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高攀了。”司马小婵低下头去,小声说:“自从那天从峡谷出来。就没看见他。”
“也许黎少爷很忙。”若离忙安慰她。那天从峡谷回来后司马小蝉就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当然她只是说两人私定终身但是作为过来人,她从司马小蝉的表情看得出,所谓的私定终身也就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看了眼眼皮打着架的对她们所说的话毫无兴趣的司马小娟,小声对司马小婵说:“我们再等等,你大哥什么态度?”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问,但是他都看到了。”司马小婵声音更加的小了下去:“这几天我都不敢看大哥。也不敢说。”
“不用怕,小婵,过几天不行我帮你说说。”若离见司马小蝉情绪低落,忙对她说:“我们小婵这么好,还怕他黎少爷不喜欢,放心吧,他会来提亲的。”
若离有点心疼司马小蝉,司马小蝉性情率真,为人真诚,一点没有豪门千金的骄横,是个值得交的闺蜜。作为一个从小受到封建礼仪束缚的女子,有着从一而终的固执思维,既然跟黎全根私定终身那就是生死都是黎全根的人,不像她,很清楚的知道只是男欢女爱,不是天长地久。
司马小蝉娇羞的低头做针线,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做鞋子,还是男子的鞋,以前在镇安王府,她也学过女红,却只是绣花。
三个女子说着话,已经是半夜时分,外面静悄悄的,若离一直注意的听着大门,甄珠儿甄贝儿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