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脉的话让若离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他平时只跟自己说一些琐碎的事儿,这么严肃谨慎的问题从来不会提起,他会这样说,一定有事要发生。
她想问清楚到底会有什么事儿,见甄一脉缄口不语,知道他一向小心谨慎。既然只是提醒自然不会说明白。
难道是是甄一脉见过定安王,爷孙两真的要阴谋夺权改朝换代?
可是这些年来她一直和甄一脉在一起,并没发现他有什么秘密,也没见他接触过什么外人。难道们祖孙两人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
如果真是这样,鲍天麟该怎么办?他可是实实在在的货真价实的皇子。
常家果然已经将一头肥大的猪宰倒,翻肠倒肚,剔透刮骨全都收拾的利利索索,还灌好了血肠,擀好了血面,几只鸡也褪得干干净净的用麻绳绑着腿倒提了过来。
若离谢过常有发常婆婆,按照以往的惯例,将猪头下水全都给了他们,又将给常婆婆的新衣服带了过去。
就忙着蒸馒头,做丸子,炸凉菜油饼,手里忙碌着心里惶惶不安。
她想再问问一脉,到底会有什么事儿?甄一脉却一改往日总是跟屁虫般的跟着他她的习惯,不知去了哪里。
她越发的心慌,便问盖倾眉:“姐姐 ,星雨这些天怎么不见人?”
“他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盖倾眉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屋子。
甄一脉说有事儿要发生,盖星雨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司马翼也神龙见首不见尾。鲍天麟更是难得一见。
想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也不敢乱打听。她只好小心翼翼的。
到了年三十, 出乎意料的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甚至黎全根都过来,若离的心这才放下,见甄一脉也在,不由的嗔责的看了他一眼。谎报军情,差点吓死她。
甄一脉却没有报以恶作剧后的鬼脸,而是深沉的看着她。
刚刚放在肚子里的心又窜上了嗓子。
鲍天麟今天穿一身暗红色的衣袍,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金色的发箍固定起来,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他站在院门口侧过脸吩咐:“金若离,看来今天准备的很丰富。等我喊你的时候将年夜饭端过来在我屋里,到了子时将对联贴上,然后燃放烟花爆竹。”
又在外面亲自喊道:“司马翼司马羽 星雨星辰星云,一脉, 黎兄你们先过来。”
几个人进了院子,将门插起来。
若离跟了过去一看。越发觉得 诡异。
盖倾眉司马小娟还有赶过来等司马翼忙完了再回去陪爹娘的蔡小姐挤在若离的小院子里,唧唧喳喳的忙着准备饭菜,若离心里有事儿手里总是出乱子。不是打翻了菜盘子,就是撞掉了碗筷。
盖倾眉笑着小声问她:“妹妹,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是不是春心荡漾了?说说看上了哪个,姐姐帮你撮合。”
“看上了我们家的小灵童,你去帮我说说。”若离回过神指着在脚下跑来跑去的司马灵童, 放下手里的活儿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姐姐,我今天干什么什么不成,我还是抱着童童玩一会儿。”
她装模作样的抱着小灵童出了院子,试了试隔壁院子们还插着。
饭菜全都备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春雅娇娆的声音:“哎呀,你么都在啊,都准备好了。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随着春雅的声音一起进来的春枝跟着说:“是啊,姐姐,我们一回来就能吃上这么丰富的饭菜真是不枉我么赶了一天的路。”
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娟都吃惊地看着风尘仆仆的春枝春雅,俩个人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脚上裙摆处全都是泥,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回话,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的甄珠儿飞快的走了出来,急切地问:“春枝春雅,你们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远走高飞又上枝头了呢?这段时间你们去哪儿了?”
春枝眯起细长的妩媚的眼睛笑而不语,春雅娇笑几声:“我们能去哪里?回了趟都城呗。”
春雅说完不等甄珠儿再问,转过身子:“好了,我们就是过来打声招呼,还要去看看二哥。”
甄珠儿张了张嘴吧,见春枝春雅不打算再说话,闭上嘴巴。刚想回屋,却见春雅又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本散发着沁香的书递给若离:“若离姑娘,这本用兵秘籍是大哥托我转交给姑娘的,说是让姑娘好好看看。”
“用兵秘籍?”若离接过散发着墨香的书,飞快的翻开,第一页上很明显的写着:金若离。
“这本书只有四本,大哥二哥各一本,,还有一本就是若离姑娘手里这本。若离姑娘,春雅发誓没有看过,不信你看看封条还在。”
若离低头一看,果然有根细细的封条,她也没看是否是原装,笑着说:“春雅,我信你。不过这个天角也真是的,一本书何必这么小心。”
“这是说不能给别人看。”春枝春雅出了院子。若离慢慢的翻开书页,原来是她零零碎碎讲的那些个三十六计里的计谋,经典的战役。鲍天角的记性很好,每一条每一个小故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意看了一遍目录,她轻轻地将薄薄的书揣进怀里,抬头看见甄珠儿嫉妒的目光。
“若离姑娘,二哥说可以上菜了。”春雅过去过一会又返回来在门前喊道:“还说拿几罐子酒来。”
“来了。”若离将拌好的凉菜交给司马小娟,蔡小姐。又去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