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麟笑了笑:“大哥,地全都耕完了,很顺利。”
鲍天角放下手里的书:“这两天全靠天麟周全,今儿中午我听那金若离又给你说了个什么粒粒皆辛苦,不亲自劳作,看一看也感同身受啊。”
鲍天麟坐在鲍天麟身边:“大哥就坐在这里看书,感同身受的事由你弟弟我来做吧 ,那个金若离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确实很形象,耕田才是第一步,接了下来还有很多事,一直要忙到秋收。”
鲍天角拿起小饭桌上的毛笔,将这首小诗写了下来:“天麟,这些都记下来,以后用得着。”
鲍天麟点了点头:“这两天的时间,我就发现庄稼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只是吃了一顿饭,多给了一点就已经感恩涂地了,你是没看见他们干活的劲头,我都觉得不打赏个十两百两的都对不起他们。”
鲍天角轻轻一笑:“先记着吧,以后再赏。”
“以后不知道是那年那月。“鲍天麟叹息一声起身进里间。
“天麟,如果你受不了,过些天想办法回去,大哥留下来就好。”鲍天角轻声说。
“大哥,我也就是说说,我怎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大哥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鲍天麟又嘻嘻笑了起来。
鲍天角轻轻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个弟弟懂他,如果没有弟弟帮忙,有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第二天依然是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老高。
扫完院子,烧了热水梳洗完毕,盖倾眉走了进来站站在门口,略带惊喜:“妹妹啊。你看看对面山上,花儿都开了。”
若离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口向远处看去,无穷无尽的翠色之中,点缀着点点桃红,很是绚烂,桃花儿开了!
“是啊姐姐,这两天忙没顾得上去看,怎么好像一夜之间花儿都开了。”若离定定的看着,这才注意到院门前田埂旁一些树上也结满了花蕾。随时都会绽放。
盖倾眉满目喜悦:“山上花儿开得早一点,地也耕的早一点,一般来说桃花开了该耕地。杏花开了播种,梨花开了该种菜了。”
若离看了一眼身边的盖倾眉,这个养在深闺的有着郡主身份的女子懂得还不少。
便无意中说了句:“姐姐,你懂得真多。”
“不懂也不行啊。”盖倾眉轻叹一声。
若离再次看着盖倾眉端庄温柔的脸庞,在这些最大的也只满十八岁的人群中。盖倾眉已算是老人家,她已三十岁高龄,这个年纪还没前世她的年纪大,在若离看来还应该处在半成人阶段,但是盖倾眉却总是感慨自己已经老去,总是默默的做着长辈该做的事,也只有和她在一起说会儿话。
“姐姐。你长得这么美,又很能干,星雨星云星辰就全靠你来照顾了。”若离看着远处灿烂的桃花。山坡上忙碌的人,轻声说。
盖倾眉轻轻叹息一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什么时候可以了离开这里,你我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盖倾眉的语气中透着惆怅,若离便安慰她:“这里也还好。如果衣食无忧,也是山清水秀。”
盖倾眉无奈的说:“不说好也没办法。四面全都是山,只能看见头顶这一片天,除了农忙,半天看不见人影,吃的要靠自己种,穿的要靠自己织,赶一趟集需要鸡不叫起床说不定还要借宿一宿,就是有钱也花不出去啊。”
若离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姐姐,你也太悲观了吧,依我看这里青山环绕,小溪流淌,空气新鲜,民风淳朴,很不错啊,以后条件好了,我们可以让这里热闹起来。”
盖倾眉听若离这么说无奈的笑了起来:“妹妹倒是想得开。”
若离纵了纵肩,一边活动着腰身:“做人就是要想得开,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高兴的活好每一天呢?”
若离话音刚落,鲍天麟的声音就在大门口想起:“金若离,难得你有这样的改变,我怎么听说你以前每天都苦大仇深的顶着一张苦瓜脸,死活赖着要在定安府求个安身之地,打死都不回乡下,怎么这会觉得 这里好了,你是重新脱胎换骨了还是脑袋开窍了?”
若离回头一看鲍天麟鲍天角正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阳光帅气,一个俊逸出尘。
看到鲍天角,她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睛,温和深邃,一点也没有让人眩晕的深潭漩涡。
习惯了和鲍天麟斗嘴,听他这么说便回击过去:“鬼鬼祟祟的,干嘛偷听我们说话?我有改变不好吗?告诉你我以前是脑子被驴踢了,现在我想通了,不行吗?”
鲍天麟裂开嘴巴笑了起来,牙齿在阳光下特别的白:“这头驴还真有本事,能做太医了,要不你去再让它踢一踢,说不定还会更好。”
“要踢你来踢,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再高的话就成神成仙儿了。”若离一句都不吃亏,鲍天麟也嘻嘻笑着,并不生气,若离又说了一句:“要不你真的替驴来踢我一脚,说不定比驴效果好。”
盖倾眉在一旁极力的忍住笑,慢慢的退了回去,悄悄地进了院子。
若离 见盖倾眉撤退,鲍天角又在,不便和鲍天角再贫下去,笑着说了句:“好了,鲍天麟不跟你贫了,回去打水了。”
鲍天麟也笑了笑恢复了平时的不羁:“去打吧,一会回来打土疙瘩。”
“什么土疙瘩?”若离不解的问。
“昨晚常大伯说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