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秦昊才成功的爬到玉虚山顶,他见到众人的时候,身体虽无甚大碍,却难免挥汗如雨,气喘吁吁。
恰逢白止来邀大家吃晚饭,他一把逮住白止的脖子不松手,吼道:“大师兄你太过分了!说不带我就不带我,我险些死在天阶上你知道不知道?”
白止本是和善笑容的表情蓦地变得嫌弃不已,忙提拉开秦昊袖子的一角,利落的甩到一边,慢条斯理道:“谁叫你这般不懂变通,连累星君和女君受累,只是小小的罚一罚你,自然是不为过。”,随即挑挑眉,调侃一笑,“不过我听着你这声音,很是中气十足嘛,应该也没什么大碍,还是快些去换件衣服吧,我们要去吃饭,你可不要一身汗臭味的跟着凑合来。”
秦昊肤色本就偏蜜色,很是性感霸气的形容,可如今却因为不可抗力黑了一黑,叫人瞧着委实觉得不大好看。
黑了一黑之后,他也没做辩驳,便乖乖转身走了。
对于他这种一反常态的听话表现,踏古略有些惊讶,她从前只当这个驴脾气的人只会听佚慈和他师尊的话呢。竟不想着这位大师兄也是一位高手,竟能将他管的这样服贴,看来有机会,她需要找他赐教一番,免得秦昊总是与她斗嘴,她闲吵的慌。
目送秦昊身影消失不见,白止才回头向着大家欠然的笑了笑,随后领着众人一起去了饭堂。
玉虚地广势高,其间盘据的琼宇楼阁数不胜数,弟子们平时来回走动,全靠石阶与天梯衔接。她们去饭堂这一路九曲十八弯的,不知道迈了多少座石阶,踏过多少天梯,也没能望到所谓饭堂的一处凤毛麟角。
白日里折腾了一天,只单单吃了几个沙棠果子,体力虽补充了不少,却是起不到丝毫充饥的作用,是以踏古此番,委实饿的头晕晕又心慌慌。
她抬眼瞧了瞧众人,除了睡在佚慈怀里的莫黩,竟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就连方才还虚弱不已的织梦,此时也有些精神抖擞。这对她打击不小,这阵仗显得她,有些不中用。
强自压制住胃里蠢蠢欲动的**,她与凌乱中还不忘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正巧前方迎面来了一个白衣弟子,和白止打招呼,吸引去了大家的注意力。踏古便趁着众人不察,准备偷偷的捏个果腹的决,来缓解一下自己的饥饿,暂解燃眉之急。
可她没能得逞。只因那弟子拜别众人,路过踏古时,漆黑的眸子迅速的将她瞟了瞟。踏古本就心虚,被他这么轻飘飘的一瞟,自然是更加慌张,是以手里的决只捏到一半,就夭折了。
她呆在了原地,有些晃不过神来。
佚慈发现异常,不由皱了皱眉,关切道:“你怎么了?”
踏古蓦地回了神,看向佚慈,却已然是将她两眼下的尴尬状态给忘了,只魂不守舍道:“你看见了吗?方才那个人?”
佚慈不解,“那个玉虚弟子吗?”,他望向那个男子的背影,疑惑道:“当然看到了。怎么,你认识?”
踏古连忙摇了摇头,手指放在嘴边,不由自主的啃起了指尖,百思不得其解道:“我不认识,但感觉很熟悉,尤其是他的眼神他的气息,好像,好像....”,好像她与他曾经接触过,且是十分深刻的接触。
佚慈皱起眉头,果断的将踏古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不急不徐道:“玉虚山的弟子常年在山上修炼习武,很少下山。你们也没可能见过面,估计方才那一瞬只是你的错觉吧。”
踏古被他这么一抽手,登时便回过了神来,也忘记了方才她们正讨论的话题,便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盯着佚慈的眼睛略有些清冷,表情很是不自然。
佚慈抿了抿唇,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叫踏古的心蓦地痛了一痛。
她干干的咳了咳,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低气压,就听得耳旁忽然有声音喊道:“大师兄。方才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声音异常突兀响亮,吓得踏古心尖抖了三遭,她缓过来时忍不住就要翻给他两个白眼,再顺便送他几巴掌。
却在手掌即将挥到旁边这人身上时,忍不住顿住了。
此时的秦昊,身着一袭白衣,瞧款式模样与白止差不多,应当是门派专属的衣服,就如同现代时的校服一样。只不过本就英气的秦昊,在穿上白袍之后,却更显出了别有一番风味的神采。
踏古从未见过他穿白衣的样子,更没有想象过,是以此番见了,难免有些惊讶。
行在最前方引路的白止听到秦昊的呼喊声,回头笑道:“你没见过实数理所应当。七梦他初初入派也不过才个把个月,个把个月之前,你还在山下历练呢。”
“噢...”,秦昊了然,却仍不见眉头川字平缓下来,只狐疑道:“我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年岁才来山上求学的,往届来入派的大抵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你说的这个七梦,至少也有二十岁了吧...”
白止闻声皱眉,几个大步后退到了秦昊身边,抬起手掌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指责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求学问道这等事,多少岁接触学习都不嫌早晚,你怎能将他和年纪挂钩。”,说着一顿,转过头目视前方,眼中有浓浓的赞许,“我到觉着七梦这个人老实上进,觉悟高,将来必成大器。”
秦昊连连夸张点头,他调皮的捏着腔调学起了白止的话,摇头晃脑道:“将来必成大器~”
白止嘴角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