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了眉毛瞪着被佚慈束着的魔兵,没好气道:“你是来给试炼妖怪做手脚的?安的什么心?!”,她想到这一层不禁十分恼怒,“难怪我方才捉那天狗时觉得费了许多劲,竟是你给做的?!你做出这么可恶的事,可有想过自己的后果?!”
踏古话语里带着威胁之意,可见她生气了是真的。她先前还因为打这个天狗麻烦而有些埋怨飞鸿谷主教徒无方的,原是自己怨错了人。现在看他痛失爱徒,十分悲惨的模样,她觉得愧疚又同情,是以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魔兵给剐了。
魔兵似十分惧怕踏古,他不敢回踏古的话,畏畏缩缩的瞟了踏古两眼,转而看向佚慈时,才当真理直气壮,“佚慈,你果真如君上所言一般好头脑,配的上是我们君上的宿敌。呵呵,你等着吧,我死没什么,我们君上一定会重出世间,将你们杀个措手不及的!”
他转而冷笑着一一看向几位年岁已高的掌门,“还有你,还有你们,到时候,你们全都会死,留好了脑袋等着吧,你们不会等太久的!”
说着,他脖子便是狠狠一仰,踏古瞧出不对,眼疾手快的上前便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的他无法闭嘴。
“他要自尽?!”,踏古对佚慈道。
佚慈敛了敛眉,“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了。”,他摇了摇头,看向清风道长,“前辈,把他关在困妖洞里吧,一定要用最好的笼子将他困住,不能让他逃了。”
说着他却低头拿出了一方锦帕,撒了点白粉药末,伸手就要塞向魔兵嘴里。
这个魔兵瞧出佚慈似乎不想让他自尽,所以便牙关紧闭,始终不肯张嘴。
佚慈似不在意他这个举动,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依旧将丝帕送过去。
那魔兵头向西撇,3他便送到西边,魔兵垂下脑袋,他便送到下面。总之是步步紧逼。
魔兵被迫的不耐烦,不由张口骂到:“佚慈,你等着,魔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他先前说的慷慨激昂正是兴奋之时,佚慈便轻巧的将丝绢送到了魔兵口里。魔兵不由瞪大了双眼,满是诧异,但诧异归诧异,他当真是再也无法寻死了。
清风道长对着殿外嘱咐道:“来人?!”
话音一落,就有两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踏古定睛一看,竟是秦昊和白止,他俩对着清风道长行了个大礼,齐道:“见过掌门!”
清风点了点头,扫了扫被佚慈束着的魔兵,“把他用九曲缚妖索所在困妖洞里。”
“是。”,秦昊和白止应了,走过来见到是个青面獠牙的魔兵时,还怔了怔。
白止是因为从未见过这样的妖物,而有所震惊,秦昊则是因为看出是魔兵而有所惊讶。
他眼风扫了扫佚慈,想要知道些什么。
佚慈会议,便回身对着诸位掌门道:“各位前辈,这个魔兵委实狡猾,晚辈恐他再生事端,还是让晚辈同白止兄一同前去。先行告辞。”
踏古连忙道:“我也去,我也去。”
清风道长点头允了,他们才一起出了仁德殿。
因为先前这个魔兵给白玉瓶强行解封,导致白玉瓶灵力出了纰漏,是以里面再收不进去一个魔兵。他们几个又不能让这魔兵的模样暴露,造成恐慌。只得从偏殿绕远路离开。索性困妖洞地处偏僻,这一路上甚少有人,他们也不必遮遮掩掩。
此时玉虚上空的天空,却不太澄明,半黄半灰的颜色,不似阴雨天也不似晚霞,只是那叫人压抑的程度却比它两个叠加起来还要严重。
秦昊原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进到仁和殿的明明是飞鸿谷的二弟子宁玉,而出来时却变作了一个敌人。佚慈将这其中缘由一一道了出来,他们才知道了真相。
知晓真相以后秦昊又有些淡然,毕竟他们已经清楚现在玉虚山应当有许多魔域的势力,也清楚魔域之人惯玩的把戏,只能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出太多的事,这场斗争,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趁着佚慈他们进了困妖洞,踏古独自一人,像山下眺望而去。
她抬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帐篷,眯了眯狐狸眼,瞳孔几番变化,才将玉虚殿群中的某处看清。
空旷的演武场上,四位门派掌门人四散而开。
只有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老者,步履有些蹒跚,那演武场那么长一段路,他走起来似乎十分漫长。
踏古放下了眉眶边的手,不由锁起了眉头。她想这一切,大抵都是因为她,也或许是因为他们。
冒充宁玉的魔兵被抓后,相安无事了一段日子,但也仅仅是一段而已。
三五日后,又有歹人蠢蠢欲动,在玉虚派里做乱,多数都是前往困妖洞,前去营救伙伴的。
还是以往惯用的路子,这些魔兵全部乔装成了各派的弟子,几位掌门只用了两招,守株待兔和瓮中捉鳖。就将他们的势力又拿下了许多。
因为各派弟子许多都失踪了,有人便觉察出了端倪。不知为何,玉虚山上混了魔界之人的事情便不胫而走。
一时间,五大门派上下人心惶惶,日夜难安。除却佚慈踏古白止和秦昊,因早已与魔界打过交道,无所畏惧,是为正常。而剩下的各派弟子,有胆子大的资历老的一些弟子,还有士气等着与魔界的人背水一战。而有些年龄小的胆子小的,便整日缩在屋里等着不敢出门。
处于安乐之士,他们生活发都过的安逸,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