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周围渐有擂鼓号角之声响起,一阵阵似滔天巨浪,翻涌而来,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这召示着比赛即刻开始,演武场里三圈外三圈的诸位弟子亦是群情激昂,兴奋难耐。时隔五年之久才等到这一次的盛会,终于要在此时拉开帷幕了。
秦昊握了握拳头,算一算他为了能够参加这次比赛,已经历练了许多年。期间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困难都领教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达成的自己的梦想,如今盼了几年,终于盼到了这个能考验他能力的时刻了。
他心里的激动,其实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位逊色,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就连心也随着阵阵的擂鼓响跳个不停。
莫黩从他的左肩头跳到右肩头,又从右肩头跳到他的左肩头,惹得他心里乱糟糟的,他忍不住抬起大手一把按住莫黩的脑袋,不耐烦道:“哎呀,你跳来跳去的做什么,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莫黩的小脑袋被迫压在秦昊肩上,可眼角余光仍不忘笔直的坐在高台上的佚慈,“我还是担心佚慈哥哥....”,这样大的场合,倘若被情绪左右而出了什么岔子,就真的糟糕了。
擂鼓的响声陡然拔高,乐声已经到了**之处,群情也被激发的高涨,各派弟子纷纷开始扯起嗓子吼起了自己的口号,一时间演武场四围都充满了喧嚣之声。
是以莫黩那句近乎碎碎念的话,自然而然的就随着演武场上的清风揉碎在了空气里。
秦昊什么也没听到,只安抚性的拍了拍莫黩的脑袋,示意它安分些。随后他便也整个注意力都投入在了大会之中。
鼓声与号角声起起伏伏响了许久之后,才渐渐的平息下来。这时整个演武场才重新归于平静,坐在高位正中央的玉虚掌门这才起身开始讲一些场面话。至于这场面话的内容,秦昊自小到大没少听场面话,在家时,便要时常听着他爹的场面话,到了玉虚以后,又时常听他师尊的场面话。说他是从小听到大,也不算夸张,是以场面话这个东西,他越发的不爱听。到了现在,几乎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百无聊赖的四处望了望,准备分一分神,打发些时间。
想来不喜欢听场面话的也不只他一个,他耳朵动了动,就听到了后方有人在小声的插科打诨。
一说,“哎,师兄,你上次来参加比赛,可是输给了站在前面那个白衣服的人?”
秦昊听后往自己旁边瞟了飘,想来哪位仁兄说的白衣服的人,就是他身旁这位白衣绝尘的好师兄吧。
不知道是否有什么趣事,他提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继续听着。
似那位兄台的师兄,回道:“没错,就是他。玉虚派的大弟子,叫白止,法术委实厉害,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只希望今年晚一点遇到他,五年前我可是刚上擂台就被他给拿下了!!”
兄台似很狐疑,“真的假的啊?我看他那么瘦,好像没什么本事啊!小胳膊小腿的好像很容易掰断啊!”
兄台的师兄啐道:“功夫好不好同胖瘦有何关系??你是胖,你胖的壮成一颗树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到时候遇见人家你就知道了,我看最后是你掰断人家胳膊腿还是人家卸了你胳膊腿。”
兄台似被他师兄戳到了痛处,竟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厢秦昊禁不住笑而不语,算是捡了个笑话。
他侧头见白止仍在专注,不由心生敬佩,“师兄,据说方面比武大会最后同你对决的人本事不小啊,他今天来了吗?是哪个?”
白止闻声转过头,念及秦昊的问话,便四处望了望,待到看到一个眉间英气十足的无极弟子时,才对着秦昊道:“就是那个人,无极掌门门下的大弟子,一双赤阳短剑耍的了得,我也仅仅只是在他的功力上略胜一筹而已。”
“哦...”,秦昊了然点头,“不晓得今年他本事如何了,估计今年最后还应当是你们对擂吧...”
白止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难说,今年参赛的人比往届多了许多,其中藏龙卧虎,有那么些人杰翘楚,也是正常。”
秦昊听后不禁撇了撇嘴,深不以为意。白止瞧他这幅形容不觉好像,转念却忽然间又思及了什么,他便问道:“瞧你和佚慈兄现在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可是踏古有什么消息了?”
本来一直在秦昊肩上耷拉着耳朵的莫黩听他这么问,才微微掀了掀狸猫眼皮,蔫蔫的道:“目前还没有。”
一提踏古的事情,秦昊的心情也不由沉了下去。方才被赛事所影响,他终于能将这件事忘记了片刻。此时想起来,不禁更加神伤。
其实在踏古出事之前,他便一直在想,若是在比武大会当天,踏古能在场外关注他的比赛就好了,说不定他能发挥的更好,气度也会更加英武。但如今这个愿望却落了空,他心里难免失落。
他抿了抿唇,忽然张口,“师兄,你相信直觉吗?”
白止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直觉?”
秦昊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直觉。”,他又是敛眉忖了片刻,才继续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快踏古就会出现了,最迟也不会迟过大会结束。我更不知道我心里为何会生出这种直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其实是知道踏古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因为毕竟有着赤九那一层关系。只要有他在,相信魔域里就没人敢动踏古。
可按照常理来说,踏古被素黎捉走,若是赤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