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回荡着皇家教堂的钟声,让西班牙这个蹉跎许久的帝国再次沸腾,查理和娇媚的王后站在阳台上向全体市民来宾挥手致意,这场豪华婚礼进入尾声。
“不,该死的流亡者!”
然而马德里牢房的地下室里,却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这是一间狭小的单间,里面空无一物,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望着墙角上那处小通风口有些癫狂叫喊。
“伙计,他跟陛下有这么大仇恨吗?”一位狱卒看向同伴一脸诧异,他对这个瑞典贵族老爷沦落如此下场也是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吗?这家伙想破坏我们陛下的婚礼,他真的疯了。”
“什么?!该死的,有他好受的!”
“难道我们?”
“你说呢?”
两人对视阴笑,这里可是西班牙最恐怖的监狱,只要进入这里,不疯也得疯,天天和蛇鼠虫蚁为伴,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随时被狱卒折磨。
相对于弗朗茨的痛苦,查理此时却是一番享受,结婚是人生大事,这在东方传统文化里更是男人成熟的表现,虽然查理前世的社会里,婚姻正在变质,但他还是深受传统文化影响,觉得婚姻不能儿戏,更不是一桩买卖。
虽然他现在不止一个女人,也不敢保证今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女人,但今天婚礼上的誓言,他是真诚的,内心里已经把海lún_gōng主作为自己终身的妻子,虽然女方多少还是对他有芥蒂,但相信时间和温情会冲淡一切。
“女人都这么喜欢繁琐的妆扮?”
查理看到几个宫女正帮着王后卸妆,其工作量比开始打扮的时候还要大,为了能更好展示这套婚纱的效果,王后被内衣包裹三层,没一层还有不少护垫,防止衣领划伤肌肤,这是这时代最先进的裁剪设计,让查理叹为观止。
“你能不能先离开,不是还要会见各国使节吗?”
王后现在语气要比以前柔和许多,多了一丝感qíng_sè彩,这让查理心里一阵暖意。
“我已经让首相和两院议长去负责,太恭维的场面我不喜欢,还是待这欣赏我美丽的王后更惬意一些。”
“美丽是你那个法国夫人吧!”这时一边帮手的卡琳娜忽然呛声,她最近脾气不稳定,时而会发飙,连国王也没少被数落,活脱脱是马德里皇宫的一霸。
“她又怎么了?”查理一脸尴尬,在新婚妻子面前被揭露,就算是脸皮够厚也很不好意,还有点愧疚。
“嘿,瞧她那一身打扮,是想抢风头吧,可惜都没人看她,可笑!”卡琳娜今天看到参加婚礼的莉弗兰夫人那一身大红套裙,简直要气得炸开了锅。
查理也只能苦笑的份,没办法啊,虽说莉弗兰夫人嘴上一直不介意,但那个女人不吃醋,就今天看她精心的打扮,就知道是来砸场子,卡琳娜作为王后的闺蜜,自然要打抱不平,就连现在一向温婉的王后也是默不作声,估计也对这件事很不满了。
“卡琳娜姐姐,是不是那个戴红头纱的老女人?”好吧,爱热闹不嫌事大的拉妮也掺和进来,这下更助长的卡琳娜的气焰。
“就是她,嘻嘻,她很老吧,就是有些人把她宝贝。”
“嘻嘻,那个人不是眼神不好,就是心里有病了,”拉妮越说越来劲,仿佛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一般。
拉妮的话让王后和另一边摸摸工作的伊莲娜不禁莞尔,这拉妮也不看看已经黑脸的国王,不过也很解气,任谁也不能容忍情敌来自己的婚礼上挑衅。
“咳咳!”
“我记得还事要忙,先行离开。”
查理终于招架不住女人们的冷嘲热讽,赶紧撤离,跟女人们置气没必要,那种事也只有远离为妙。
查理刚出内殿大门,迎面来了个女官,递上一份信:“陛下,有人在皇宫大门呈来一封信。”
“什么人?”查理疑惑,按说如果递送情报,一般都有情报局长多蒙尼呈交。
“陛下,来人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已经离开,”女官恭敬的解释,在马德里皇宫里,女官是负责内殿事务。
从查理登基后,就重新修改皇宫管理条例,任何外臣在没有传唤的情况下,是不能进入到内殿,有点像东方皇宫大内管理制度,只不过用女官代替了公公们。
这也是欧洲宫廷管理制度的特例,的确少了很多非言流语,也使得西班牙民众对宫廷生活的想像趋向正常化,不再是那个充满物欲横流、阴暗、淫秽污垢的地方。
这是一封匿名信,但同样是非常正规,红蜡封口,纸张质地也很高档,应该是一位来自上流社会群体。
查理带着疑惑打开信件,里面就一段文字,是罕见的古希腊文,查理苦笑,因为他对古希腊文实在太陌生,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既然自己不知道,就无法再保密,找来精通多种语言的情报头子多蒙尼,可还是无法正确翻译,这让查理很诧异。
“古希腊文字来源虽然多种,但其最重要的一种,还是属于拉丁语系?”
“陛下,主要不是文字难,而是这段文字,其实是一段谜语,‘空中的彩云,海中的石头’。”
查理拍下脑袋,“那你干嘛摇头?”
这个老头也真是可气,看半天直摇头,还以为真不知道呢,把他给急的。
“抱歉,我的陛下,我能翻译出来,但猜不透里面的含义,”多蒙尼有些尴尬说道,自己沉浸在猜谜语思维里,忘记国王只让翻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