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纱幔在沐寂北的手中就好似活的一般,因着过于轻软,十分柔和,少了注入的内力,人骨鞭根本无法将其划破,反倒是如中了计一般,被纱幔紧紧缠绕。
听着再次传来的滋滋声,轩辕凝霜心中大喝一声不好,只见那鞭子上的人骨果然开始发黑,甚至蒸腾出一缕淡淡的轻烟。
沐寂北趁机将另一只手中的纱幔袭向轩辕凝霜,轩辕凝霜眼见不好,只好松开手中的人骨鞭子躲了开来。
丢了武器,轩辕凝霜一时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及腰的长发随风飞舞着,好似魔女,双手化成爪状,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配上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双手,就好像从棺材里爬出的女鬼,直奔沐寂北而去。
沐寂北一面闭气锋芒,一边利用手中的纱幔驾驭那只被纱幔裹住的人骨鞭,向轩辕凝霜甩去。
轩辕凝霜双膝跪地,直奔沐寂北胸口而来,一掌重重的打在了沐寂北的胸前。
沐寂北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重重一顿,险些摔倒在地,不过却是紧咬着牙关,将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一把抽在了轩辕凝霜的脸上。
轩辕凝霜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三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很快就开始变黑,皮开肉绽,狰狞的厉害。
沐寂北的身形有些踉跄,却始终在强撑着,受了伤的轩辕凝霜像是疯子一般,不管不顾的对着沐寂北疯狂袭来。
殷玖夜见势不好,飞身而上,一掌拦下轩辕凝霜的攻击。
比起内力高深的殷玖夜,轩辕凝霜显然是更差一筹,而轩辕凝霜之前又耗费了巨大的体力,接连受伤,一时间更加不是殷玖夜的对手。
整个人就要跌倒在地,那名之前开口说话的男子立即上前拦住轩辕凝霜的腰身,将她搀扶起来。
殷玖夜同样快速将沐寂北揽在怀中,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便知道是受了伤了。
“怎么样?”殷玖夜十分忧心的开口。
沐寂北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轩辕凝霜看着沐寂北竟然丝毫无损,只觉得颜面扫地,而她也更加没有想到,殷玖夜的内力竟然如此高深,只怕会成为自己的一大阻力。
在男人的怀中,轩辕凝霜微微抬起手腕,手腕上的那只手链对准了背对着他的殷玖夜,微微触动机关。
顿时三根银针飞射而出,对着殷玖夜袭来。
沐寂北只见三只银针飞来,当即调换了同殷玖夜的位置,抬起手中的纱幔将其挥落在地。
银针重重的插入地面,三截银白色长短不一的插在地面,在明暗的烛火上显得晦暗不明。
轩辕凝霜双眼微眯,眼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意,在身侧的男子的提醒下,却是努力的收敛着怒气,而是一脸柔和的转身对上首的沐正德开口道。
“永夜公主果然名不虚传,本宫实在是心服口服,永夜公主不仅武艺高深,同太子殿下之间的感情更是感人肺腑,实在是让人动容。”轩辕凝霜一脸和煦的开口道。
“永夜的舞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想同轩辕公主交手的时候竟然误伤公主,朕心中实在是有愧。”沐正德双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这个跋扈的女子,只觉得十分棘手。
安月恒尚且那样的人物尚且不过只受了南乔太后几年的栽培,可轩辕凝霜却是自小在殷绡身边长大,只会更加难缠。
如今并非他不想将其拿下,可是不说轩辕凝霜自己武功高强,她身边的哪一个又是泛泛之辈,即便派出人马,也只会有去无回。
再者,如今身处西罗的土地,若是轩辕凝霜出了事,只怕是北邦也会掉转枪头,配合起南乔一起针对西罗,介时,这些喧甚至是东榆只会成为墙头草。
窝囊皇帝留给西罗的摊子实在是太烂了,没有个几年的休养生息,西罗根本无法抵挡,所以想要除掉轩辕凝霜,看来是要好好谋划一番。
轩辕凝霜不顾脸上发黑的疤痕,嫣然一笑:“切磋之间有所伤害在所难免,我轩辕凝霜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本就是我找永夜公主来较量,哪里有技不如人反倒是要责怪的道理。”
沐正德笑道:“想不到轩辕公主会是这般深明大义,实在是南乔百姓的福气。”
“只是陛下,凝霜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准奏?”轩辕凝霜笑着开口道。
沐正德双眼微眯:“轩辕公主何不说来听听?”
轩辕凝霜看着沐正德并没有为了面子一下子就答应自己,心中不由得想起母亲所说的话,这西罗的天下若是落在了沐正德手里,用不了几年,只怕就会强盛起来。
“本宫自幼自负舞艺超群,却不想此番败在了永夜公主手下,实在是心服口服,经此一战,只觉得与永夜公主分外投缘,是以恳请陛下,让凝霜等人入住太子府,也好方便凝霜同永夜公主讨教舞艺,促进西罗和南乔的交流。”轩辕凝霜开口道。
沐正德呵呵的笑了起来,心思却在飞速的转着,这轩辕凝霜想干什么?为何要住到北北和殷玖夜那里去,到底又在图谋什么?
此番受辱,轩辕凝霜只会疯狂报复,只是这不过片刻之间,难道此人便有了对策?还是说这入住太子府之行,是早有预谋?
沐正德笑道:“朕昨日刚同王公公说,十分想念永夜,想要今日将永夜和太子接近宫中,朕膝下唯有此一女,其余都不幸陨命,是以格外挂念,正打算将永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