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瞧着皇上待你也是十分用心。”陆雪道,虽然北堂谨瑜冷漠的很,但是在高洺湖面前,独独是有一份温和柔情。
高洺湖与陆雪又说了好些体己话,等到暮色苍茫时,高洺湖才起身离开。
她看着这天色,心中思量着自己在陆府待了一下午,北堂谨瑜应当不会生气吧?
若是生气也无事,想起来,她还有件事要与他好好说说呢。
她正在路上走着,突然萧楚与陆瑶迎面走来,陆瑶低着头嘴唇紧紧抿着,一看便是不开心,高洺湖走上去问道:“将军,瑶瑶,你们这是从哪回来的?”
“府衙。”萧楚道:“我送她回去。”
一直沉默的陆瑶忽然伸手拽着他的袖子道:“我不想回府,你陪我去茶馆饮茶好不好?”
萧楚看了看那渐沉的天色,道:“天色已经晚了,你该回府用膳了,不然你父母该担心了。”
陆瑶扯着他袖子的手缓缓松开,目光里涌满失落道:“那……我先回去了。”她垂着头径直往前走,也不看路,好几次都险些摔了,萧楚原本想扶的手停在原地,他顿很久才收回。
“走吧。”他说道,伴随着几分叹息。
高洺湖看着他也有些失落模样,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响只有一句沉默的叹息。
高洺湖本无意与他争执,但是他说话实在咄咄逼人,高洺湖索性心一横:“我只是觉得你此事实在有些不妥,传出去众人会如何议你。”
将军府中有个疯癫的女子,传出去又是一桩风波。
“朕何惧外人,朕问你,若是那琉玉设计勾引朕,你也无动于衷觉得是委屈了他?”北堂谨瑜问道,带着寒冷的目光紧紧看着高洺湖。
高洺湖冷笑一声道:“若水城中那张雨晴犯下之错甚于琉玉,却还是毫发无损,若说勾引,琉玉总不至于做出催之情药这样的事情?”
“皇上,边疆急报。”一个侍卫匆忙跑进来道,说着讲一封信递给北堂谨瑜,北堂谨瑜拆开那信来看,脸色更沉了几分起身对那侍卫道:“去传萧将军,朕在书房等他。”
那侍卫领命离开,北堂谨瑜走过高洺湖时顿了一下,未置一词便拂袖朝书房而去。
婢女端了茶水进来,看着高洺湖神色不大好,低声问道:“姑娘,你何苦与皇上置气呢,为了个琉玉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可不值得。”
高洺湖端起那茶水饮了一口,微有叹息道:“我何尝想如此。”
只是北堂谨瑜向来是个处事干净利落的人,为何要这样折磨琉玉,他有他的道理,又偏偏不肯告诉自己,若不激一激他,又如何能知晓。
高洺湖忽然咳嗽起来,那婢女连忙取了披风为她披上道:“姑娘,天色晚了夜风也起了,着凉了可不好,早些回屋休息吧。”
她点点头,由婢女搀扶着走着屋内,她坐在暖榻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思绪万千。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显得有些昏暗,服侍的婢女们也都一一退下了,这房中便寂静又沉闷。
琉玉所在的苑中还是有着惨叫声传来,高洺湖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听下去,夜色沉寂无声,门口传来脚步声,高洺湖以为是北堂谨瑜回来了微微探头去瞧,却是个婢女的声音传来:“高姑娘,你可要用些点心?”
“不必了,我要歇下了。”高洺湖淡淡道,便将那最后一盏烛火也吹灭了,掀开床帘躺下了,那丫鬟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似乎是在探里面的动静。
高洺湖虽心中烦闷毫无睡意,但是躺了大半日也捱不住,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高洺湖却睡的十分不安稳,总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侧目看了看身旁,北堂谨瑜还未回来,或者……宿在别处了吧。
觉得有些头疼,高洺湖掀起锦被起身下床,窗外月色洒进来有几分明亮,倒也不至于十分黑,她倒了杯茶忽然瞥见站在苑门口的侍卫。
她眉头皱了皱,这苑中何时有侍卫来的?
那茶水冰凉,她饮入口中更是觉得冰冷,放下茶杯出门而去。
在外头候着的丫鬟听到屋内高洺湖的动静,刚想要出声问,没想到房门便被打开了。
“高姑娘,这天还未亮呢,你怎么就起了?”那婢女低声问道,一边搀扶着高洺湖。
“睡的不适便起身走走,我瞧着苑门口多了几个侍卫,何人派来的?”高洺湖状似不经意的问,那婢女犹豫了下道:“是……皇上派来的,吩咐他们守着。”
“为何?”高洺湖皱眉,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抬步就要朝那苑门口走去,那婢女连忙跪下道:“高姑娘,别过去了。”
高洺湖目光看着那丫鬟,她颤抖着身子道:“是皇上……皇上派来的,说是要守着姑娘你,这些时日不能离开苑中。”
高洺湖皱眉,沉声道:“你说,是皇上派人看守我?”
那丫鬟点头,又连忙安抚高洺湖道:“高姑娘,这几日江南城中不太平,屡屡有刺客出现,想必皇上也是担心姑娘你。”
高洺湖冷笑一声,带着嘲讽道:“那他也未免太己人忧天了。”
她转身走进房内将门关上,肚子里的闷气无处可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平息下来。
又来这一招,从前将她囚禁的还不够么?
她将房中的灯盏都点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