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领队的陆战队军官回到了“福靖”号上,将福岛敬典的佩刀交给了林义哲。//更新最快 //
林义哲接过佩刀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将刀交给了贝锦泉。
“接收敌舰完毕后,然后返回福州。”林义哲又看了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的“龙骧”号铁甲舰,说道。
贝锦泉明白林义哲的意思,兴奋地点了点头,大声地下达了命令。
很快,由中**舰派出的一艘艘蒸汽舢舨满载着陆战队员和水手以及军官们向日舰驶去,陆战队员们登上了日舰之后,很快接管了日舰的所有要害部门。不多时接管完成,三艘被俘的日舰分别升起了“可以启航”的旗语。
“老林他们的通报舰怎么还不回来?”贝锦泉这时注意到了远处海面上的炮声已经消失了,小声嘀咕了一句。
“等他们一会儿吧。”此时的林义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淡定。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海面上出现了三艘高速通报舰的身影,林义哲和贝锦泉都举起了望远镜,注意到三艘通报舰之后,并没有日舰的影子。
“难道说他们把那艘日本小兵轮搞沉了不成?”贝锦泉放下了望远镜,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还是让它跑掉了?”
“发信号,问问他们。”林义哲说道。
水手们很快升起了旗语:“敌舰何在?”
见到旗舰发问,为首的“飞霆”号很快给出了答复:“敌舰已被击沉,落水者已被救起。”
“真有他们的哈!”想到只装备有75毫米炮的高速通报舰竟然击沉了“阳春”号,贝锦泉禁不住失笑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沉的敌舰!”
“回去让他们写报告,就知道了。”林义哲笑了笑。目光望向了远方。
“龙骧”号的底舱内,被水手们重新用绳子牢牢捆起来的桦山资纪还在一个劲的破口大骂着。
“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混蛋!清探!叛贼!通通要上军事法庭!你们都要被绞死!”
“海军都是懦夫!软蛋!猪猡!”
“你们这些帝国的耻辱!竟然向敌人投降!你们不配作为日本人!”
“你们都得给绞死!”
几位水手被桦山资纪骂得心头火起,一位水手上前狠狠的扇了桦山资纪两个耳光。
“不是你这个混蛋的瞎指挥,我们大家本来能够战胜敌人的!该被绞死的是你!”这位水手狠狠的又踢了桦山资纪一脚,“你还想要大家陪着你一起去送死!你这个混蛋!”
“我们不怕流血牺牲!也愿意为天皇献身!但是我们不愿意为蠢猪一样的将军白白送死!”另一位水手怒瞪着桦山资纪说道。他的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已经被血殷红。
“懦夫!清探!用不着在那里为自己辩解!”桦山资纪的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因而只能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周围的日本水兵见状大怒,上前对着桦山资纪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桦山资纪兀自叫骂不绝,一名日本水兵急切找不到可以用来堵他嘴的东西,竟然将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团成了一团,塞进了桦山资纪的嘴里。
桦山资纪嘴上被堵。刺鼻的臭气险些没将他熏得晕了过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住的向上翻着白眼。
看着桦山资纪的样子,日本水兵们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有的水兵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发生在底舱角落的这一幕,已经登舰的中国水兵并没有发觉,此时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在“龙骧”号的一间隐秘的舱室里,发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上面是汉字……这不是咱们大清的银子吗?”
“还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锭……”
“不过看上去不是官银啊……”
“可能是从哪条商船上抢来的,唉,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
领队的兵头拿起了一个银锭看了看。顺手揣进了怀里,然后干咳了一声,向周围的部下使了一个眼色。
几名中国水兵会意,各自拿了一个银锭揣进了怀里。可是毕竟是五十两的大锭,过于沉重。走了没几步,银子便从怀里掉了出来,摔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到这一幕,兵头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的又将银锭从怀中取了出来,放进了箱子里。
看到兵头的动作,几名水兵面面相觑。有的人也和兵头一样,重新将银子放进了箱子原来的位置,而有两三名水兵似乎不太甘心,手里仍然死攥着银锭,在那里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放回去!”兵头喝斥道。
“大人,这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放回去……要不,咱们弄些飞边儿下来用用?”一名水兵建议道,但换来的却是长官的一顿喝斥。
“弄个屁飞边儿!才几个钱!咱们去抚台大人那里报功!抚台大人向来大方得紧,能不打赏些个吗?岂不比飞边儿要多得多!花岗岩脑袋瓜子!”
几名水兵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将银锭又都放了回去。
“启航吧!舰长先生!”
一位中国海军军官看到旗舰发来的角落信号,对福岛敬典说道。
福岛敬典有些费力的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命令。
很快,汽笛哀鸣,“龙骧”号缓缓的启航了。“筑波”号和“富士山”号也跟着拔锚启航,跟在了“龙骧”号的身后。8艘中国巡洋舰则分成了两队,在日本舰队两侧排列,整个队伍以三列纵队的阵形,向福州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