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然十五岁拜相的旋风席卷整个夏国的时候,身为大夏国大司马的相土,却正在商——这个自己的地盘上,同时也是夏后寄居的地方,夜以继日地训练着他的骑兵。
自尝到与黄夷一战的甜头之后,相土便加快了扩充骑兵的步伐。而作为驯化野马之能人,如今的皋子,也是水涨船高,直接被相土给拉到了军中,并授职为骑兵团总领,直接接受相土的领导,专职于驯化野马、训练战马作战之事。
在相土的高度重视之下,如今,在皋子的手下,专门成立了一支百人的,专门到处搜寻野马、驯化野马的部队,名曰野驯队。在野驯队的努力下,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相土便已经拥有了一支战马上千的骑兵部队。
看着眼前人马喧腾,一片热闹非凡的场面,相土只觉得热血沸腾,已遥遥看到驱逐有穷,重振大夏河山的壮观景象。
却在此时,皋子匆匆赶来。
皋子来到相土面前,单膝跪地,拜以军礼。
相土轻轻抬手道:“起来说话。”
皋子唱了一声诺,而后便站起身来,面带兴奋地向相土说道:禀大司马,皋子有一件喜事相告。”
相土抬眼看了看皋子那满脸的兴奋之色,好奇地问道:“何喜之有?”
皋子答道:“属下刚刚得来消息,属下小主人姬然公子,与数日前,被有莘国国主姒娈在朝堂之上,拜为国相!”
“什么?!”相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又说道:“再说一遍!”
皋子领命,只得又将刚才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确认了消息之后,相土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斜咬着自己的牙根,沉默了。
皋子见大司马沉默不语,也不打扰,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待命。
过了好一会儿,那相土才又长吁了一口气,道:“那日,我发兵黄夷之时,曾力邀你家小主子到商为官,以助我大夏,光复九州。却不曾想,倒是让姒娈这个小子给抢了先,且直接拜为国相。好大的手笔啊!”
相土停顿了一下,又叹口气,说道:“幸而这有莘国乃我大夏之方国。有莘兴,乃是我大夏之幸。只是,想来,也是可怕。若是他姬然不是生长有莘国,而是为用穷效力。那才是我大夏之灾啊!”
假想到姬然效力有穷的场面,相土竟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相土向皋子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皋子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小主子十五岁拜相之事,而心怀欢喜。却不曾想,报告了大司马以后,这个家伙竟是一脸的阴晴变幻,琢磨不透。
此时见大司马让自己下去,本来已心怀忐忑的皋子,赶紧向相土拜别,而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相土看着皋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再没有观看骑兵训练的心情了。
唉,这个事情,要不要给夏后禀报一声呢?相土琢磨道。毕竟我曾经向他举荐过姬然,而如今,这姬然居然被夏后相的堂叔姒娈给抢了先。嗯,还是说一声吧。说一声,说不定会有好戏呢。
相土从观兵台上走了下来,并向他亲兵护卫说道:“备马!我要到夏宫一趟!”
夏宫,自然就是当今夏后相的宫殿。只是这相,是被那后羿给驱逐出原国都,而暂寄居于商,故而,虽在这商地族长相土的一再支持下,建了夏国的宫殿,只是这宫殿却也不敢建造奢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高大院子,再建一个供百官议事的朝堂,和一些供相的家人居住的房屋而已。
相土骑着他的那匹纯白战马,带着几名护卫,到了夏宫,对宫门外把守的护卫看也不看一眼,便抬阶而上,直接向那宫内走去。
相土知道,这个时辰,夏后相肯定不在朝堂上,而应该是在自己的办公用房,名为躬身阁的房间内。
相土走到躬身阁外,大声地喊了一声:“大司马相土求见!”
过了一会儿,便有下人从房内缓缓将门打开。
相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躬身阁。
却见,此时的躬身阁内似乎有些阴暗,而在那阴暗房间里的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里,一位身穿黄色绸缎的男人,正斜靠在一张软榻上,盯着窗外发呆。
那男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身材矮小,面黄肌瘦。以现在的尺寸来算,身高也不过一米五左右。
可能正因为瘦小,倒显得额头很高,眼睛很大。只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空洞无神。而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下面,一个塌鼻梁,一撇八字胡,更显的此人形象猥琐,不像好人。整个人的气质与那身黄色绸衣极不协调。
不用说,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夏后相是也!
相土走上前去,单膝跪拜在地,道:“大司马相土拜见夏后。”
夏后相将发呆的双眼从窗外移了回来,见相土正跪拜在地,慌忙起身下榻,道:“大司马免礼。快,快赐坐!”
有下人搬来一个蒲团,放在了相土的面前。相土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夏后相又重新坐回了那张软榻上,只是现在的姿势,却较之刚才,端正了许多。
夏后相道:“不知大司马有何事?”
相土道:“禀夏后,今日相土得到一个消息,特来禀报。”
夏后相问道:“什么消息?”
相土答道:“夏后可还记得,我曾为你举荐的那有莘国小子,有邰氏之后姬然吗?”
夏后相想了想,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