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山上,被称为天老的四人商议完毕,各按各的计划行事。
而一天前的大越皇宫之中,君梧面色冷酷地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名唤屠介渊,是大越国当朝宰相。
同时,他也是屠贵妃的胞兄,大越四皇子的亲叔叔。
此刻的屠介渊努力克制着自身的恐惧,希望保持神色如常。
按说屠介渊也是一个人精了,但是任谁在极度的害怕之下,都会露出破绽。
君梧看向他,淡漠道:“交代吧。”
屠介渊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一圈,试图放下恐惧将眼前的状况算清。
花巨资请来的什么“魔尊”,实在是害了自己。
不光是对他屠介渊非打即骂,呼来喝去。
白白骗取自己不少银两就算了,还把屠介渊活活推向虎口。
但他如今已经逃走了,那么或许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推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屠介渊赶忙五体投地跪在地上。
他口中说道:“,都是因为那魔尊老儿胁迫所致。
臣罪该万死,不该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君梧听了这些话,眯着眼睛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屠介渊的心头也是一跳。
他微微抬起头,用一双试探的眼睛看向君梧,揣测着这小子的神色,心中又在盘算。
他屠介渊是四皇子的舅舅,就算是如今的事情能蒙混过去。
今后难道还有好吗?
接着屠介渊的眼神就慢慢变得冰冷。
微微颤抖的声音也重新变回平稳。
就见他伸手向怀中,自个站了起来道:“臣知殿下不会信臣所言,所以已经将证据带在身边。”
说罢他便走向君梧,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团物事。
直走到君梧面前的时候,他忽然猛地一扬手中的东西。
顷刻之间,一团白色粉末便在君梧面前漫了开来。
“得手了!”屠介渊面露兴奋之色,跌跌冲冲向后退了几大步。
白色粉雾渐渐落下,他再抬头的时候却是满面震惊。
君梧并未如预想的一般露出痛苦神色,只用嘲弄的神情看着他。
这时候君梧开口说道:“果然还有旁人支持你。
是三皇姐家的人吧?”
君梧本来就不信光靠一个宰相就能将朝政把持在手中。
直到屠介渊突然洒出药粉,君梧才能确定多半还有擅长药剂的三皇姐外家参与。
三皇女与四皇子两人都是早早就从陪都的大比中败了下来。
今后登基绝无希望。
他们又都不是武林势力,一门荣辱都依附在皇权之上。
失去了储君的希望,也就是断送了未来的活路。
就像明知要死之人,什么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屠介渊的一双眼珠还在乱转。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能让人肌肤溃烂生不如死的药粉没有起到作用。
这时候要再靠巧舌如簧找出一条活路已是极难。
但是君梧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稍稍前倾身子,一直手放在了屠介渊的头顶之上,道:“你已经没用了。”
说罢,屠介渊只觉得自己的脑浆如开水一般沸腾。
不像是手脚之上的痛苦,产生在脑中的痛苦分明异常。
君梧像是故意一把,内力不断传入屠介渊的脑内。
恐怕这世上已经很难有哪种痛苦比此更甚。
偏偏君梧掌握了分寸,这痛苦并为立刻要了屠介渊的性命。
这大越国的宰相,渐渐身上屎尿齐流。
最终鼻孔中流出淡红色的黏液,这是震碎的脑浆从鼻管中流了出来。
随着一声闷响,君梧松开手掌上的内力,
屠介渊终于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君梧丢下这具尸体,向外走去。
这里还在大越国的皇宫之中,他依旧循着最高的那座宫室飞奔。
依旧是无人看管的昏暗宫殿,他再次来到了囚困着大越皇帝的寝宫。
此刻的大越皇帝君临还是面色晦暗,静静地躺在锦床之上。
君梧看了他一会,忽然突兀地开口说道:“别装了。”
话音一落,果然见到大越皇帝的眼皮动了一下。
接着他便睁开了一双深沉阴暗的眼睛。
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五皇子君梧的时候,他唔了一声道:
“果然是你。”
君梧也道:“儿臣上一次来这里时,就发觉父皇你呼吸平稳有力。
看来父皇你装作昏迷已经许久了吧。”
大越皇帝君临索性坐了起来。
虽然面色黑暗阴沉,但是眼神却是锐利。
作为他的儿子,君梧对他这个父皇说话并不尊敬。
但诡异的是,这位父皇并未因此露出一丝怒意。
他只问道:“既然你又回来。难道魔尊他们已经走了?”
君梧点了点头,神色平淡地像是一件小事。
这时候的大越皇帝君临眼中闪过一道光,问道:“以魔尊的本事,朕也要假装昏厥避其锋芒。
他如今竟然会走,所以……你就是……”
君梧再次点头,道:“我就是继承真龙血裔之人。”
父皇本来暗黑的面色像是容光焕发一般,喃喃自语道:“上天有幸,终于还是落在君氏头上!”
直到这个时候,父皇看向君梧的神色变得更加热切道:“咱们大越朝一统四海的日子,说不定朕也有机会亲眼看到了!”
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