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这话是不错的,也是云斐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在听凌静晨说她跟冯祺朗上床之后,云斐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但听到她后面的话之后,世界又重新恢复光亮。
她可以确定冯祺朗跟凌静晨直接清清白白。
“凌姐,有件事你弄错了。昨天晚上,我跟祺朗一起回了家,我们一直在一起。”
舔了舔唇瓣,看到凌静晨一脸错愕的表情,云斐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但最后,她还是选择说出真相,不然不管对他们,还是对凌静晨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困扰。
“戒指的事,祺朗的并没有丢,这枚戒指不知道是谁的,中间刻了by的缩写,估计是他的所有者名字的缩写。”
凌静晨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砸的晕晕乎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斐完全可以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因为戒指不是独一无二的关系,弄错了yī_yè_qíng对象,还稀里糊涂的丢了清白。偏偏那人除了戒指什么都没有留下,谁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
云斐想着要不自己先离开,好给她一点儿慢慢恢复的私人空间。
凌静晨却突然笑了起来,表情一脸轻松,仿佛卸下了心里的重担一样:“太好了,我差点以为自己插足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幸好没有。”
她的笑容在云斐看来充满了悲伤的色彩,像是在强颜欢笑一般。明明都已经那么痛苦了,还要为没有伤害到她跟冯祺朗之间的感情而庆幸。
这个人该是又多善良,连自己都不考虑一下吗?
云斐的眼神看得凌静晨非常不自在,她逞强的笑笑:“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回去后帮我跟冯祺朗道个歉,是我误会他了,还打了他一巴掌。”
“没关系,他肯定不会介意的。再说了,你也是不知者不罪。”
“是吗?那就好。”凌静晨低下头去,突然之间没了声,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似的。
云斐越看越心疼:“凌姐,难受的话你哭出来就好了。我在这儿呢,我会陪着你。”
“有什么好难受的?就当是春风一度了,还是免费送上门的,有这种好事我应该偷着乐才对,怎么会难受?”
云斐咬着唇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做了回答
如果没有难过,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发红,又为什么会流眼泪?
凌静晨注意到她的目光,仿佛是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气急败坏的冲云斐吼道:“惊讶什么,我眼里进了撒哈拉沙漠不行吗?”
声音越大,哭的越凶,云斐的眼泪也忍不住跟着掉了下来,她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凌静晨:“当然可以,进了整个沙漠太严重了,必须将所有的眼泪流出来才能洗干净。”
听到这话,凌静晨紧紧地抱住了她,将无助跟悲伤尽情的宣泄出来。
回去之后,云斐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冯祺朗,冯祺朗听完之后也是唏嘘不已。
“如果她想知道的话,我说不定能用些办法把那个男人调查出来。”
听到这话,云斐瞬间紧张到不行:“你可别,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什么都不知情。把人找出来,那不是要给她二次伤害吗?”
冯祺朗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回过头来,她就见到云斐在往自己的行李箱中装衣服,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你这是要做什么?”
“凌姐心情不好,我不放心,当然是陪着她,聊聊天说说话,或者出去散散心之类的。”
听到她说的这些,冯棋朗有些轻微的吃醋,但是他却能理解云斐的做法。
身为男人,他应该大度一点:“嗯,你去吧。我送你,然后我再回来。”
“会不会太麻烦了?”云斐本来想着自己出门打个车就行。
“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现在的时间并不算晚,天也没黑下来。
云斐觉得:“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哪有什么危险?”
冯棋朗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在上面亲了一下。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云斐的唇瓣,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得性
感不已,直接戳中了小心脏。
云斐脑子里热烘烘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一举一动上。
他说:“我想送你,不行吗?”
云斐瞬间心花怒放,心口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当然可以。”她求之不得。
只是这种话是不能告诉冯祺朗的,免得某个男人会得意洋洋。
冯棋朗将她送到了凌静晨的家门口,凌静晨就站在院子里等着云斐的到来,几乎是在云斐脚落地的一瞬间,她就凑上了前。
“我们进去吧。”说这话的时候,云斐不太敢直视冯棋朗的视线,毕竟早些时候自己才对他动过手。
对他来说,那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用横闯你家,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云斐却忍不住打趣凌静晨,结果换来了凌静晨嗔怪的一眼。
他们俩关系好,全然把自己抛在了一遍,冯棋朗无奈的笑笑,笑中带些宠溺。
“人我就跟你送这儿了,我先回去了。”
“嗯,谢谢,还有对不起。”
凌静晨知只道了歉,却不说明是因为什么而道的歉。但她不用明说,云斐跟冯棋朗都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冯棋朗接受了她的道歉就跟云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