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平送蒯良离开了帅帐,赶往别帐。
待陈平重新返回帅帐时,见刘备的状态已经变得与刚刚判若两人!
此时刘备正襟危坐,面色阴沉,哪还有半点悲伤的情绪?
陈平见状也是有些发愣,语塞的说道,
“主公,你这……这……”
刘备闻言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逢场作戏罢了,军师不必大惊小怪,来,坐。”
话罢,刘备指了指一旁的桌案说道。
陈平回过神来,心中再次为刘备的演技惊讶,拱手应了一声,跪坐在了刘备一旁的桌案前。
见陈平落坐,刘备再次开口说道,
“军师啊,对于荆州使者所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陈平闻言轻抚颌下胡须说道,
“在下以为,刘表病重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拿起桌案的酒盅一饮而尽道,
“军师如我不谋而合,可是刘荆州毕竟对我有恩,我若是真的不去,恐寒了他的心啊……”
陈平闻言却突然哈哈大笑,语气坚决的说道,
主公若是真的去了,必是有去无回,那刘表定是听信了谣言,以为主公觊觎荆州,所以设好了局,想要请主公入瓮!想要将主公杀之而后快!”
刘备闻言持酒盅的手一个颤抖,手中的酒盅也滑落在地。他只以为刘表想要借此逼他退兵,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要除掉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刘备有些担忧的说道,
“依军师之见,该如何应对?”
陈平闻言故弄玄虚的说道,
“主公,应对之策我倒是有,只是怕主公不肯采纳!”
刘备这几日被战事搞的心乱如麻,显然有着不耐烦的说道,
“军师不必卖关子,说出来听听!”
陈平闻言突然站起身跪倒在地说道,
“主公,既然刘表他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依我之见与杨家军的争斗一时之间难以取胜。不过我们改变策略,引兵回江陵郡,突袭襄阳,樊城,再向荆南进兵,一举拿下整个荆州,有了整个荆州立足,我们便可以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囤积军粮,待天下势变,再攻取益州,伺机夺取天下!则大业可定也!”
这一番话显然憋在陈平说的慷慨激昂,语气十分激动,显然是在心中憋了许久了。
刘备闻言面色略显不悦,语气阴沉的说道,
“不可,刘表乃我皇兄,我若是抢了他的地盘,天下百姓该怎么看我,虽然我们可以取得一块地盘立足,却会失去民心!自古得民心者才可得天下!”
陈平闻言显然十分失望,叹了口气说道,
“主公若是想成王霸之也,怎可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刘表对您已经起了怀疑之心,即使主公不动手,他也会动手,到时我们失去了先机,就什么都晚了!”
刘备闻言却是固执己见的说道,
“军师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们现在的头号敌人乃是杨俊!我二弟张飞,三弟关羽至今生死未卜,这都是他杨俊造成的,不报此仇,我刘备势不为人!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决策,不劳军师费心了!”
陈平闻言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主公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说再多,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次日清晨,刘备再次接见了荆州使者蒯良,又是一番飙戏后,刘备握着蒯良的手说道,
“蒯先生,备此时此刻痛断肝肠,恨不得飞到景升兄面前,可无奈杨家军正在与我军对峙,形势甚危,只好请你先行返回,待我将军中之事安排妥当,随后再出发!”
蒯良闻言心念电转,他乃是刘表手下头两号的谋士,智商自然是远超常人,当他听了刘备的话后,心中瞬间产生了怀疑,知道这番话纯数托词,心中虽然这样想着,表面他却不动声色,假作悲伤的说道,
“既然如此,也只好这样了,玄德兄保重身体,在下先行告辞了。”
随后刘备命人将蒯越送出了军营。
陈平听说刘备要送蒯越走,瞬间大惊失色,来不及穿鞋便向帅帐跑去。没等士兵禀告,他便冲进了帅帐内。
却见刘备此时正一身戎装端坐在帅帐内,似乎准备亲自战场。
见此状况,陈平来不及行礼,直接开口问道,
“主公,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刘备见陈平慌慌张张的冲进帅帐,全然不顾君臣之礼,又看到他**的双脚,心中十分不悦的说道,
“倒是忘记向军师禀告了,我已经下了决定,今日率全军强攻永安郡,两日之内破城,等我们有了永安郡立足,便可将江陵郡还给荆州刘表,介时我们与他的误会便可解开,随后我们再向益郡进攻,益郡一破,整个杨家军便可土崩瓦解!”
陈平闻言连连摇头叹息的说道,
“主公,您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为何要放蒯越走啊,若是刘表见到您没有与他一同回去,怕是会率先攻打江陵,到时候我们便没有退路了,若是没有攻下永安郡该如何是好!我们的大军该何去何从啊!”
刘备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心中连连自责,嘴却依旧倔强的说道,
“无妨!江陵本来就是我们借来的,若是他刘表真的来取,便还给他,我们便效仿韩信,来个背水一战,将士们知道没有了退路,自然会全力死战,永安郡必可攻破!”
刘备说出情不自禁的说出了韩信的经典战例,只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