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说出这话后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从此以后,他将失去一位难得的猛将,可相比之下,他更不能容忍的是别人对他不忠。
史进则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心想,这小子总算是栽了,虽然自己付出了一只耳朵,但能解心头之恨,也算值得了。
杨延昭确是不甘心就此受缚,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主公,我对你的衷心日月可鉴啊。这史进在蓄意挑拨离间。他才是居心叵测。末将与那对母子非亲非故,怎么会将她们藏起来,一定是她们出了此事后害怕被牵连,自己藏起来了,又或者……”话罢,杨延昭的眼神看向了史进。
史进瞬间领会了杨延昭的意图,心想他这是想倒打一耙啊,这样想着,他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主公,也可别信他的话啊,我怎么可能将那对母子藏起来,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宋江闻言紧眯着双眼没有说话。
杨延昭心想,这个史进是真的笨,竟然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那就怪不得他了。这样想着,他冷哼一声说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何时说过是你将那对母子藏起来了,我看你是不打自招。”
宋江闻言挥了挥手,屏退了几名准备上前拿下杨延昭的侍卫说道,
“赵延啊,我给你个机会,明日之前你若是能找到那对母子并将他们带到我面前,我便赎你无罪,否则我还是没法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话罢,宋江拂了拂衣袖便打算离去。
跪在地上的史进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宋江的大腿说道,
“主公,你要为我做主啊,你看我的两只耳朵都被他挑去了,你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啊。”
宋江闻言低头瞅了史进一眼,他这才注意到,史进的头部两侧光秃秃的,哪还有耳朵在。整个脑袋圆滚滚的像极了一颗鹅蛋。想到这里,宋江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强装镇定的沉声说道,
“你技不如人怨得了谁?”说完宋江又感觉自己这样做的确显得有些不公平,于是又补充道,
“咳,咳,赵延违反军规,罚一个月俸禄。”话罢便奔着内衙扬长而去。
杨延昭闻言心中有些好笑,心想这宋江倒是很偏袒自己嘛,见宋江已经进入了内衙,便也不打算再作停留,转身欲离走。
身后的史进见宋江对杨延昭的处罚如此之轻不由得暴怒,满心的羞辱无处释放。情绪失控的向杨延昭扑来,口中还大叫着,
“我要杀了你。”
杨延昭反应迅速,转身一脚踢在史进受伤的左腿上,本来已经止住血的伤口瞬间被杨延昭踢的爆裂开来,疼的他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打滚。
杨延昭见状冷哼一声懒得再理会他,转身离去。
离开太守府后,他直奔城东头的穷人区寻找李二狗。李二狗正在带领着千余人黄巾军挨家挨户征收粮草,只见他愁容满面的敲开了一家房门,里面出来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望着望门外成百上千的黄巾军。泪眼婆娑的将半袋小米见到了李二狗手中说道,
“官爷,老妇家中只有这半袋小米了,你们拿去吧,只求给老妇留一条活路。”
李二狗从老妇手中接过装着小米的袋子,感觉分外沉重。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这让他更加憎恨黄巾军,他接下这个任务只是权宜之计,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可以继续实施。尽管这样,他仍然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就在李二狗犹豫不决之际,身后的一名屯长突然一脸邪恶的说道,
“队帅,我看这老妇分明是在说谎,不如我带兄弟们进屋去搜查一番吧。”话罢,他便招呼身后的十几人打算闯入老妇人家中。
“站住!”李二狗闻言突然暴怒的吼道。
屯长被吓了一跳,在原地呆愣了一秒,他不清楚队帅为何发怒,在他眼里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李二狗目光凶狠的走到屯长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记住,你现在是郡兵,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不要太过分。”
屯长比瘦弱的李二狗整整高了半头,听了李二狗的话就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突然哈哈大笑的说道,
“我说队帅大人,你是在怜悯这些贱民吗?省省吧,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们马上快要断粮了,收不到足够数量的粮草,到时候都得饿死。”
李二狗闻言更加愤怒,双手抓住屯长的衣领说道,
“你的命是命,这些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嘛?”
“我去你的!”屯长见瘦弱矮小的李二狗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不由得大怒着一把将他推开。
“少跟老子讲什么大道理,老子不爱听,你这个骨瘦如材的矮子牛什么牛?不就是靠着赵延的关系混了个校尉嘛,你以为这样老子就怕你了嘛?再跟老子动手动脚,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周围的黄巾军闻言哄堂大笑,李二狗又羞又恼,冲上去要跟屯长拼命。
屯长见状冷哼一声,“不识抬举。”话罢他一脚踢出直奔李二狗面门。
只听,“碰”的一声,李二狗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再看屯长已经飞了出去。
原来就在李二狗马上就要被踢中面门时杨延昭及时赶到了,一拳将屯长打飞了出去。
“揍他。”杨延昭看向李二狗语气平静的说道。
“好嘞。”李二狗见杨延昭一拳将屯长打飞了出去,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听了杨延昭的话更是跃跃欲试,活动着手腕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