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怕宋潜,具体要问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年龄明明比宋潜更大,也比宋潜更早成为道祖的亲传弟子,可怕就是怕啊,就算离开清净台这么多年,他被宋潜支配的恐惧依然没有消散。
孙密见状赶紧站出来,转移宋潜的注意力,“稍等啊,我正找子牧借不响呢。”
薛晋迷茫了一阵,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张大嘴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不响是法宝,借用一下又不会消失,子牧不要那么小气,就借给容稀吧。我可以保证啊,我就在旁边看着,连一粒灰尘都不会落在不响上面。”
宋潜的眉头狂跳。
薛晋跟孙密完全是不同的风格,跟孙密能够讲道理,跟薛晋完全不行,这人简直是胡搅蛮缠的典范。
果不其然,宋潜刚刚微微摇了摇头,薛晋便从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说起了,说他们是打小的情分,同吃同住,他居然连个不响都不愿意借;又说他们小时候如何光屁股蛋儿的在河里洗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怎么连个不响也舍不得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宋潜的脸就由红转青再转白。
涂山铃憋笑憋得肚子疼。
她可以从旁作证,薛晋他们确实干过随便找条河剥光了就跳下去泅水的事情,但宋潜是没干过的,宋潜从小就别扭得很,就连一个人在雅室时,也穿得一丝不苟,如何会跟薛晋他们一起鬼混?!
宋潜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不响,“借你,还到南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