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更时分,正是睡意正酣之时,南剑天亦进入了半梦半醒的游离状态,本想这个时间不会再有人来,于是放松了警惕。
但就在这是,走廊内竟意外地响起了‘擦擦’的脚步声,窗子是密封的,无法分辨来者何人,但从杂乱有序的步伐中可听出,来者应该至少有两人。
南剑天被陡然惊醒,将身躯隐藏在杂物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吱嘎”门被打开又再度关闭。
漆黑的厨房内多出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虽不知是何人,却可辨是一男一女。
“韦郎,你可真的是思煞了妾身!”黑暗中响起一道蚀骨销魂的女音,似有万般风情。
“我对你亦是思心甚切,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你,在天道门遍地都是葛家的耳目,我不敢越雷池半步,但在这灵舟上却是一切由我做主!”男子不无得意说道。
‘竟是韦康与一名侍女产生了私情?’暗中,南剑天对于眼下情况已了然于心。
“我相较于她如何?”婢女意指葛优儿。
“她若有你一半风情,便已令我如痴如醉。”
“你在暗骂妾身!”婢女娇嗲一声,黑暗无法掩饰她魅惑的眼神,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若想知晓妾身的风情,只消一试便知。”
此刻,她更大胆地去解开韦康的衣衫,玉颊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美目流转,爱抚不已,充满挑逗的韵味。
“既然如此,为夫这就成全你。”韦康变得肆无忌惮,粗暴地撕扯她的裙带。
婢女欲拒还迎。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气清兰蕊馥,肌润玉肤丰。
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
只见白昼迁延之处,裙禈尽褪,花钿皆弃,两人花白的躯体紧密纠缠在一起,传达出嘤嘤之声,气息急促而迷乱……
暗中南剑天听着他们云乳相融的声音,不经世事的他羞怯难当,面颊绯红,全身发热,血液竟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不禁叫苦不迭。
两人显然没有想到柴房内还有第三者的存在,在这绮态婵娟之夜,他们皆是忘乎了所以,放纵不羁。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叮咚!”
黑暗中,南剑天失手撞倒了身旁的一截木质材料,这声闷响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打断了二人如行云流水般的旋律,他们停止了翻波滚浪的身影。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一声‘不好’,只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时间仿佛凝滞。
“是谁?何人在那里?”韦康焦急地沉喝一声,只是明显地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显然他并不想惊动其他人。
此时,娇艳婢女仓促地穿上了衣衫,羞怯难当,柳眉间更有一丝难掩的慌乱。
二人已然在方才的翻云覆雨中平复下来。
罗绡垂薄,花间隐绣;绛缕冰肌,纱枕簟凉。
粉颈花团,已知灵秀;虽身着素锦,却难藏窈窕之质!
难怪韦康会被此女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南剑天知道再也无法躲避,只有挺身而出。
“是你!”韦康吃了一惊。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南剑天支吾道。
“什么都没有看到?也就是说你全部都看到了。”
“请韦少主放我一马,从此我离开天道门,此生再不踏入天南半步。”南剑天说道。
“但是,相对于一个活人,我更加相信死人。因为死人是永远也开不了口的!”韦康面现一丝残酷。
“韦少主不要再逼我。”南剑天感受到了彻骨的杀意,知道今日对方已决意杀自己灭口,当下蓄势而发。
“逼你?本少爷就是要逼你,难不成你还能翻出浪花不成。”韦康自视甚高,并没有把南剑天放在心里。
既然这样,唯有拼了!南剑天将心一横,化掌为拳,其势惊人,碗口大的拳头径直轰向韦康的心口。
倒是狠戾!韦康眼见他竟率先出手,不禁吃了一惊。
他面不改色,平胸打出一掌,不避不让对上了铁拳。
南剑天的拳头撞在对方掌劲上,力道竟被巧妙卸去,有一种虚不着力的感觉。
韦康五指如钩,牢牢地嵌住了铁拳,南剑天就像陷入了泥潭,不可自拔!
你居然自学武技,虽然仍是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仍然教我感到了意外,不过这些并不足以改变你的命运!
韦康一记反擒龙手,人便出现在了其背后,将他反手擒拿当场。
“小鬼,不如我仁慈一点,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把你在灵舟上丢下去,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韦康,你何必苦苦相逼,你不得好死……”
飞舟到地面的距离何止百丈?如果在上面把一个人丢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的结局,决计难逃一死。
说话间南剑天已被韦康拖到了甲板上。
南剑天知道韦康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索性将事情复杂化。
“主人,救命啊!”南剑天秉足气力大喊道。
“敢尔!”韦康见此,不禁又惊又怒,若惊动了葛优儿,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何人喧哗?”黑暗中,传来一声娇喝。
韦康暗道一声不好,到底还是惊动了她!
葛优儿神似旋风,翩然而至。
“到底发生了何事?”葛优儿打量着一干人等。
“咦,你如何会在灵舟上?”当她看到南剑天时,不禁诧异地问道。
“回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