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仆来了。”
这一声不卑不亢,也不喜不怒,更没有任何想要发怒的意思,可就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威胁韵味的声音,却在这片看似挺宽敞的正殿内响彻了所有人的心中。
他们不明白这个声音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少爷是谁?
老仆又是谁?
他们只是看到了坐在正殿之上的中年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渐渐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而想要杀掉秦岩的马德怀则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顺着两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望了过去,他们看到了正殿大门之外有一个老头走了进来,满头的白发,身上的所穿的衣服不过是聚灵城最常见的麻布制成的。
老仆秦岩身边的那个老人。
在见到老头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此刻认出了这人,这人便是秦岩身边的仆人,那个看起来已经黄土埋到脖子处的老头。
“少爷。”
“嗯。”
老头来到了秦岩的身边,低着头,施了礼,这是仆人见到主人必须要做的礼节。
做完这一切,所有人只看到老头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步跨得很小,只是来到了秦岩身前半步的样子,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跨,那飞掠而来势要刺穿秦岩的长剑,却发出剧烈的嗡鸣颤抖,剑身剧烈的抖动,似感受到了无可比拟的压力。
嘭!
利剑倒飞,飞驰而去,猛地插进了一旁的石柱内。
逃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没人看到老头究竟做了什么,只是看到了老头往前垮了半步,然后长剑便犹如面临大敌一般的颤抖起来,随后便不受控制的倒飞而去。
都说修剑的修道者,若是修到一定的境界,本命之剑可凝聚自身灵性,俗话说,也就是通灵的意思,看这样子,这柄长剑的确是通灵了。
而且,也跑了。
“呼。”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银针落地可闻。
一柄长剑在见到老头一面的瞬间选择了逃跑,这说明了什么?
剑都知道自己不是这老头的对手,更何况你?
马德怀陷入了沉默,他不明白他手中剑的意思,因为在刚才那一刻,他的确没有感受到老头的气息,只是他的剑自己选择了逃避。
他不明白他的剑为何选择了逃避,因为在他看来,这老头并没有多么的可怕,能让他的剑这么害怕,一定另有其他的原因。
再者说了,这是武院。
就算这老头再如何神秘,也不可能在这天道武院闹起来。
“这位阁下,你究竟是谁,来这有何事?”
马德怀率先选择了开口,在这片沉寂的正殿之中,他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沉默总是需要打破的,而他选择了做一个打破沉寂的人,这句话是曾经一位长辈教他的。
那位长辈告诉他,若想要日后出人头地,一定要记着当第一个出头的人。虽说枪打出头鸟,可若不出头,谁又会在意你?注意你呢?
这样的习惯他保持了几十年,即使是如今,他也习惯作为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听到马德怀的询问,黎老挤弄了几下自己的眉毛,就好似看着一个傻瓜一样的看着马德怀,他觉得他真的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果然,这个武院的人大多数都是白痴,除了那几个还能多喘几口气的老头之外,这些人还真是白痴。
“明知故问。”黎老就好似看着白痴一样的说出了这句话。
都说了老仆来晚了,殿中之人是少爷,你们想加害他,我来此,自然就是救人。这个道理,不难懂,应该很容易懂。
自然,马德怀也懂得这个道理,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应该这么问。这么问的意思很简单,问清楚缘由,然后讲清楚,留一个台阶给双方彼此下台。
可如今黎老的这句话将这个台阶彻底的堵死了,他不需要解释理由,更没兴趣听你们的解释,他只是知道,你
们想要加害于少爷,那么,我便要出手与你们一战。
仅此而已。
这句话很难听,却代表了黎老的态度,望着眼前的这位老头,马德怀感受到了一股蔑视,他不明白,这位老头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可却还如此回答,难道他真的以为在这里和他们为敌,他真的不怕吗?
要知道,这里可是天道武院,除了眼前所能看见的实力,背后底下,不知道还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即使如此,他依旧这般回答了。
“哈哈哈,还真是有意思。你的少爷,也就是你的主人,害了别人,作为天道武院的学员,自然要受到武院的责罚。你认为,你的少爷所做的事,仅仅因为你的出现,就能制止被责罚的命运吗?”
“真是可笑!”
“少爷?少爷加害别人?你是说,我家的少爷害了你旁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痴了吗?”黎老指着一旁的马进说道。
“就这样的白痴,也配让我家少爷加害?!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家少爷真的做了这件事,又如何?”
是的,又如何?!
黎老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是少爷,做了又如何?
马德怀的脸色一片铁青,这老头的嚣张比他想象的还要过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这样也好,借助武院的力量将这主仆两人一切灭杀在这正殿之内又有何不可。
黎老的行为,正好是马德怀所期盼的。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我们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