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醇儿温柔的将小苗苗放在摇篮里然后再和鄙一起坐下。
“姑父还没起来么?”醇儿望了眼楼上,似乎有些奇怪湛一凡怎么没有和鄙一起下来。
“嗯,他这两天太累了,让他再睡会儿。”鄙是真的有些饿了,所以埋头认真的吃饭,连醇儿说话也只是轻声的应和回答。
“哦……”醇儿渐渐的也不说话了,隐也静静的嚼菜,偶尔才看一眼鄙,似乎想说话,但终究也只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什么也没说。
白合照顾着两个孩子吃饭,杰森是个外国人,什么都听不懂,但似乎也知道家里是出了事情,所以也特别的安静。于是整个早餐就在如此静谧的气氛下享用完了,鄙自己吃饱了才发现,似乎因为自己,他们吃饭吃的都有些难以下咽?
鄙默默的擦拭了一下嘴:“那个,我吃饱了。”
“哦,我也吃饱了。”醇儿放下手中的筷子并看向鄙。
鄙终于明白醇儿是有话要向自己说,于是站起来便向外面走去,醇儿也立即站起来跟上,两个人在门口拿了棉袄披上,很快就消失在了餐厅。
隐轻轻的蹙眉,只看着鄙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
到花园里鄙就停下脚步并看向醇儿道:“昨天谢谢你。”
醇儿微微的红了眼眶:“我是无条件相信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相信你。”
鄙轻勾唇角微笑:“我知道。好了,没什么好伤心的,这件事还打不垮我。”
“但究竟是谁啊?是谁要陷害忻么?”
鄙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仇人似乎不少,但是能布下如此漫天大阴谋的人却也不多。”
“漫天……大阴谋?”
“我怀疑荷一欢乐城的事故和这件事有关系。”
醇儿毕竟是个刑警,而且经过昨天鄙再也不觉得她只是一个孩子了,她是自己的家人还是这一次介入此次案件的警察,所以鄙对她几乎是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了。
醇儿咽了咽口水:“那这件事……严重了!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你们警方那边呢?”其实鄙对警方的期望也并不高,但是她对醇儿还是颇有期望的,毕竟她一定会比别人更用心更努力。
果然,醇儿恍然挑眉,立即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单子来递给鄙:“哦。对了,我要给你说的就是这个。”
鄙接过来:“是什么?”
“dna检验报告啊。”
“dna检验报告?”鄙一头雾水,并不知道醇儿究竟在说什么。
“哦哦,我忘了和你解释了。”醇儿指着单子上的报告道,“这是我复印的,初始文件在我们派出所和法医那里。昨天晚上,法医才给我们说,在死者赵书雨的指甲里发现几根发丝,经过dna检验确定那不是你的毛发。这也算是对你很有利的一重大发现啊!”
醇儿有些兴奋的道,鄙却不如醇儿那么乐观。
“但是也不能确定那就是真凶的,是不是?我们检察院停车场的录像调出来了吗?”
醇儿又有些气馁的垂肩,看来她真的太浮躁了不够淡定。
“调了……不过没有任何发现。看见你正常的上车,就是中间隔了有一分钟车子才从停车场开出来,但是其中没有发现任何人上过车,摄像头距离太远,也看不清开车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鄙拍了拍醇儿的肩微笑道:“还是要谢谢你。”
“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昨天你已经做了太多的事了,怎么还不算呢?”
如果不是这丫头,她昨天晚上一定就蹲在局子里了,那对她来说才是巨大无比的煎熬。
因为警局那边暂时也还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所以鄙‘杀人嫌疑犯’的罪名便暂时难以解脱洗清。鄙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做好了打长久战争的准备。
湛一凡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发现妻女都不在房间,脸也没洗便从床上爬起来急忙下楼一看,看到鄙坐在客厅里和母亲一起在聊天,神情间似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正常模样,偶尔低头浅笑,偶尔蹙眉思考,偶尔无语摇头。湛一凡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做好迎接难关的准备了么?
“一凡,你起来了?”鄙抬头看见湛一凡便立即从沙发里站起来并向厨房走去,“我给你准备早餐去。”
“不……”湛一凡原本想说‘不用’的,张姐和刘姐都在那里。但鄙已经飘向了厨房,所以他也缓缓的走向了厨房,鄙将热牛奶和荷包蛋都拿出来,又烤了几片吐司,然后煎香肠,动作娴熟的已经俨然像个家庭主妇了。
湛一凡就站在鄙的背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当初他们刚刚才认识的时候她是个连泡面都不会煮的女人,而如今为了自己已经练得一手的好厨艺。她真的为自己改变了很多,无论是生孩子还是在做事情的许多原则上,就连性情似乎都变得温暖了,不再像当初的那个刺猬……
湛一凡越想心里越是心疼,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而他又为她做了什么?
一双铁壁从后面紧紧的将鄙揽入怀中,鄙微微的吸了口气,低头看向湛一凡箍着自己细腰的双臂,微笑:“马上就好了。”
“你瘦了好多。”湛一凡蹙眉,昨天给她换睡衣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腰虽然不如从前那么细,但是相比起刚刚生下小苗苗时已经两个等级,而且因为她坚持练瑜伽和游泳,所以身材几乎已经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