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关机后,亦华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可珍,可珍死也不接。
他焦躁不安地在公寓里走来走去,一心想着可珍曾经说的话,她要在语若的饭碗里下药,那样她就会死,她就可以得到亦华。
爱情是盲目的,痴情的女人会为爱情做出傻事。
亦华担心可珍,更担心语若,他甚至后悔没有告诉语若,要她远离可珍。
难道她俩同住那么久,语若一直都没有发现可珍是她表妹,她对她的那份心思,语若难道都不知道。
聚餐的时候,亦华发现语若瘦了很多,那里面一定有问题,她和可珍住在一起并不开心。
亦华挂着这份心思,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深更半夜也忍不住起身,翻开手机屏幕,希望给语若打电话发短信,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那个租客对她没做什么吧。
可是夜已经深了,亦华又不想频频骚扰语若。
他断定可珍不会害语若的,不会的。
他猛然站起身来,来到了窗前,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黑得就像是子夜的眼睛,与他悲情对望。
那深不见渊底的黑暗让他不寒而栗,他坐了一会儿,在抽了几根烟的苦闷头绪下,果断折断烟头,起身走出,打开大门,风尘而去。
他要守住语若,不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他疯狂把着方向盘,开着车过了一个个岔道口。
他明明昨晚就从语若家出来,这次走回头路,怎么感觉路那么难走。
莫名的心塞堵住了他胸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那漫长的街头就像是一场无尽无头的赛跑,风景过了一桩又一桩,却始终没有看到他要看的人。
和亦华分手之后,语若一个人独居在家,也是苦闷难耐,蜡笔小新的短信让她欣喜也让她忧愁。
她又要跟另一个男人见面了,虽然他谁也不是,只是她的一个客户,出手阔绰的买家。
可是见面的意义却非同小可,是蜡笔小新让自己认识到了自己绘画的价值,打开了她认识世界的窗口。
生活中总会飘来一丝惊喜,蜡笔小新就是那抹惊喜,虽然神秘,还带着缥缈。
可她却选择了奋不顾身与之相见,做一只飞向烈火的飞蛾。
哪怕见光死也要试一试,毕竟他又没有说过爱自己,见面之后做普通的朋友也可以。
可是明明有这样的愿望,语若却感觉她睁不开眼了,她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眼皮沉重得像充了的铅。
她的一只手捂住了胸口,此时此刻心跳得很厉害,她一直在回忆,她有多久没吃药了,心跳的速率怎么那么快,跟没吃药一样,可是她明明吃了药。
蜡笔小新,我恐怕不能赴约了,我起不来了。
语若脑海里总是不停地回荡那张盛世美颜,心速又加剧了。
该死的语若,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他,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语若狠狠地诅咒自己,直到天边露出了微光,透过窗帘的光线像小仙女的尖足跳跃在了语若的脸上。
她听到了一阵阵的呼唤声,“语若,语若。”
“咚咚咚”的敲门声这时也开始不绝如缕。
可语若还是意识不清。
再连接敲了几次门,没人反应之后,害怕语若出事的亦华,猛地撞开了语若家的木门。
木门撞开之后,亦华望了一眼语若家里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家的样子还是好好的,不同的是家里的女主人,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急冲冲地跑去语若的房间。
药瓶已经打开摆放在了桌子上,心脏病药的颜色和形状都不对,是假药。
亦华冷抽了一口气,思量这一定是可珍干的好事,把语若的真药换成假药。
她在自己身上也得到过不少关于心脏病学的知识,原来时不时给他发邮件讨教来的学问却是用来害人。
他赶紧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说这里有个病人心脏病突发。
接着亦华抱紧了床上的语若,捂住她的软柔身体,拼命给她做心脏复苏。还有一股热气,心跳还在继续,只是昏迷太久,脚步离死亡越来越近。
“语若,语若。”亦华带着哭腔拼命地做着复苏。
她的眼睛闭得这样紧,亦华真怕她永远都不会睁开眼睛了。
一秒,两秒,三秒……语若突然苏醒了,她在喊:“你来了吗?小新。”
语若的声音如此模糊,亦华听得不太真切,语若的苏醒让他喜出望外。
“语若,你终于醒了。”亦华痛惜地望着语若,真想不通语若怎么连假药真药都分不清,明明有人陷害她,她也不知觉,她太单纯了。
窗外楼下,救护车已经开了过来了,都是亦华的同事。
当他们照着亦华说的地址来到现场时,很多人都惊讶了。
美女护士小宁不敢相信,容医生救人比她们还快。
“赶快,赶快,救人要紧。”容亦华下了命令,他紧抱语若上了担架,然后再很多人的簇拥下,下了电梯。
他不相信语若会在一夜之间离她而去,时间不容他想太多,眼下当务之急是给她复苏救命,然后做心脏手术掐断病根。
语若的病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自小带有这种病根,走路吃饭都要小心,一不小心恐怕连命都会没有。
亦华很后悔用结婚的事要挟语若,这么久了也末给她恰当的建议,手术宜早不宜迟。他为什么到了现在才提起这个事。
语若住院了,经过一个礼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