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都静了,龚婞的回答无疑是承认了这一切,内臣们惊讶又愤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还有傅文雅竟然弑父,冤孽!
傅亿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又是疲惫不堪的摸着自己的额际,这一辈的孽债终于是结束了。
……
从大殿回来,艾宝儿微微敛着眉目,面上有着唏嘘,心里戚戚然。
一场战争结束了,傅文雅被关入监牢了,龚婞被拘禁,龚天傲灰头土脸的在所有人鄙夷的视线下,带着龚微离开了。
傅文雅被收监时,那癫狂的样子让艾宝儿一直有些唏嘘,从大殿一路沉默的回来,要不是冷擎牵着,她估计好几次会因为走神而摔倒。
到了房间,冷擎打发掉两个小家伙,把艾宝儿揽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头顶,温声问道:“怎么了?”
艾宝儿顺势窝进他的怀里,眼睛看着外面的姹紫嫣红,摇头道:“没事。”
女人奄奄的声音,让男人心疼不已,他更紧的抱紧怀里的女人,他知道她心里现在肯定不太好受,别看她好像以前一直没心没肺的,可是他知道,他的女人其实善良着呢。
一个好好的家闹成这样,充满权利与算计,谁也不会好受。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着,相贴的心跳声传递着彼此的深情与温馨。
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好好的过!一家人好好的!
下午两点。
大厅里,傅亿勋处理完事情就赶来了,艾宝儿看到他,马上泪眼盈眶的奔进他的怀里。
“爸!”
傅亿勋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眼眶也红了:“傻孩子,哭什么,爸爸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知道这是父女情深,但是某个男人还是满心的不高兴,大步的走上来,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拦进怀里,没好气的说:“就这点出息!”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声音里任谁都能听见其中的怜惜。
艾宝儿还在流着眼泪,听到这话,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瞪了男人一眼,从男人怀里旋出来,挽着傅亿勋的手带着他往沙发上坐:“爸,来,坐。”
“好。”傅亿勋拍着她的小手。
艾宝儿坐在他的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看了看,又有些忍不住眼酸,不过这次倒是忍住了没流泪,只是担心的问道:“爸,你的身体还好吧?”
“没事,我好着呢。”
“你这次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艾宝儿嗔怪。
“好,都是爸爸不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拍着艾宝儿挽在自己胳臂上的小手,笑道,转头,又看向坐在她身后的男人:“这次谢谢你。”
冷擎往后一趟,伸了个腰,然后把艾宝儿环进怀里:“应该的。”
傅亿勋点点头,也不再说客套话,毕竟是一家人嘛,眼睛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他转头问艾宝儿:“他们了。”
“睡了。”睡觉前还在吵着要去找傅亿勋,艾宝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哄好,毕竟那会傅亿勋忙着处理事情,哪里有时间陪他们了。
艾宝儿笑着给傅亿勋泡茶,也没问他会怎么处理龚婞和傅文雅,傅亿勋也没提起,三人闲聊着,到了三点,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来:“陛下,陛下,出事了。”
“什么事?”傅亿勋皱眉。
“大小姐,大小姐在牢里……自杀了!”
“砰。”傅亿勋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下掉在了地上,溅的到处都是。
艾宝儿也是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坐在她身边的冷擎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什么表情,这个劲爆的消息对于他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死的人,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傅亿勋放下茶杯急匆匆的就走了,艾宝儿拉着冷擎的手,冷擎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做什么,摸摸她的小脸,刮刮小鼻子,牵着她的手跟在傅亿勋的后面一路去了。
虽说是监牢,但是这里的坏境和普通的房间差不多,只是多了几道封闭的门,里面一应俱全,傅亿勋到底是念及父女情的,并没有对傅文雅怎么样,只是把她监押起来了。
监牢里,两侧都站满了守卫,中间一条通道,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李煜和傅青莲。
李煜站在外面,傅青莲在浴室里哭喊:“大姐,大姐……”
艾宝儿走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一阵很浓的血腥味,还有那几乎流到了浴室门口的血迹,冷擎眼一眯,把艾宝儿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别看。”
艾宝儿被那血腥的一幕惊的没了反应,没吭声,任由着他搂着肩膀。
傅亿勋走进浴室,就看见傅文雅的头仰躺在浴缸上,手搭在浴缸边,血染了一池子,红的赤目,迈克蹲着给她检查,半响后,他站起来摇摇头,说道:“晚了。”
脸一白,傅亿勋狠狠的闭上眼睛,表情隐痛。
傅文雅再不该,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真的没想过要她死,只是想囚禁她,一辈子就这么养着她。
唉。
白发人从黑发人,这永远是一道无法言语的痛。
傅亿勋给了傅文雅公主规格的葬礼,内臣们虽然觉得这是罪有应得,但是人都死了,他们还能说什么了。
傅文雅葬礼结束后,冷天宇也告别离开了,离开前他想要和艾宝儿单独见一面,但是冷擎没肯,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艾宝儿也舍不得他不舒服,自然没去。
飞机在机场起飞,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艾宝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