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昏候真是幽默的绅士,运气这种事情,难道还能分着官职能力大小么?”
旧年不去在意对方的威胁,他知道和自己同行的这几人,除了没有发挥过实力的戚辽之外,其余人都是堪比天赋者的存在。
想要对付他们,少说也需要一只军队。
而且,比起担心他们……旧年背部肌肉弓起,眯了迷眼睛看着坦然的觉昏候。
他身边忽而传来一声滋滋声,像是有火光落在身上。
“抱歉,我来的有点晚了。”
一道闪烁着火花的橙黄色圆圈出现,从那之中传来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疲倦,但并不虚弱。
冰洁看着赫然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空门,一时间觉得新奇。
觉昏候也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更多的是警惕。
“什么人?”觉昏候的背部微微有着橙色的光芒闪烁,定睛观察可以看到他身后似乎出现了什么虚影。
“看起来,我出现的时机不妙?”
那人轻轻捏了一下眉心,显现出的样子有些无奈,有些疲倦。但并没有恐惧。
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不正是奇异博士吗。
旧年惊诧之余,对着他微微点头。随即看向一边终于反应过来,露出警惕之色的冰洁。
“请您原谅,我的主。他事先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与我们分离了,因此并不知道这里是我们三人商讨的地方。”
“是么?”听到解释后,冰洁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觉昏候挺直了身子,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他。
“觉昏候,他既然事先不知道,那就没必要与他计较了,放了他走吧。这人的模样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这虚弱的模样是当不成刺客的。”
冰洁察觉到觉昏候一直盯着奇异,神情也颇有些严肃。于是开口说着:“就当让旧年领主欠我们一个面子。主会公正我们的承诺的。”
这可不比杀了他一个手下强!觉昏候沉吟片刻,脸上重新泛起轻轻的笑容。
“那也好,就当也给贼妮子你这一个面子。之前不知道那就算了,无关人员就散去了吧。”
冰洁不言语,旧年神色不怎么好。倒是奇异从几人的对话之中猜出事情大概,脸上浮现出那戚辽熟悉的笑容:
“抱歉,但是您刚才的意思是,现在这间屋子里,只能由三位留在这里对吗。”
看到几人不可置否的点头,奇异手中浮现出淡黄色的光芒。冰洁身子一震,显然是担心这人会在这里做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不过觉昏候拦住了她。
随即她也反应过来了,以对方如今微弱的气息,就算是临死反扑也不足为惧了。
奇异也抬起一只手掌,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另一只手带着悬戒,迅速的划出一个圆。于此同时,另一道光芒在房间屏风下面出现,
只听到“啊”的一声呼唤,一道穿着黑色软甲的人被奇异从时空门之中如同扔玩具一般扔出来。
“只是,这之中却是有着第四人呢。”
黑色的软甲,冰洁和旧年看着那人皆是身子一震。那人被扔出来,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怒目直视着奇异。
觉昏候这时候突然轻笑了一声。
“不愧是旧年领主的手下,阁下的天赋可真当了的。”
他承认了!那穿着黑衣的人这才惊讶的朝他看过去。原本只要觉昏候咬定他不认识自己,至少在表面上,这件事完全可以用“刺客暗中潜入”这种借口糊弄过去的。
“觉昏候,可还真是磊落。”旧年蹙着眉,满是讽刺的说这着,他背上的肌肉绷起来,像是伺机而动的狮子。
“但,我派人了这是事实。”这个左眼带着伤疤的男人身子距离桌面贴近了一些,嘴角上带着一丝坦荡的笑容,“你们也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只是我用来考验旧年兄弟的棋子罢了。”
“考验我?”
“是,如果旧年兄弟连这种程度的敌人也发现不了,那这会议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如今是英雄煮酒,真货之中如果掺杂进一个赝品,还这会议还是不如早些散去算了。”
他豪饮尽杯中的一盅酒,“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当初那些原始人,能称霸一方的人,难道还会怕这种程度的威胁么?”
“现在这个世道,在陶,胆敢冒充我招摇撞骗的饥民,那也多的是。我们又不曾见过你,自然要想些办法检验一下,不然若是永望海的主和一个饥民举办完了仪式,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这么一想,似乎也是。我也确实在出去游玩……不,下去寻访的时候见过龙池的城邦之下,有冒充我的饥民。”
冰洁听罢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点了点头。
“你看,连主也尚且这么说了。”
觉昏候的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旧年看着他重新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倒满,冰洁也深以为同的点着头,顿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但是,难道以觉昏候的谋略,就没有想过——若是我本身不懂武略,只会依赖手下的人才才走到了这一步呢。”
冰洁听着,旧年的眉头皱着,“我想,觉昏候至少还是要给我个交代的,不然若是我的人没来,我死了那可真是没处哭丧了。”
冰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着觉昏候说道。
“嗯嗯,是的,你至少应该给一个答复的。”
“这不是更加简单。如果旧年领主当真是这样人物的话,那现在埋伏在这里的,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