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自然满是笑意地点头说好,两位衙差则是赶紧背来一个装满粮食的麻袋。
两人先将秦西新造的官斛装满之后,再将官斛的米倒进了原来的旧官斛中。结果旧官斛已经被装的满满当当,在新的官斛里面却还剩下了一些。
两位衙差倒出了所有剩下的粮食,在铁秤上这么一称。
嘿!果然还剩了一斗!
这法子可行啊!
三人顿时欢呼雀跃,秦西则是微微一笑。
只有在旁边一直看着几人,却是沉默不语的老孙头心里深深一叹。
原来的师爷刘季凌也是负责收粮这一块的,而他剥削百姓用的是收粮踢斗的法子。
当农民卖粮的时候,就要把米全部倒入官斛之中。等将这个官斛装满了以后,收粮的官员便会狠狠地在官斛上踢上一脚。
这样官斛里冒尖的粮食就会撒出来,农民需要再倒上一些米将官斛装满。而那些撒出来的粮食是不允许农民扫回去的,全是属于官员的。
刘季凌每次使这个法子,一个官斛里面也能赚取到小半升米来。不过每次官员踢斗的时候,来卖粮的农民自然是在旁边看的是咬牙切齿。
可谁曾想如今白鹿州府衙刚刚才送走了一个扒皮的刘季凌,现在又来了一个更能吸血的秦西,而且这个手段比起先前刘季凌的法子更要高明太多了!不仅能从百姓身上剥削更多,百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唉,白鹿州便要这般命苦不成!
陈县令哪里会在意老孙头此刻在想什么,他的心里不由大喜。
“厉害厉害!果然是多了一斗!秦大人,真是少年出英雄啊!下官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秦西笑了笑。
“只是些小聪明罢了。”
陈县令连连点头。
“秦大人过谦了,这是大智慧啊!我马上将这官斛提上‘官’字!明天,就拿这个新官斛去收粮!”
第二日。
永嘉县粮仓前,一年一度的收粮总算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