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乃人之根本,心脏一旦受损便必死无疑,还管它什么护体神功?
匕首插入混沌的心脏,他的胸口顿时就鲜血直喷,眼睛一瞪就这样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似乎还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眼睛始终还是睁着。他的身体不甘地抽动了一阵,终于还是没了动静。
谁能想到,一把小小的匕首竟要了混沌的命?
老秦和秦西联手干掉混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踹着气。
秦西望了一眼秦西,秦西也望了一眼老秦。
父子俩哈哈大笑。
入夜时分,临江县大街。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倒在血泊中,一对父子相视大笑。
临江县的百姓看到混沌身死当场,突然间如海水一般涌了过来。
他们围住老秦和秦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大喊。
“秦捕头,你真是英雄!”
“秦捕头,太厉害了!这下子我们临江县就安宁了!”
“秦捕头,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秦捕头,您没事吧?你赶紧歇歇吧!”
“秦捕头,要不您还是不要走了吧!继续保护我们!”
“秦...大英雄!您说句话呀!”
......
有人忽的大喊。
“你们别忘了秦西呀,秦西也很厉害的。”
众人也是突然似是醒悟过来,纷纷夸赞起秦西来。
“对对对,秦西!”
“虎父无犬子!”
“对对,真不愧是秦捕头的儿子!有出息!”
“我家儿子也能像秦西一样勇敢就行了!”
“是啊,父子俩都是临江县的英雄!”
......
欢声笑语之中一个个带着谄媚的笑容,一个个欢呼雀跃,一个个兴奋地大叫,仿佛是他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
老秦却突然身形一歪,口中吐出一大口血。
秦西见状大慌,立刻撑住老爹的身子。
“爹!你怎么了?”
老秦的脸色苍白无比,听到儿子终于心甘情愿地喊出这一声爹,他却是欣慰一笑。
来之不易哪。
老秦轻轻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是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围观的众人见状大惊失色,个个出声大喊。
“秦捕头!秦捕头!大夫!大夫在哪里?”
秦西看着父亲的伤势,一刀由下已经伤到了五脏六腑,这样的伤势绝无可能有回天之力。
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老秦见状却是轻轻一笑。
“儿子...别难过。”
他艰难地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
“儿子。”
秦西颤抖地接过老爹手里的信,再一看。
老秦的手已经垂下。
霎时间,临江县哀嚎遍野。
......
第二日,秦西娘亲的墓前。
坟前是跪拜着的一众临江县百姓。
葬礼是县令主持的,酒馆老板负责的酒席,李老先生召集的百姓。老秦的遗体是医馆老板收敛的,陈员外包办的费用。从临江县一路搬到秦西娘亲的墓室,则是由老丰、陆临、小林、小胡四人。
金不留沉默着一言不发,阿吉即使瘸腿也是一路跟随,小少年的哭声也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停过。
临江县所有的百姓,昨晚几乎也是为老秦彻夜守灵。
秦西原本心中确实是怨恨这些忘恩负义的百姓,但经这一夜他也明白了许多。
普罗大众岂不是天生如此,心既没混沌那么黑,也没老秦那么白。
一道精致的灰罢了。
不过临江县的百姓心中也有疑惑,按老秦身前的规格葬礼应该持续好几天,接受更多的祭拜才对,毕竟老秦生前也是临江县的守护神。
秦西随便找了个搪塞的理由糊弄了过去,他要将老秦的身体早日与定颜珠放在一起。
昔日与老秦共事的四人将老秦的棺材抬进了墓中,秦西淡淡地对他们说了一句。
“你们退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要和爹娘说会话。”
四人点点头,沉默地退出了墓室。
昏暗的墓室之中,仅剩下秦西与两座棺材。
秦西的手心突然开始颤抖发汗,他真的很害怕。
当然不是害怕鬼神之说,这里可是他的两位至亲。
而是老秦曾说过,墓室里的棺材是为了掩人耳目的,秦西娘亲的身体其实位于墓室后面的暗门之中与定颜珠放在一处。他真的很怕打开暗门之后他见到的会是一具枯骨。
如果真是如此,他心中一切的希望都将破灭。
秦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而后打开了暗门。
一道微弱的白光照耀而来,后门的墓室之中竟别有洞天。墓室所容约有数间房屋大笑,左侧有一夜明珠发光,白光正是夜明珠所发。
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中间一座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位女子。
秦西屏住呼吸,脚步发颤地走了过去。
在夜明珠的映照之下,女子面色晶莹如玉。一身白衣,长发垂腰,正是秦西记忆中娘亲的容貌。
他想起小时母亲与相处的场景,小时的自己极为调皮。曾经偷偷拿了家里的铜钱去买糖葫芦,却不小心被娘亲发现。
记忆中的娘亲并没有轻易放过秦西,而是用自己食指和拇指的指甲夹在一起狠狠地‘叮’秦西的手臂。
“你爹是捕头,而你却要当一个小偷吗?”
记得自己那时候就是不肯认输,胳膊处都被娘亲捏得生疼。可自己这边还没哭,看着自己肩膀上一片狼藉,娘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