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书生将手里的银票拿了出来。
“大人,银票就在这里!大人一看便知!”
衙差将书生的银票递了上来,交到了县令的手里。
县令检验了一番,对着堂下跪拜的张夫子说道。
“夫子,这银票确实是假的。”
张夫子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县令示意了一下眼神,衙差便走上前来将假银票拿给了张夫子。
张夫子接过银票一看。
果然是假的!
他双手猛然颤抖,口中疯癫大叫。
“不可能!不可能的!”
落魄书生厉声一喝。
“你休要在大人面前耍泼!”
张夫子连忙磕头下跪。
“大人,我给他的是真银票!是他将其换成了假银票,然后来这里诬陷我!”
落魄书生也连忙下跪。
“大人,我所说的绝无半点虚假。这便是他给我的银票,而且当时他的银票全部放在一处。想来那些银票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张夫子大喊道:“不可能!你又要诬我清白!”
两个读书人不顾斯文指着鼻子大骂,甚至到了快要打起来的程度。
“啪!”
县令惊堂木一拍。
“肃静!公堂岂是你等胡闹的地方!王捕头,你去张夫子的家里把银票带过来一看便知。”
“是!”
王捕头应声,随后立刻带人来到了张夫子的家里。
不多时,便回来了。
“大人。赃物已经带到!”
王捕头拿着一摞银票走进公堂里,后面跟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张夫子妻子同两个女儿。
“呈上来!”
王捕头拿着银票递给了堂上的县令,县令接过后查探了一番。
“假的!”
张夫子闻言立刻疯了一般冲上来,他抢过县令手中的银票拿到一看。
假的,全是假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夫子只觉自己身在梦中。自己在东来酒楼之时,分明将那摞银票里的每一张都仔仔细细检查过,绝不可能是假的。可如今这粗制滥造的银票一看便知全是假的!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对着张夫子悠悠地说道。
“张夫子,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张夫子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疯癫大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换成假的了!”
王捕头闻言,对着张夫子喝斥道。
“岂有此理!难道你是说本捕头中途将你的银票掉包了?张夫子,你回头问问你的妻女,是不是本捕头掉的包?”
张夫子转身看向妻女,眼神惊恐中带着最后的期望。
妻子走了上前来,对着自家的夫君说道。
“王捕头只是说银票是赃物后,便直接带了过来。我一路跟随,绝不会是王捕头掉包的。”
王捕头对着张夫子凌厉一喝。
“如何?你的妻子难道还会撒谎不成?”
张夫子闭上眼睛一脸绝望,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摞银票自己当初检验过,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后来银票一直都在自己的视野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全变成了假银票?
他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啪!”
县令惊堂木又是一拍。
“张先生,你是本县的教书先生。我原本是不相信你会做出此等事情,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夫子只能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大人!小人冤枉啊!”
县令喝道:“你若是把真正的银票全部交还出来,还能免去刑罚。可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别怪本县令下刑了!”
张夫子至今云里雾里,他又哪里知道银票去了哪里?
“学生也不知...大人,学生真的冤枉啊!”
落魄书生见状,指着张夫子道。
“大人,此人全无悔过之心!请大人将这宵小之辈施以严惩!”
县令点点头,抽出案桌上签筒里的竹签扔在地上。
“上杖刑!”
张夫子是个读书人也无几两气力,他哪里受得这等酷刑?
只是几板子下来便是惨叫连连,再几杖子以后张夫子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苦了张夫人和她的一对女儿,只能看着自家的夫君被大刑伺候,却只能站在原地干哭不止。
见张夫子昏了过去,县令似乎有些不忍。
“先收押吧。”
......
当张夫子醒来的时候,只觉身后疼痛几欲昏厥。
他睁开眼睛,身上已经带上了冰冷的镣铐,换上了破烂囚服,身处阴暗的牢狱之中。
醒来之后又是开审,不认罪,打板子,重新押到牢里。
监狱里的牢头残暴不仁,牢饭臭如猪食。这样的痛苦日子轮番过了几天,张夫子几乎都要被折磨地没命了。
张夫子在牢里哀叹人生不幸,一度想过自杀。
“夫君,夫君!”
他的耳旁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唤,张夫子猛然抬头一看,竟是夫人拿着食盒来探望他了。
张夫子见到几日不见的妻子,痛哭出声。
“夫人,夫人...”
夫人看着昔日儒雅的丈夫如今在牢里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禁泪如雨下。
“夫君,你受苦了呀。”
夫妻相顾无言,抱在一团痛哭流涕。
还是夫人先止住了哭泣,向丈夫开口询问道。
“夫君,银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