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易安反问道。
虽然现在已成定局,但他也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如果将这些告诉了对方,谁知道玄都还有没有其他活命的手段,到了对方这种境界,已经不能以常理度之了。
“你究竟是谁,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夺舍吧。”玄都沉默了少许,还是将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他这样说可不是全无依据的,寻常人哪怕再天赋异禀,也绝不可能具备这样的神魂强度,而强者夺舍就不一样了,只要契合度完美,那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还是不在话下的。
林诗茵见状,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易安乃是天命之人,关于这一点,她现在心里已经深信不疑了,让易安前去处理渭南的烂摊子,势必能够事半功倍。
接下来,林诗茵又郑重的交代了一下应注意的事项。
除此之外,她还特意调度了一千禁卫军跟随易安前去渭南,再加上先前就已经抵达了渭南的禁卫军,相信这些足够应付渭南的局势了。
至于赈灾的粮草,不是还有木剑升跟祝柏云吗?
他们先前在前往渭南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大量的粮草,那些粮草虽然仍旧不够帮助渭南渡过难关,但也能够让渭南的局势好转一些。
对于祝柏云跟木剑升这二人在渭南的所作所为,林诗茵简直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他们但凡是循规蹈矩一些,渭南的局势都不至于发展成现在的这般地步。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剩下了不少资源,但付出的却是无数条性命的代价。
祝柏云跟木剑升落败,他们当然不会选择在渭南久留,在渭南的这些时日,他们几乎每一刻都在提心吊胆,生怕那些难民动乱,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这里跟长安比起来,就犹如是地狱一般,他们一刻也不想多待。
对于这一点,林诗茵也早有预料,对方离开了,当然会将那些粮草也一并带走,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林诗茵又怎么可能会遂了他们的意呢?
在此之前,林诗茵就已经暗中让人前去传告昭勇将军,祝柏云跟木剑升离开之时,务必要严加搜查,不准他们带走渭南城中的一草一木。
昭勇将军当然不敢违背陛下的意思,这件事情他非但不能违背,而且还要尽全力做好,他能够从圣旨之中感受到陛下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如果办砸这件事情,等待着他的势必是严重的责罚。
他虽然不愿意得罪奸党,但他更不愿意得罪陛下,他现在的一切,可都是陛下给的,如果惹得陛下不喜,陛下随时都可以收回他现在的一切,反正他军权在手,那些奸佞也暂且奈何不了他。
果不其然,按照林诗茵的交代,就在祝柏云跟木剑升正准备离开渭南城门的时候,昭勇将军突然率人拦住了他们,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携带的一切物品,全部都扣押了下来,包括对方的私有之物。
反正已经得罪了他们,昭勇将军也不怕得罪的更狠。
看着来势汹汹的昭勇将军,以及对方身后的那些将士,祝柏云跟木剑升都不禁陷入了沉默,他们现在如果执意跟对方交恶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对方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举动,势必是有着什么依仗,他们现在除了选择妥协,可谓是别无他选。
……
次日一早,林诗茵就在朝会之上宣布将易安这个新晋状元,前去弥补渭南城的城主空缺。
林诗茵才话音刚落,这一提议顿时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甲的进士,都是要直接进入翰林院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更是位列一甲最大的好处之一,不入翰林院,就意味着无缘于内阁。
难道是这位新晋的状元在什么地方惹怒了陛下,所以才受到了这般刻意的针对?
在场诸人心里不免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对此,不少人的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除了文人相轻之外,他们两党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成长起来,他们先前就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可谁曾想,对方却不识抬举,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跟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状元失之交臂,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不是什么损失,真正让他们感到气愤的乃是被拒绝。
对方选择了拒绝,就无异于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一个新晋的状元,又是哪里来的底气跟他们作对。
林诗涵扫视了一眼众人,这些人心思各异,但都是心怀不轨,对于易安的安排,她也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她日后还指望着易安帮她分忧呢,又怎么可能会断绝了易安的仕途呢?
不入翰林者,不得入内阁,这是祖制,她如果公然违背了祖制,势必会受到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的声讨,她虽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但处在这个位置,还做不到随心所欲,有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她还是不要留下这个隐患的好。
一念于此,林诗茵当即说道:“一甲的各位,本来就是我们雁北王朝的栋梁之材,朕也是突发奇想,如果一直都恪守成规,只怕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有历经磨难,方可成功,不过祖制不可违,不妨让他在翰林暂且挂个职,等渭南事了,再回翰林述职也不迟,到了那时,相信有了在渭南的历练,他再入翰林做起事来也能够事半功倍,更好的报效朝廷。”
她这番话,可谓是天衣无缝,虽然一直没有开过这种先例,但从道理上来讲,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