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这本是商场上的金科玉律。在卖家最需要钱的时候压价,在买家最需要货的时候提价本就无可厚非。苟伟省了几百块钱却硬是高兴不起来,房东大婶本就是好人,偶尔还会给苟伟送两个瓜果什么的,房东大叔本就穷苦无收入,这时候急需给大婶治病卖房的时候自己却狠心杀价,心中那种恻隐之感不断谴责着苟伟的良心。
原本谈好剩下租金算到房款里付钱的时候要扣除的,签完字付钱的时候苟伟像是忘记了要把租金扣除老老实实地掏了六百块。
“不在乎这一百多块钱,六百已经是赚了。我的良心也好受点!”
苟伟不断安慰着自己,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想着什么时候能去看一下大婶送几百块人情凑个一千块,那心才能真正的安下来。
“小苟啊,回家呢?来,听个瓜,刚从地里摘的,新鲜着呢!”
“谢谢大婶,您老是这么客气!”
低头走路的苟伟随口应着抬头一看顿时惊得像见了鬼似地望着,连瓜是怎么递到自己手上的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这么看着婶子干啥?咱们下地干活脸上脏些不打紧,好了,婶走了!”
婶是走了,苟伟呆了好一会儿就是转不过弯来,差点把香瓜给砸了,倒底没砸,舍不得。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是病得缺医药费吗?看房东大婶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是病了啊?
怎么到处都是坑啊,越是老实人挖的坑越是深啊!凡事都得长个心眼才行。”
苟伟准备把钱拿回来,想想算了,扯皮太麻烦,倒是心安了很多,闹心却一直陪了好多天。
什么是老屋,所谓的老屋就蛇虫鼠蚁扎堆的地方。苟伟当游击队长的时候就为这些小玩意儿伤透了脑筋,想了很多的办法。
苟伟现在请人泥瓦匠拆山墙重盖屋顶提出的首要要求就是地板要结实,石灰三合土填得厚厚的,院子周围除扫割树埋石灰,堵缝塞药,防鼠防蝇做到极致。原本一千块钱的修理预算硬是花了三千块。
白墙红瓦青院墙,厂房耳房大厂门,倒是有一厂之气势。这也是苟伟现学现用照搬了摩托车的格局来个缩小版。
两块竖幅招贴一挂,再在墙外涂些安全生产与诚信经营的标语算是成了,外边咋一看就知道是offal食品晓县有限公司。进了厂区,挨着厂门耳房是厂办,门上钉上经理办、综合办、市场部。老房子改造成的厂房也被苟伟钉了个生产车间的牌子。
赏心阅目了不到一刻钟苟伟低沉了下来,这钱是流水般地花出去了,剩下还不到三万块在手上。进设备、原料、包装等等这些钱不够啊,自己总不能又推个摊子到市场上再去卖吧,真逼到这份上说不得自己还真得这么去做一回。
“设备就在原有基础上改进一下添一些就行,有多销量就准备多少。原料怎么解决,包装怎么弄,既要保持原有风格不变,又要明确是自己厂里生产的,还要让人认为这是进口的食品,难啊!
再说,自己的厂还太小,一切都得保密,这招人都成问题。”
苟伟坐在厂房里,对着敞开的大门呆呆看着门外那片白色的墙发呆,这建厂到了这里算是走入死胡同。
有时灵光就是从绝望中产生,苟伟决定不管了,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说这是进口食品,也没有说这是走私进来的,只是打上的是洋码子而已。
苟伟先把腌渍的大缸和蒸煮大高压锅买了回来,再请人制作几个工作台,划分什么封装区包装区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以前苟伟的原料都是自己到野地里去逮,基本不花钱。现在可不成了,不能蛇鼠虫蚁一锅乱炖。现在只能弄些兔子、鳝鱼、青蛙再加上牲畜肉品来制作了,苟伟想想就心痛,这些都是钱啊,还不知道调配后的味道怎么样。
没法子,苟伟只能每样先调制好才不断地类比调制最终口味,倒是很意外地得到几种不同风味。现在就差原料来源问题的解决了,只要这一关能过那就一切了。
要保持顺畅的进货渠道,还要价美物廉质量定很难,如果未来量大说不得会变成价高质差了。
“先过一关是一关吧!”
苟伟一客不烦二主找着李所师伯托关系装了个电话,制作一堆名片。骑着从废品堆里拨拉出来的破摩托三乡四镇地跑,专找镇上收野货的摊子囤货。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offal食品厂的采购,我每周过来收一次货。给我胜在稳定收购,但要说清楚,咱这质量要保证,价格只能随行就市。”
苟伟穿着白衬衣还打个领带,怎么说都算是大地方来的人。再一看名片,还是个经理,摊主本就信实了三分。
“要是我收多了你不收怎么办,那我不烂手里了。”
摊主还是很担心到时这什么食品厂不收怎么办,捏着名片仔细地审视着。
“没事,只要质量好,你多收我就多收。不过,你要不放心,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苟伟对每一个摊主都这么说,而且当场挑些所谓的野味走,倒是取得一定的信任解决货源的问题。
看着一堆堆过称封装的杂肉,苟伟又犯愁了。“怎么包装啊?原来的包装那可是一眼假啊。在这小县城还能蒙一下,可要是以公司名义卖到外地去比如省城,那还不得见光死啊!”
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