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最终还是没有跑掉,也不容许苟伟不担责任自己几个在这儿狗咬狗争得满地鸡毛。苟伟很无奈地坐在方凳上双手摆正认真地装了一回好兵,就是不愿意接嘴。
“你是基地生产队长,就应该你来准定。既然组织信任你,那我们也将无条件地信任你。你说怎么个分配方式吧?”
“首长,你们这是为难我。我怎么可能做得了首长们的主!”苟伟依然在苦苦哀求。
“相信你!”
所谓相信其实就是不信任,对我有利时就相信你,对我无利,那就不好意思了,无需相信。
“首长们既然强烈要求我来分配,那好,我斗胆做回主。咱条件就这条件,如果要改善得加人加投入,而且短时间也改变不了。首长们的单位都很重要,咱们也没办法分个彼此。
要不这样,大家拿钱买。你觉得你单位重要,那就用钱来说明。如果这点钱都不舍得说,那重要一说也是个假的。对吧!”
苟伟话音一落,室内静如寂夜再无声音,一个个吃惊地看着对方,都在想一个问题,“咱们不应该吃白食吗?要钱的事商量个什么劲,争个什么劲。”
“咳,咳,我看咱们也别争了,以前挺好的。少一顿多一顿的咱们也别争得太明白了。”管理员立即就退了,想要退回原来,这是他的底线。
“就这样了。要吃咱基地的菜,拿钱来买。”
苟伟此时出奇地强硬,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根本不容讨论。想尽了所有办法就在这儿等着呢!
“苟队长,这可是部队的生产基地,没有拿钱买一回事。”
司务长们统一唱衰苟伟说法一致反对,就是不想出钱。现在有青菜提供,各单位伙食上还有节余,要是掏钱就要亏了,说不过去啊!宁愿少吃也不愿多花钱,少吃是条件艰苦,多吃是能力不够。
“不买,行,自明天开始,咱们不送了。一分钱一分货,现金交易拒绝白条。”
“你还想要咱们的泔水吗?”
“不要了,有本事你们把猪内领走。老子的猪都养不过来,现在老子还担心没泔水吗?”
苟伟扔下一句坚硬如铁的话走了,他这两天找着驻地周边的石匠做了个石磨。他今天得拿回来!
“像话吗?管理员,你看,他还把你这位首长当回事吗?咱们一小排长不拿村长当干部就算了,可您可是连长级别的首长,还真以为连长是烂白菜啊!”
机动大队的司务长就如郭靖一般诡,不断激着就想实现两目的,管理员出头则不用自己当出头鸟,不出头自己也可以与苟伟再谈谈。反正都有利。
“呵呵,苟伟这方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向首长汇报一下,都难啊,咱们要理解。”
管理员打了个哈哈,也不看老子是干什么的,咱可是机关当管理员的,要不精一点能混两三年。想都不用想了。
苟伟拿着石磨回来的时候几位后勤界大佬已经走了,苟伟大呼小叫地让兵们将石磨搬到空空的库房里。兵们气喘如牛地摆好后站在一边相互挤眼,谁也不敢问苟伟这是想要干嘛。
“别看了,后勤兵难道就不要训练。这石磨就是给大家训练体力的,每天每人练一个课时。”
“鬼推磨啊?”
耗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贱,而且还很多。大家都不敢说他敢说,大家躲着走他反而往近靠。
“你有钱吗?鬼推磨?你是鬼啊?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嘴长在你身上不是全部用来讲话的,还有吃饭的。讲话怎么讲,有时闭嘴比话多更有力度。”
苟伟今儿没有将几个司务长管理员搞定心里正生火呢!现在耗子正好撞上来,苟伟虽然说了不打他骂他,但说他还是可以的。
“队长,您说怎么做。我是推磨好吧!”耗子真后悔自己嘴巴多,恨得牙痛,立即上前要推磨。
“你会推吗?你除了一张嘴以外你能干什么,说话还说不到点子上。”苟伟骂人是一绝,兵们立即闭嘴一副受教的模样,生怕惹火上身。“拎桶水过来把磨盘洗了,把盆子、豆子全都弄过来。”
很快一个小小的豆腐作坊就做好了,兵们兴奋了。抢着推磨倒手煮豆浆沥豆渣,至于点卤的程序是不会假借人手的。
明矾石膏后勤处就有,苟伟早就以要净化水源的借口要了一袋子回来,够他折腾的。苟伟端出八个盆子,每个盆子里分别兑上不同比列的卤水。他当初搬到孤岛中队的书籍可不是白看的,其中就是制豆腐的教材,也知道卤水点豆腐的比例。但在这高原上是不是合适他得反复试验。
生产基地自吃了十多天鱼后将做鱼做成了品牌,全支队公认做鱼最好吃的地方就是耗子做的鱼全席。甚至好几个司务长要挖过去。耗子也贱,他宁愿被苟伟折磨也不愿意回中队去。
现在生产基地又吃了三天豆腐,嫩的、老的、甜的、涩的、苦的,就在大有都认为自己会要明矾中毒的时候贱人猛地跑上来扑着苟伟吧嗒一下亲一口。
“队长,我的便秘好了。耗子,以后咱们天天吃豆腐。”
“要吃你吃,呕。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厨师不愿吃自己做的饭菜,我也不想吃饭!”
耗子很夸张地半蹲着要呕,心里倒是很高兴,他已经爱上做饭了。鱼已经做出一绝,豆腐更是美味。当然他现在更是把苟伟当食神,天天缠着要苟伟教他做菜,无论苟伟怎么念他都忍着。
“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