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顺着沙袋前的矮沟观察好一会儿,确定风吹过后没有绊雷、地雷、警戒线的痕迹,顺着矮沟一个翻滚趁游哨回转的空档翻过沙袋趴在地上。
苟伟抬头观察,好死不死地与阿三游哨来了个对眼。那游哨也很纳闷,这是从老尼家雇过来的家伙吗?都集合呢怎么还趴在地上装死呢?好死不死地蹭一脚踢起沙袋上的一块泥朝苟伟头上盖过来。
苟伟心头猛颤喉头一梗一口痰朝游哨喷了过去,正好盖在阿三的脸上。阿三游哨很生气,边摸掉脸上的痰边往沙袋根跳。苟伟顺势一个锁脖割喉将阿三摁倒在沙袋根下,再一看,四周边要么集合,要么注意力朝着集合的地方,谁都没有想到苟伟会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人。
苟伟看了看阿三身上的迷彩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迷彩服,除了苟伟没带肩章臂章和帽子外,其它地方都是一样的。
“世界工厂啊,怎么连阿三家的军装都是咱们家造啊?你看这误会多大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苟伟悲哀地呐喊着一脚踢得死阿三滚进沙袋墙根底下。一军官模样的阿三冲着苟伟招手大喊大叫,看意思是要苟伟赶紧去集合。
余霞顿收,苟伟有那么一瞬的眼睛不适应,边闭眼调整边做出拎裤子朝集合的地方跑。远远看见苟伟人影的阿三凶狠地叫骂着,苟伟更慌了,手忙脚乱地整着衣服,顺道把所有手雷都拨了销。斜斜越过集合的阿三时反手全都扔了出去,不管不顾地朝着营区深处跑。
炸翻一片的阿三迅速卧倒,正准备射击时目标消失了。
听到手雷炸响的两组四根毛亦是甩出手雷,边甩边往回跑。
营区内立即熄灯,一群群一丛丛的阿三兵很快集合起来向爆炸声处围上去。突然在东西两个方向也响起爆炸声,而且爆炸声有向中间突破的趋势。各种口令在苟伟身边响起,苟伟一概不理,心里边已经把那四根毛骂了一百二十遍。
“猪啊,谁叫你持续扔炸弹,你当你指路明灯呢?”
阿三的军营是一个挨打的营区,军人集中,武器集中,全都堆着,还不大,直径半公里呈一个不规则圆分布,需要保护的指挥中心炮阵地什么的全集中在最中心地带。
苟伟跑一段,用四五分钟越过敌炮阵地,越过所谓的指挥部一类的地方。边跑边像个机器人似的两边摆脑袋,十足的猥琐逃兵。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大脚猛地踢在苟伟的屁股上踢得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来个嘴啃泥。“完了,被发现了!”苟伟魂都吓没了,翻手端枪准备射击。
“他娘的逃兵,都在往里冲,你往哪里逃。赶紧上前支援。”
一口纯正的大不列巅英语带有所谓贵族式的语调叽哩哇啦地在苟伟后边响起。很不幸,苟伟幸运地懂一点点所谓的英语,反应过来转身朝中心地带冲。冲几步往侧边一个帐蓬后绕过去转身继续往外跑
远离营区中心即将冲到营门前的时候突然朝着身后使劲将手雷甩出去。几秒后手雷在五十米外炸响,而且是连串的响声,弹着点却是很散,显得有一群人在朝指挥中心攻击似的。
阿三一看指挥中心受到攻击,赶紧从追击四根毛的队伍里抽出部分阿三向中心支援。苟伟趁此机会狂命往外跑,待人不惊炮不鸣突然站定,拨出一颗手雷扯掉销喊一二三远远的扔向空中。
手雷在空中炸响,弹片如雨点般径直从空中砸下来。正在作战术动作的阿三们顿时被炸倒一片,营区中心更乱了。
“效果很好!”
苟伟不再往地上扔炸弹,喊个一二三立即扔向空中。压得支援的阿三头都抬不起来,一个劲地叫趴下。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苟伟跑在人群中也没有被发现。主要是阿三习惯性地让为种花家来了一大群人,正在攻打炮阵地与指挥中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攻击者只是那么几条泥鳅,而且还在往外逃命。
“站住,回去支援,回去支援!”
又是那个地道的大不列巅英语,那声音纯粹得让人心颤。苟伟无奈地站住,慢慢地转过身来接过头上缠着大纱布的阿三军官递过来的火箭筒。
“你顶上支援,发现敌人先敌开火!”
“?!”
苟伟颤抖的双手兴奋的心,差点抱着阿三喊兄弟。他就差远程攻击火力了,他些玩意儿全都交给阻断接应的六毛大毛了。苟伟反身跑几步蹲下举起火箭筒朝着印相中那些大炮仗轰过去。
“轰!”
接着一连串的炸响,火箭弹炸中了弹药堆,炸起一连串的炮弹飞到半空到处乱蹿乱炸。苟伟张大了嘴巴半晌也没合拢,太佩服自己的好运气了,“怪不得说战争就是一个偶然连一个偶然,胜利是一个幸运连一个幸运!”
苟伟转身装好火箭弹又一枚火箭弹朝着阿三大营轰过去,直接将大门给干倒。
这就是一种战场经验与意识的问题。只看局部不看全局,只朝内看不朝外看,只认自己认为不想敌人所想。
苟伟扔下火箭筒拼命朝营区外跑,边跑手摘下手雷喊一二三朝身后扔出去。
空中开花弹在空中炸出一个个礼花,直接从空中洞穿阿三的帐蓬,也给另外的四根毛一种启示,有样学样,摁住三秒往空中扔,边扔边往营区外边跑。
这就比较阴毒了,阿三再有战术素养也架不住没的遮挡。趴在地上没用,躲在坑里没用,鬼哭狼嚎地叫着四处乱蹿。阿三营地终于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