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湖的水质清澈、各种水草、浮游生物丰富,同样的也造就了这里丰富的鱼类资源,想吃鱼,白家寨的老老少少都喜欢到这里垂钓,极少用大网围捕。
“我靠,中了,中了。”白洋话刚落音,赖清那边也有了动静,他赶紧提竿收线。
很快一条目测有三四斤的花鲢泼水而成,鱼尾乱摆在水面上泛起一层层水波。看到鱼后,赖清不慌不忙,鱼竿向上一提,身边的李春华熟练地拿出鱼护,早就等着呢。
“这下子晚上可就有鱼头吃喽。”赖清见是花鲢不由得笑了,华城那小子做得一手好鱼头,今天可有口福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天星湖是野钓圣地啊。钓友们都知道钓花鲢要用散发着酸臭味的饵料,谁让花鲢喜欢这一口儿呢。许多钓友都不惜花挨着钓花鲢的人,那饵料简直就是生化武器,能赶走一大波鱼情。
他们用得是什么做窝?不过是白洋用大米泡了泡水,稍微加点儿香油,简单粗暴的很,这还没多久能够有抗浪鱼和花鲢上钩,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白洋,你们这里真不错,鱼情很好。”赖清笑眯眯地说道。
赖清也是钓鱼达人,职业自由,平日里有大把的时间挥霍,钓鱼、旅游都是他的爱好之一,有时间约上三五钓友,在水库、山溪、江河等等地方安营扎寨就是几个昼夜,回家却是空空如也,充分享受钓鱼的乐趣。
“就是你这个鱼竿实在太业余了。”赖清重新弄好饵料,不无遗憾地说道。
作为钓鱼的高玩,用不着看钓竿,凭着手掌与钓竿相互接触的感受就能判断出一条鱼竿的优劣,更何况白洋在淘宝购买的杂牌军呢。
“平常钓几条鱼吃,我买竿子图个一时新鲜而已,这还是我大一的时候买的呢,就是现在整个寨子都找不出碳素钓竿,大家都是拿竹子做成钓竿,系上棉线,拴上用缝衣针做好的鱼钩,乡下也就是这么凑合,没什么讲究。”白洋不以为意,他今天就是手痒而已。
钓鱼只是小小的爱好,可没有那么疯魔。随便在山坡上砍几根竹竿可以,在山上捡几根枯枝也可以,只要收获不错他就高兴。
“那可不行,这钓竿哪能凑合呢,质量没保证不说,如果遇到大鱼,竿子直接扯断了,我看你是不是要哭瞎。”赖清一听就不干了,鱼竿哪能凑合。
“跑就跑呗,反正大鱼也不好吃。”白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咱是一枚资深吃货,又不是钓友,钓鱼对于他并没有太大的诱惑。
赖清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索性撇过头去,专心照看自己的鱼竿。
李春华无奈岔开了话题,说实话他对钓鱼也不怎么有爱。
“白洋,中午的时候我怎么听说银行想着横插一手?怎么回事,你能具体说说吗?”李春华经历了太多的商海沉浮,虽然与自己这个小老弟接触不多,但他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小老弟,想着以过来人的眼光帮着白洋破除迷障。
白洋挠了挠头,他心里其实还有些懵逼呢,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这事我现在还懵着呢,早上我们去滇西公路上接他们的时候,带头的叫什么张明远,据他自己说他是滇西县工商银行的业务经理,看到白家寨的风景不错,想着投资,而且还说如果嫌滇西县工商银行庙小,他在姚州也有关系,不过让我直接回绝了,没想到他又找到了大伯。”
“白洋,你做得对,这商海诡秘,刚刚还在一起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的朋友,没准早就暗地里对你下刀子,这个张明远和你又不熟悉,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没有得到商业验证的投资项目,银行一般都会很谨慎的。如果自己手底下的资金还算充足,最好别和他们接触。”李春华点点头,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老弟没有经过商海沉浮的考验,心思鬼精着呢。
“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最怕内部瓦解,如果他玩各个击破,那就不好喽。”李春华为人老练,虽然交谈不多,他能够洞悉其中的漏洞。
“呵呵,李大哥,这些你倒不用担心,我们九个寨子耕读传家,还有浓厚的封建家长制度的残余,既然定好的事情,谁也轻易推翻不了,我爷爷是九个寨子的总话事人,下一个是我大伯,只要是他们两人把控着寨子,谁也翻不了天。”白洋笑了,各个击破他最不怕了,他现在把最贪财的李大伯都搞定了,谁还能动得了他们白家寨?
至于未来,他就更不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九个寨子的关系休戚与共,以后联系的越来越紧密;随着旅游公司的成功开发,经济量体越来越大,即使能够攻破白家寨的内部堡垒,那得看他有多大的胃口。
李春华点点头,游历过诸多地方,宗族势力强大的地方他见识过,在村里说一不二的是寨老、把寨,可不是什么村支书、村委主任,当然基本上这样的村子,村支书、村委主任都是德高望重的把寨担任。
“你有把握就行。”李春华知道自己不用说什么了,具体操作人家白洋心里有数了。
“嘿嘿,他们敢翻天,我就把寨子里的老祖宗搬出来。”白洋神秘地一笑。
老祖宗?白洋家的老爷子他们见识过了,八十多岁的高龄,居然看起来也就六十左右,依旧健步如飞,甚至昨天为了招待他们还特地到山里打了一只野兔。李春华看得出来野兔的脖子上留下的贯穿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