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和左臣羽的座位往后数斜对面第一排的坐着的是两个年轻女人靠窗的那位是一个身体娇小玲珑,一米五上下的欧裔短发女子,她的头发看上去有些枯黄干燥,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总之发质很不好。
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美丽动人,只是那一件宽松的蓝色连体裙……这个女人的衣品有些糟糕。
坐在靠走道一边的,那是一个留着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的美丽女人。由于头发很长,故而有一小部分被垂搭在了胸前。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短裙,一双长短恰当的黑色高跟鞋和黑色的长袜。
她看上去年轻极了如果让人去猜她的年纪,最多只会说出二十五到二十七左右的数字。可她的实际年龄真是如此吗?她有着天使般美丽的面孔和完美的身材,这叫人何难通过外表去猜测她的年龄。
源先看到这两个女人最简单而又直接的理由是因为她们比第四排的那两个男人要离自己更近。
源的墨镜在上车前就摘掉了,因为任何人在室内还戴着那种东西都会让别人觉得你很怪当然,除非你是盲人,非戴着来掩饰那一双眼瞳淡白的盲眼不可。所以当他的眼睛注视到她们时,她们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男人的不一般的目光。
当目光扫过她的脸庞时,源这个男人钢铁直男不光是一如既往的摆着一副你欠我钱的面瘫脸,更是用着一种冷彻到极点的眼神,在走过其身旁时,仅仅用余光一瞥。
“香水……还有淡淡的……那是什么味道?”源的鼻子问到一丝的隐隐的异味,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却又有些熟悉。他没功夫去在意,更没闲心去深究。源双手插兜,迈着铿锵有力的脚步,继续朝前方走去,直直走向了第四排的那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男人就普通多了相貌平凡无奇,甚至说是这一眼刚看了下一分钟就会忘记长什么样的那种再平凡不过的俗尘路人。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是有意为之,源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顺道去到了下一节车厢里的卫生间里上了个厕所。如此,他才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源刚坐下,左臣羽就问,“怎么样,心理大师,发现什么异动么?”
“是直接说呢,还是先走一次推理流程?”源说。
没等左臣羽回答,他就接着往下说了起来“我觉得还是分析一下流程好,不然你不是总说我太快了么。”
左臣羽瘪着嘴将他白了一眼,说到,“但是磨叽的时候也是磨叽的烦人呢。”
“我不吝啬最后再重复一遍我说过的那句话放慢前进速度的我,是谨慎,而非磨叽。”
“我可以把谨慎和多疑划以等类吗。”左臣羽说。
“不能,”源说,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打磨的很精致的银汤勺,目光投过它,观察着后方的嫌疑人。他闭着一只眼,很认真的,悄悄的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左臣羽却在这时说:“能不能不要总是从口袋里拿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真不知道除了这个你是不是还带了筷子。”
“你怎么知道?”源笑着说。
“还真带了那种东西?”他不敢相信的说。
“当然没有,”源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傻子莫非还当真了?”
“你……开玩笑?是吗……玩笑……额,是啊……玩笑,呵呵呵,是啊。”说完,左臣羽快速的眨了几下眼,他盯着源,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况就说明了比斗嘴的话,两个人是谁也不逊谁的。
如果只是某一方压倒性的赢过另一方的话,就不会互相讨厌对方了。
虽然所有人都说这是讨厌,但他却知道,这种情绪或许是其他什么更多一些吧。少了和源的拌嘴,他就会感到孤独,还有寂寞了。
或许,源也有这种感觉吧这种孤独,或许是身为强者与生俱来的孤独。这种寂寞,或许是因为缺少了对手,从而由内心深处由感而发的空虚。
当低头沉思的二人的目光在抬起头那刻交汇在一起的时候,源忽然问
“m还是f?”
m就是德语里男人的字母开头,f也就是女人。
左臣羽不懂德语,他懒得去想,随口就说出了一声:“m”。
源当即纠正到:
“nic(是)f!”
左臣羽表情疑惑,“f?什么是f?”
“怎么站起来了……”
说着,源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速度快到让人匪夷所思的把汤勺揣回了兜里,随即用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转过头去对左臣羽说“过来了!快装游客!”
“什么过来了?”
“我想这位先生刚才说的过来了指的应该就是我吧?”耳中忽然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同时还有穿着高跟鞋走路才会发出的“噔噔噔”的声音。
稍时,等她走到了身旁,源则是闻到了淡淡的,气味典雅的法国香水味和洗过的头发上的洗发水的香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
她抱着胳膊,俯身在源的耳旁说:“frau女人。”
她念单词的时候音调标准极了,就像个土生土长的德意志人。而且她念完还不忘用日语将单词翻译了出来。
她的一头金色的长发被车窗外吹进的风轻轻扬起,微微飘动着,撩动在源的脸庞。
她站起身,目光看向坐在源身边的的左臣羽,她那一双大大的泛水的蓝眼睛简直美丽极了,这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与那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