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车站……啊,好凄凉啊。或许我应该庆幸,我是转世投了个胎,而不是直接连魂带身的穿越了过来……不然可就真有够凄凉了。”想到这里,启仁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提着行李箱,继续一个人,走着,走着……
所谓异乡人,自己不正就是么。
可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异乡人,可比做一个无人问津的本地人要舒服多了。想到这,他不禁破涕为笑,自言自语道:“谁说我是孤独一人。”他转过身,说:“特蕾莎小姐,介意陪我走一程么?”特蕾莎:“有点儿(介意)。”启仁:“你跟我一天了,不累么?”特蕾莎:“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啊。没错,我从昨晚记者招待会开始,就一直跟在你的周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源微微一笑,道:“是么……不过我其实是刚刚才发现你的。我本以为你会找机会假扮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易容成了乘务员。”
她朝他走了过去,绕到他的身后。“你想干什么。”启仁问。特蕾莎温柔的替他按摩起了肩膀,说:“你太敏感了,我只不过是想替警官先生你按摩按摩而已,您啊,辛苦了。”启仁:“这我可享用不起。”启仁向前一步,转过身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就不怕我逮捕你?怎么,你还想和我赌一次么?”
“是,我很想和你再赌一次。”她走近他,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怎么样?源先生给我这个扳回一城的机会么?我这次赌你不会逮捕我。”
启仁瞥了一眼肩膀上她的手,很不客气的说:“喂,把爪子给我拿开。”特蕾莎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却瞬间又保持回那最甜美的微笑。她将手从他的身上拿开,背起手说:“源先生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谁招你了?”启仁一脸嫌弃拍了拍衣服,也就是她的手刚刚放过的地方,冷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跟踪我,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都一定不会轻饶你。”特蕾莎:“我本以为源先生是个有礼貌的绅士,原来你和流氓也没什么两样。”启仁:“对头,我就是个流氓,咋滴。可是我告诉你,就算是流氓,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你要是有什么和我过不去的,冲着我来就好。千万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来。同样的,如果有一天我要对付你,也只会对付你一个人而已,绝对不会牵连到你周遭的人。”
“我不会这么做的,这一点请你相信我。”特蕾莎说,“至少对你,我不会这么做。”启仁说:“那就请你记住你说的这句话,把它当做我们两个之间的君子协定。”特蕾莎:“好的,源同学,哦不,源先生~”启仁:“你好皮啊。”特蕾莎:“皮?嗯……是指调皮的意思么?”启仁:“差不多吧。”启仁笑着把行李箱的拉杆递给了她,说:“想继续跟踪我的话,就替我拖箱子,不然,我就逮捕你。”特蕾莎:“过分,居然让女人拖行李。”启仁:“(因为)我是流氓啊。”
“真恶劣。”
“我知道。”
计程车上,启仁拿出一张相片,对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位被德国警方通缉了快八年的千面魔女。”特蕾莎接过相片,说:“相片上的人不是我。”为了不让对话内容泄密,他们都使用了法语。
启仁说:“我当然知道相片上的人不是你,可是如果你要陪我去接下来的地方,就必须易容成相片上的人不可。”特蕾莎看着相片,说:“我想起来了,是和你住一个屋子的女人。可是……”她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呢?”启仁:“因为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到的人,怎么样?坐笔交易吧。”特蕾莎略作思索,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找敢助?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目标是……”启仁:“呵呵,别问这么多傻瓜问题好不好。”特蕾莎:“还是知道的好。”启仁:“好吧,我就来为你解这个惑。”
启仁望着车窗外的夕阳,说:“你歪着脑袋,把脑袋里的水倒出来,就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笨蛋。”
特蕾莎用力的抿起双唇,接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她低着一笑,调整好心态,随即又抬起了头。她拍了拍他的背,说:“你看我。”启仁转过脸,便看见特蕾莎歪着头,像是刚洗完头似的,做着一个从耳朵里倒水的动作。她看上去有些滑稽,脸上的表情却又很可爱。
“呐,我已经照你说的把水都倒出来了,那我要是还是不明白的话,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呵呵……”启仁苦笑两声,又把脸转了回去。“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装傻扮可爱,你不觉得犯恶心么。”
“我……源先生,你的嘴用得着这么刁毒么?法语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变得一点也不浪漫了。”她抱着胳膊,生气的说。启仁随即回敬到:“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日语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也不优美了。”
特蕾莎:“要我易容成照片上的人,那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过我总不能在车上易容吧,说吧,我们的目的地在哪。”
启仁却不耐烦的回答到:“目的地这种地方,到了不就知道了么。”
“你……”
“额,好贵啊,早知道就走路好了。”启仁接过司机找的零钱,转头对特蕾莎说:“发什么呆,都到地方了,快下车。”启仁打开车门,也不管她反应没反应过来,就自己先下了车,还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