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余烬之铳>终幕 加百列
风,它扰乱了气流,带起了那乳白色的气体,在烛火的微光中,如光洒在了海面之上。

似乎是某种诡异的仪式,短暂的平静之后便是剧烈的异常,那未知的权能在此刻激发,它升腾涌动,辉光跳跃之中,仿佛有女人在浅浅的吟唱,天使般圣洁。

疫医紧紧的盯着这一切,能观察到这种现象的机会可不多,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能看到这种堪称“神迹”的力量。

温暖的圣洁中有寒冷沿着他的脊柱攀爬,它打破了现有的一切,疫医紧接着敏锐的感受到了。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他的瞳孔紧缩,试图观测那美妙的一切,目不转睛,直到有模糊的虚影缓缓升起。

疫医几乎窒息起来。

他从不相信什么神的存在,对于福音教会的教义也毫不在意。

可这个东西除外,这个诡异神秘的东西。

它是实际存在的,能被旁观者,实际观察到的。

疫医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奇怪的虚影,在上一次劳伦斯在【间隙】中被华生击溃时,他便在劳伦斯的身上看到过这些,那时有无形的大手拉扯着他,仿佛是要将那虚影拖出躯体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疫医心里早有了一些预想,可他不敢相信,如果相信的话,就证明他所坚信的世界是错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就像教义里的堕落一样,因为在他所了解的世界里,他所能理解的知识里,只有这个词汇能将其解释。

“灵魂……”

疫医低声呢喃着,忍不住向着踏步,试图去触摸那神秘的虚影。

但它就像虚妄的一瞬般,不等疫医抬起手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紧接着手术台上那具素白的尸体开始剧烈的抽动,关节诡异的扭曲,肌肉收缩,沉默的躯体之下,响起沉闷的声响,随后这声音愈发迅速高昂。

就像急速加快的机器,过载运行着。

直到最后那素白的尸体倾倒了下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被气体笼罩,而另一边劳伦斯的头颅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大抹大抹的鲜血从断口之中涌出,血肉开始干瘪,沿着残缺的颅骨下沉,转瞬间变成了嶙峋的模样。

疫医楞了很久,最后才试探的喊道。

“劳伦斯!”

没有人回应他,他警惕的向前,可突然那具尸体动了起来……或者说不该再用尸体来称呼他。

男人赤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干呕着,内部的液体与其他不明的粘稠物质被他全部吐了出来,随后他大力的呼吸着,新生的躯体迎来第一次呼吸。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剧烈的痛苦令他再次哀嚎了起来,随后便是身体的复苏。

停滞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鲜血在躯体内迅速涌动,皮肤变得灵敏起来,船内的低温令他仿佛坠入冰海一般。

他似乎还不熟悉这躯体一般,踉跄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睁开了眼,仿佛很久没接受过光一般,昏暗的光线在他的眼中都如烈日般炽目,痛苦中他流下泪水,因为站不稳再次摔倒了下去。

疫医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施加帮助。

他在地上躺了很久,终于积蓄了些许的力气后,他支撑着自己跪坐在了地上,随后双手用力的击打着地面

劳伦斯发声大笑着。

就好像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吼出来一般,年轻的躯体愤怒咆哮。

他做到了,就像曾经预知的那样,这远不是他的死期,脆弱的眼睛用力的睁开,毫无惧色的迎接着着世界的光,哪怕泪水流下,他也不曾闭眼。

诡异的笑声不断,直到把嗓子笑哑,再无力气才缓缓停了下来。

“你们猎魔人还真是诡异的不行啊。”

疫医赞叹着,拿起一旁的衣袍披在劳伦斯的身上。

“按照你的要求,用圣杯血肉培育出的躯体,为了保证稳定性,圣杯的血肉只占据极小的部分,但代价就是你远没有以前那样强大了。”

“那都不重要,力量什么的,只要我还活着就能拿回来。”

劳伦斯的声音嘶哑,看起来他还没有适应这具新的躯体。

虽然躯体是新生的,可那可怕的战斗经验早已刻进他的意志之中,短暂的失控后,劳伦斯已经能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之上。

“不,还不算失败,我终于清楚了那个猎魔人是谁,而且这次假死也成功的瞒过了净除机关。”

劳伦斯回想着最后的时刻,爆炸令那保护的面甲脱落,他看清了洛伦佐的脸,也终于清楚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会是他,毕竟在劳伦斯的记忆里,他应该死在了圣临之夜中。

“不过这不重要了,我们已经成为了幽灵,无论是福音教会,还是净除机关都会视我为死人,现在起我们才是真正的融入了阴影之中。”

虽然惨痛,但这代价还是可以接受,劳伦斯试着走了几步,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但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步伐稳重,与刚刚判若两人。

“真不敢相信啊,这样的奇迹,真的是那所谓的权能做到的?”

疫医环绕着劳伦斯而走,他现在倒不在乎劳伦斯融入阴影之中想做什么。

他仔细的观察着劳伦斯,那感觉就像在检查一具完美的实验体,而他在思考从何处开始解剖他。

这可不是什么医学奇迹,这是神才能做到的神迹。

“这是【间隙】的力量,所谓的侵占就是如此。”

劳伦斯缓缓说道,不过很快他就像力尽了一般,扶着墙壁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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