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来了。”科尔森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张明看了眼他褶皱的衬衫,把刚买的早餐放在桌上,“你不会一宿没睡吧,给你带的早餐。”
科尔森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一样样打开包装袋。
“广式早餐配……咖啡?还真是奇怪的搭配,不过很适合现在的我。”
“到底出什么事了?”张明问。
科尔森咕咚咕咚把咖啡喝了大半杯,又连吃了两个汤包后,这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从桌上杂乱的文档中,翻出一份递到张明面前。
打开文档,最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有着锐利眼神的军人,看起来四十出头,正处于男人身体、经验、思维最出色的阶段。
下面写着他的名字:
“福克斯中将。”张明念出名字,他笑着说:“怎么这位将军先生,还投资过电影产业吗?”
后面几页详细的描述了福克斯中将的平生。
张明刚才只是玩笑话,这位中将先生当然和二十一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没有关系,可阅读完他的人生经历,张明觉得福克斯中将的前半生就是一场电影。
二十一岁入伍,新兵时期就参加过大大小小的任务,因为各项能力出色,他被调入海豹突击队,执行过无数的斩首、拯救任务。
三十岁,成为少校;
三十五岁,准将;
三十九岁,少将;
四十一岁,中将。
“如果不是你在资料里写明,他是普通的农场主儿子,我还以为他是某位高官的私生子。很传奇的人物,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张明把资料放在桌上。
“为了让你了解未来的对手。”
“对手?”
科尔森解释说:“他在五个小时前,正式向联邦最高法院提出诉讼申请,指控你涉及谋杀、破坏公共治安等多项罪名。他是原告,你是被告,他就是你的对手。”
张明抓了两个叉烧包,一口一个,想了一会儿,他问:“神盾局不就是最擅长暗搓搓的处理问题吗?你们用点手段,把事情压下去不就好了。”
“哈——”
科尔森摇头苦笑,他拉卡抽屉,指着满满一抽屉的文档说:“这是福克斯中将这半年来对你的全部诉讼资料,每当你搞出新的事情,这里就会多一份文档。我想尽了办法把这些东西压下去,但这次不一样。”
科尔森关上抽屉,郑重的对张明说:“z事件的影响太大了。本来安全理事会对你的安排就没有确定,福克斯将军抓住了这个时间点,并且就在今天凌晨,你去卡玛泰姬的那段时间,他举办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这件事。”
科尔森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现在这个节骨眼,神盾局没办法把事情压下去,没几天,张明就要坐在法庭上,和这位福克斯将军打擂台了。
“某种角度来说,福克斯将军比你之前的任何对手都要危险。”
“事情我算是明白了。”张明坐在桌角,不理解的问:“可是为什么?把我告上法庭,就算是他最后赢了,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是好处。还记得被你送进监狱的罗斯将军吗?他是福克斯的恩人。十七年前,福克斯突然接到通知,母亲患上了癌症,没有钱治病,是罗斯将军借给了他一大笔钱。虽然到最后,福克斯的母亲还是因病去世了,但这份恩情他一直没有忘记。”
“所以……这不是公事,是私仇?”
“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张明看着桌上的文件,照片中的福克斯将军仿佛是真的在和他对视。
“没区别。那就法庭上见吧。”
啪嗒,张明合上文档。
张明有罪吗?
从法律层面来说,有罪。
拿最近的z事件来说,张明为了私利,造成社会恐慌、人员受伤、产生了大量的经济损失。
但张明为这个世界同样做了很多事,不下一次阻止了企图毁灭世界的超级罪犯,为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
法律的存在毕竟是为了约束大众,但自从托尼造出第一台战甲开始,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超级英雄、超级反派、外星人、神族……这些人或者事的出现,开始冲击法律威严。
曾经钢铁般坚不可摧的法令条款,在一次次的冲击下,变得脆弱和极度的敏感。
张明只是第一例,如果不能对法律尽快调整,要么政府通过暴力的方式,强行实施法律,要么就是法律彻底被推翻,规则崩坏,谁也无法约束。
当然,法律的重新编撰是专业人士的事情,张明要做的事情,就是琢磨怎么打好这场官司。
美国实行的是当事人主义审判模式,简单来说就是,原告、被告两方各自陈述,展露证据,经过一番类似《法证先锋》一样的唇枪舌战后,法官和陪审团作为案件的做出最终裁决。
这对律师的要求就很高,好在有托尼在,花了重金安排一整个律师团,彻夜不眠的为张明出谋划策。
就这样,一周后的正午。
阳光正好,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刚停下,等候多时的记者们冲过去,大喊着张明的名字。
因为“明”的读音,被他们念起来有口音,听起来就像是“喵”,张明刚下车时,还以为被一群人形野猫包围了。
咔嚓、咔嚓——
拍照声一刻不停,十几根又粗又长的麦克风往张明嘴里捅,有一个差点磕到他牙上。
“张明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