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科尔森没有马上给出斯凯答复,转而问张明的意见。
张明说:“如果它们只是机械,那杀人事件背后就有主使者;如果它们真的觉醒了情感,那存在‘善良’的同时,肯定也存在‘邪恶’。而且恶永远比善更隐蔽,更难以让我们察觉,也更加危险。”
“但是……”斯凯想要反驳,可想不出能够反驳的话语。
科尔森叹息一声:“我之前提到过,梅去了中东,她调查的也是智械杀人事件。”他在电子屏的桌子上按了按,一段模糊的视频出现。
画面昏暗、抖动,到处是枪声,手雷的爆炸声,以及阿拉伯语的脏话和痛呼。
“这是叙利亚南部的一个小镇爆发的局部战争,由于政治方面的因素,这是一个生活在战乱中的国度。当然,政治不是我们需要研究的——”科尔森按下暂停,指着一名端着枪的士兵。
“注意他。”
画面继续播放,那名士兵很快就被流弹击中,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就当张明以为一个年轻生命就要这么消失的时候,那名士兵突然又站了起来,他捂住腹部的伤口,血液神奇的止住了,然后他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样,继续投入战斗中。
“他是智械,伪装成人类的智械士兵!”
为了隐藏身份,它还把蓝色的仿生液,换成了红色。张明脊背发凉,他赶忙问:“是智械主动隐藏身份的,还是背后有操纵者?”
假如是后者,那最多又是有一个超级反派,但如果是前者……
那就说明属于“恶”那一方的力量,已经开始了行动,开始暗中潜入人类内部,通过局部战争的方式,夺取着政权。
科尔森摇头说:“还不确定。这段画面是梅52个小时前拍摄的,她仍在调查中。”
张明和斯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担忧。
清晨到来前,菲兹和珍玛这对科学家的组合赶了回来,他们顾不得休息,下了昆式战斗机,马上投身于对凯瑟琳的研究中。
菲兹研究机械和芯片结构,珍玛分析外部仿生部件,斯凯则在软件层面给与支持。三个各自领域最顶尖的专家,经过了七个小时的忙碌,终于找到了原因。
“就是这个。”菲兹指着屏幕。
“这是什么?”张明问。屏幕上是一长串的乱码,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斯凯解释说:“这是我们一条条分析凯瑟琳核心芯片编码后,找到的东西,其实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科尔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着所有人都明白的样子,张明举起小手:“抱歉,我对电脑的了解停留在ctrl+c,ctrl+v这种程度,能细致说明一下吗?”
“计算机能够直接执行的程序,在机器内部是以二进制编码形式表示的,也就是‘0’和‘1’,然而凯瑟琳的编码除了‘0、1’两个数字外,还有这些。”
斯凯朝菲兹点点头。
菲兹在电脑上进行操作,那段乱码被缩小,密密麻麻占据整个屏幕,同时乱码被标注上了数百种不同的颜色。
“我们进行了大数据纵向比对,每一种颜色就代表一种语言。这段看起来杂乱无章的乱码,实际上是全球所有人类语言的集合。某个人用全人类的语言写了一段我们看不懂的代码”
“这就是凯瑟琳从‘它’转变为‘她’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