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慕歌迟疑了一会儿,又看看外面。
那惨叫声还在持续,她倒是想去找那个刘福,“我确实还要事在身,多谢殿下理解了。”
“无碍。”尤澜爽朗的摆摆手,笑眯眯的问道:“李姑娘这是要去找临王吧?”
李慕歌抿唇笑了笑,并不作答,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实在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去找人。
不过尤澜似乎会错了意,笑意淡了些,陪同她一起出了顺天府的大门,见着外面雨下了些,踌躇
了半天,才说:“有些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轻轻蹙眉道:“我知晓,李姑娘和临王关系好,只是我昨个儿见着,临王和那金庭的南若有些关系,李姑娘,你,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吧。”
青年说得很慢,偶尔还停顿一番,显然是对自己这一番话很纠结。
“本来是不知道该不该对李姑娘说的,只是现在说出来了,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李姑娘,是有大才能的人,有些人实在是不值得。”尤澜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当然,我说的这些,李姑娘也可以不必当真。”
李慕歌没料到他会说这些,目光同他对视上,正好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片关心。
反倒是长泽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王爷钟情,怎么可能变心,我倒是听闻,质子殿下可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到了皇上那里去。”
“长泽。”李慕歌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呵斥,“你少说两句。”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长泽。
这小子并不知道他们在演戏,这会又这么说,不是专门往尤澜的伤口上戳吗?
再一看尤澜,果然面如土色,勉强对着她扯了个不算笑容的笑。
女子心软些,李慕歌也不例外,她对尤澜难免有些同情,一巴掌糊在长泽后脑勺上:“你给我说话悠着点儿,要是你不愿意,我自个儿带殿下去拿卷宗。”
“算了,还是我带他去吧。”长泽捂着后脑勺连忙道。
怎么能让这个花花公子和老师单独接触呢,万一这个花花公子对老师下手怎么办?
长泽警惕的想着,收敛了不情愿的神色,打哈哈道:“老师,您的事情重要,您先走吧,我保证一定把卷宗完好无损的交到殿下的手上。”
长泽再三保证,把李慕歌往外推,李慕歌盯了他好几眼才离开。
大牢之中。
顺天府的牢狱中关押的都是些不重要的犯人,偶尔犯点儿小偷小摸的罪被抓进来,身份地位低下,这牢狱之中的环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潮湿的牢房里面,连茅草都是润的。
李兴旺和秦淑真被一把推进去,噔的一下坐在地上,妇人骂骂咧咧的道:“都怪你,贪那点儿小便宜,非要去报官,现在好了,反倒是把自己给送进来了,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啊?”
秦淑真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哭,这是她的拿手把戏,在村里面,只要她开始撒泼,那些个汉子婆娘必定绕道走。
不过李兴旺可不是那些人,他一见着自己婆娘冲着自己哭,脑门就疼,扑腾起身啪的就是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秦淑真当时就被打蒙了。
李兴旺哼哧哼哧地冲着她怒吼:“你她娘的再给老子叫两声试试,看老子不打死你,这报官也是你同意的,你冲老子吼有什么用,还不是你生的小畜生,把老子弄到这个境地。”
秦淑真也不哭了,见他像是要吃人似的,心里面也发怵。
“这,这是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么。”她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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