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些得意,像是在对李慕歌说:看吧,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李慕歌心中憋着一口气,差点儿没破口大骂,所幸她忍住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的语气仍旧算不得好。
“大人,临王武功高强,我又怎可能伤得了他,临王前些日子被仇人追杀,正好被我撞见,我怕他的仇人寻上们,才隐瞒了这一切,还请大人明察。”
李慕歌拱拱手,指着一边的火炉子:“这是我给临王熬的药,大人可别冤枉好人。”
这昏官,摆明了是想公报私仇。
“冤枉好人?”许廉明冷哼了一声,指着她手中的剑,“你刚才还想刺杀本大人,你竟然说自己是好人,真是好笑,来人,将她给本官压下去。”
几个官差都是许廉明的人,说往东绝对不往西,扣着李慕歌的手就将人给压下了下去。
李慕歌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任凭他们带着自己往外面走。
蹲牢房也成,总归等到临王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牢房,就见着师爷拿着一张告示到处宣传临王受了伤,广寻名医。
“蠢货。”她低低的骂了一声,觉得临王可能还没醒来,就会被人捅个透心凉。
牢房就在府衙的旁边,因着是地牢,所以十分的阴暗潮湿。
李慕歌被粗鲁的推了进去,其中一
个干瘦如黄鼠狼的官差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
“哟呵,看这小脸蛋,长得还挺俏的。”那黄鼠狼官差色眯眯的望着她,搓着手,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几遍,“这不是说以前是个胖子吗,哪个这么眼瞎?”
另外一个官差对李慕歌没什么兴趣,摆摆手道:“谁知道怎变成这样的,你可悠着点儿,万一是个妖精附身了,小心吸干了你的阳气。”
黄鼠狼官差嘿嘿的笑了几声,搓着手慢慢的靠近李慕歌:“要是被这丫头吸干了阳气老子也愿意,你给老子看着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
“你想做什么?”李慕歌退后了几步,十分厌恶这人,她捏成拳头,骨头在这个阴暗而寂静的地牢里面咯吱作响。
一只老鼠闪电般的从她的脚跟前窜了过去。
黄鼠狼官差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李慕歌眼神一凝,直接扣住对方的手腕,脚步向前推进,拉着对方手肘一个过肩摔,往对方的某些地方就是狠狠一脚。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将整个地牢里面的犯人都惊醒了。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李慕歌冷笑一声,往那官差身上踹了好几脚,又一拳打在对方脸上,阴恻恻的道:“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滋味。”
话音一落,又是一拳。
另一个官
差看见不对劲,连忙跑过来怒喝:“李慕歌,你这是干什么,殴打官差,你这是罪加一等知不知道。”
“老娘不知道。”李慕歌扯着那官差往门外一扔,只听得咚的一声,她动了动脖子,指节咯吱作想,“我告诉你们,你们县太爷平白无故给我定罪就算了,你们谁要是敢再来打着这种肮脏的主意,小心老娘废了他。”
她拳头一捏,目光扫过两人的胯下。
黄鼠狼官差捂着下半身爬起来,恶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小丫头片子,你给老子小心点儿,老子迟早有一天弄死你,让你娘的狂。”
“该死的!”
李慕歌一拳垂在地上,神色冰冷地坐在地上,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蛇鼠一窝的东西,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善了了。
她郁闷的用手抵着脑袋,旁边却传来一阵骚动,她转过头,看见个蓬头盖面的小孩儿咧着嘴对她笑。
“你得罪了那个黄老二,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咱做个交易吧?”
那男孩年龄看起来不大,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黑漆漆的,穿得也是衣衫褴褛,和个小乞丐差不多。
这么小的小孩子?
李慕歌还想着十六岁一些不具有完全刑事能力,随后又想到古代似乎没有这一条律法。
“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她饶有趣味的反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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