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刃擦着刘氏的脖子而过,落下一串串的血珠。
刘氏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尖锐的叫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慕歌声音清冷,“许廉明就是个贪官逃犯,贪墨了这么多的东西,那是要砍脑袋的,你以为你一个共犯能够好到哪里去,杀了你,谁又会治我的罪?”
讲道理不行,那就以暴制暴好了。
南越对贪污的官员惩戒十分严重,一旦证据确凿,轻则打入天牢,重则处死。
刘氏去看魏临渊,见他非但没有阻止,还隐隐有纵容之色,顿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抖着嘴皮子,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来。
顶着日头等了一会,青松便压着许廉明走了过来。
摘了乌纱帽的许廉明仍旧穿着上好的绸缎,富贵得好似哪家的大地主,这人此前应该还在睡觉,眼神还有几分惺忪,等看到了魏临渊,他才一个激灵把瞌睡都给吓跑了。
“王,王爷?”
“许廉明,畏罪潜逃,罪加一等。”魏临渊连眼神都懒得施舍这人半分,反而是冷着脸问那些衙役,“你们告诉我说,将整个青阳县找遍了,也未曾看见过这人,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几个衙役眼神闪躲,不敢去看他。
“禀,禀王爷,这,这人藏得太深,我等,我等也是被瞒住了啊。”说话的正是赵立。
李慕歌眼神儿好,正好瞧见这人是被人推出来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趣味。
“是吗,那你们那一人五十两银子,可收得还满意?”魏临渊不是瞎子,李慕歌看见的,他自然能够看见。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便让人去查,好歹不是件什么隐秘的事情,找个不对劲儿的人审问一番,便什么都是说出来了。
几个衙役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王爷,王爷我是冤枉的,小人只是看见您在那李慕歌的房中生死不知,王爷,下官也是一片苦心啊。”许廉明想要挣脱出青松的钳制,哭丧着诉说自己的一片忠心。
青松没想到这死胖子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差点就被他挣脱开了,又连忙一把将他抓了回来,咔嚓一下卸掉了他的手臂,一脚踹在他的窝,许廉明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相公!”刘氏大喊了一声,焦急的看着许廉明,“我相公是冤枉的,王爷,王爷您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啊。”
“嗤。”李慕歌轻笑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手中长剑的位置,“许夫人,事情真相王爷自然是会查清楚的,您还是想一想自己这些珠宝该怎么解释吧。”
她眯着眼睛瞥了扫了一眼几个衙役,低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若是老实招来,指不定王爷心情一好,就放你们一马,若是你们敢有半句虚言”
话未说完,有个胆小的压抑就承受不住了,惊慌地上前几步。
“王爷,小人知错了,当日将县太老爷压过去的时候,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小人去喝酒,什么都不要管,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赵虎,你敢!”赵立怒目圆睁,拔刀就要去砍他。
李慕歌一个转身,长剑顺势转手将他的刀打开,魏临渊立刻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赵立撞在石栏杆上,吐了一口血,生死不知。
“私藏逃犯,贪污受贿,杀人灭口,其罪当诛。”魏临渊每说一个罪名,眼神就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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