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行之中,有不少的人都觉得李慕歌背靠大树,行为嚣张。
刘牧心里面怒火高涨,双目都要喷出火来。
“那你倒是赔个不是啊。”李慕歌环抱着手臂,优哉游哉的道。
欺软怕硬的特性在这人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刘牧的硬气实在没有持续多久,一群人虎视眈眈又带着鄙夷的目光差点儿让他腿软大颤,咽了一口唾沫后,颤颤巍巍的道:“我,我知道了,这位,姑娘,你就不要同我计较了吧。”
说话之间他隐晦又阴沉的瞪了南若一眼。
南若一惊,连忙红着眼摇头:“没,没……”
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慕歌将这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却没再做任何制止的事情,所有的保护,都不如她自己内心的强大来得好。
“李仵作,既然刘仵作已经道歉了,咱们就先进去处理正事吧。”
赵寺正笑眯眯的打着圆场。
李慕歌顺势点头,走在前面,仵作间内一阵阴风吹来,王老板被两个人架着,腿一软,差点儿扑倒,肥胖的体重让两个牢头都十分郁闷。
兰心的尸体就躺在冰床上面,尸体都泛着青白,李慕歌拿着王老板的腰带,绑在了兰心的脖子上,一一对比,又招来几个寺正一同对比观看。
“几位看看看,这腰带,和这勒痕可能对比得上?”
几个寺正上手一一对比了一阵,纷纷点头,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还是赵寺正站出来道:“看样子,应该是同一根腰带,只是怎么就能肯定,是他的腰带?”
“您看看,这腰带有大有小,这王老板膀大腰圆的,用的腰带可比旁人的腰带大了许多,还有这些痕迹,有的地方明显要深一些,恐怕和要带上的花纹脱不了干系,我们已经去取证了,虽然那一日,王老板是宵禁之前离开的金庭,可是回去的时候却是在第二日的早上,当时还有人看到他惊慌失措的从自家的侧门回去的,这中间的一段时间, 他又能去哪儿?”
李慕歌取下腰带,将白布给兰心盖上,又道:“我们在兰心的首饰匣子下层发现了一包黑色的粉末,对比查看之后,就是另外两人中毒而死的粉末,这种粉末的取材是用毒菌,我们又去医馆查了一圈,是这位王老板亲自去买的。”
“各位大人看看,这中间岂不是明眼人一看就有猫腻?”
李慕歌将线索一一的串起来,凶手明显就指向了王老板,只是他们还是有一点儿不明白,为什么王老板要杀害兰心。
而王老板听到李慕歌分析了这么多,顿时冷汗涔涔,软到在地,面上一阵绝望。
“王老板,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不想说吗?”
王老板猛烈的摇头大叫:“不,我没有杀那个女人,那一日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在一件破房子里面,结果正好看到官府的人,我一害怕,才走了。”
“那毒菌的事情呢?”
李慕歌几乎是步步紧逼。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王老板不说实话
了,他要是闭口不言,所有的罪证都将会落在他的身上。
王老板连忙道:“是兰心,她说的想给那两个女人一点儿教训,她们总是抢她的风头,让我找点儿毒药,我当时脑袋一热,就给她找来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南若也跟着道:“我也想起来了,兰心和雪娘她们有些摩擦,几人之间甚至还为了一盒胭脂大打出手。”
想起这些,南若也是一阵后怕,还好她是在四人中间垫底的,也没有和几人有什么摩擦,要不然,躺在这里的人就要多加一个了。
王老板眼睛都红了,一个劲的说着自己喝醉了,根本没有杀人,然而几个寺正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一拍板,定罪。
“你定然是因为这件事和对方发生了争执,然后用腰带勒死了她,然后再将她伪装成上吊的样子。”
王老板呆滞了,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仿佛回忆起了那一幕幕的情况。
他想要强上女人,偏偏对方不允,甚至是还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他一气之下,就和女人发生了争执。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明明是一个婊子,还非得装成一副清高的模样,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当老子不知道,她明明就是看另外两人要和她抢那个北岳国的质子,真是下贱的女人。”王老板低声咒骂道。
几个寺正对视一眼,肩上的担子也跟着松了许多,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点上面,还好把人给带回来了。
赵寺正一派轻松的询问李慕歌:“对了,今日怎么没有见着质子殿下?”
“有事出去了吧,我让人去给他们捎个口信吧。”李慕歌随意找了个理由,简直觉得这个案子简单的让她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
而被他们惦记的尤澜正百无聊赖的拿着一个貔貅玉件,一派正经的询问店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了眼两人的锦衣华服,笑眯眯的伸出只手掌比了比。
尤澜眯了眯眼睛,露出两颗小虎牙,笑道:“老板,你这个价格,可是抬高了不少啊。”
那老板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一心跟掉钱眼里面去了似的,比着个巴掌不撒手,笑眯眯的道:“客人有所不知,这可是楚云先生早年的作品,瞧瞧这雕工,还有这玉的成色,已经再找不出第二件了啊。”
楚云先生是玉雕里面有名的大家,据说他早年家境贫寒,只能用石头雕刻,后来慢慢